祝阿县衙,徐和与司马俱相对而坐,只见司马俱开口笑道:“多谢徐大帅有好处时,能想到兄弟,兄弟感恩不尽。”
说完司马俱便又是一阵大笑,身旁的副将严和亦是跟着大笑。
徐和副将路臻则是满脸愤怒,看着司马俱与严和二人。
徐和则是脸上冷冷一笑:“司马兄,你已先胜那官军一阵,如今已得这兖州官军十之三四的粮草辎重,这剩下的官军交给兄弟便是。”
徐和见兖州官军战力如此之差,早就后悔将司马俱请来济南,共抗许济了。
现在徐和只想将司马俱赶走,自己一人独吞兖州官军剩下的十之六七的物资。
司马俱亦不是泛泛之人,也看出了徐和想法,于是开口笑道:“徐大帅,兄弟怎可弃你而去,这兖州官军,还是你我兄弟二人联手,将其彻底剿灭,到时这所得,你我五五而分如何?”
徐和知道现在司马俱已经看到了好处,再想将人赶回乐安,已是不能,便开口讨价还价道:“某六你四,司马兄,可别忘记,昨夜你可是已经得了不少好处。”徐和已经眯起眼睛,看着司马俱,若是这司马俱真不知好歹,待击退兖州官军后,徐和就打算在自己的地盘上,直接将司马俱干掉,吞其兵马,夺其物资。
司马俱看到好处要得差不多,开口笑道:“好,既然如此,就按徐大帅之言来。”
徐和点点头,又向身边路臻问道:“这兖州官军如今驻扎何处?”
“大帅,那官军驻扎于祝阿西南三十里处。”路臻赶紧将斥候探来的消息告知徐和。
徐和摸了摸下颚的胡须,看向司马俱问道:“司马兄可敢与某今夜再去袭那官军?”
司马俱闻言,也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昨日那官军已被某得大军偷袭,只怕今日已有了防备。”
“即使有了防备,也未必是我等对手。”
“为何?”听得徐和之言,司马俱疑惑问道。
“司马兄,你我二人有大军数万,而那兖州官军不足万人,且昨日遭司马兄夜袭,军心已然大跌,只待我等大军前去袭营,那兖州官军必不能敌。”
“徐大帅,我等兵力远胜官军,为何不直接与那官军光明正大于军前对阵?”
听得司马俱此言,徐和脸上笑道:“若是让官军看到我等如此阵势,只怕会吓得退往兖州,到时这官军剩下的粮草物资,就与我等无缘了。”
司马俱听得徐和之言后,立马明白其意,开口大笑:“好!今夜某就陪徐大帅一次,将那兖州官军彻底剿灭,还济南的黄巾弟兄一个宁静。”
屋内的黄巾众将,皆是闻言大笑。
……
就在黄巾众人在祝阿商议如何夜袭许济大营时,许济亦在大帐之内与潘璋相谈。
“今夜怕是那些黄巾贼又要来劫营。”
潘璋看往许济,犹豫说道:“治中不会又要属下行昨夜之举吧?”
“唔!”许济被潘璋一说,知道昨日之举让潘璋看不明白自己心思。
许济轻轻摇摇头:“今夜济要让这黄巾贼有来无回。”
潘璋抓抓脑门,洪声说道:“治中有何定计,只管吩咐属下便是。”
许济心中沉思片刻,道:“文珪,待会你让兵卒将所有粮草辎重放于显眼处,在其旁多设些火油、干草,到时待黄巾贼来袭,以火箭射之。”
“璋遵命,”潘璋听得许济之令,先是拱手领命,接着又犹豫道:“治中,若是我等将粮草辎重尽都烧毁的话,那我大军回返之时,恐寸步难行矣。”
许济听得潘璋之言,微微一笑:“济早已将回返所用物资备好,文珪且放心便是。”
潘璋闻得许济之言,心中疑惑,还是问向了许济:“治中,您让属下将所有粮草辎重都拿出来诱那黄巾,我等这回返所用从何而来?”
许济脸上带笑,扬起手,指向了远处的祝阿城。
潘璋顿时明白,许济所指,便是昨夜黄巾贼夺取的辎重粮草,足足有这次出征的十之三四。
潘璋向许济拱手笑道:“治中算无遗策,步步料敌于前,属下佩服。”
许济轻轻摇摇头,看着这眼前的壮汉拍自己马屁,许济轻轻失笑,口中接着道:“这黄巾若是中计,见得火起,必张惶而遁,往祝阿而去;
济亲领两千兵马于外,从小道绕黄巾贼身后,趁黄巾贼主力来袭营时,夺了那祝阿城,到时济再于城内设伏,这一次,济必要擒杀这黄巾贼首。”
许济说到后段,脸上的笑容已经不在,已变成满脸阴沉,散发着莫大的杀气。
潘璋亦从未见过哪个文人,有如此大的杀气,一时有些呆住。
过了片刻,许济又露出之前那般的和煦微笑,对着潘璋说道:“这营中放火伏击之事,济就尽托付于文珪了。”
“是…是,属下遵命。”潘璋似乎还未从许济的杀气中回过神来。
天慢慢开始变黑,两边都在等着深夜到来。
……
时间终于还是缓缓来到深夜,兖州官军营寨一片平静,辕门处的曹军士卒时不时的朝着远方的黑暗处张望几眼,随着缩缩身子,抱着枪杆眯起了双眼。
营中少有一队队巡夜的军卒,整个营寨此刻显得无比的安静。
离许济营寨十里处,果然黄巾军主力皆潜伏在此片林中。
徐和望着远处的官军营寨,犹如一头贪婪的饿狼,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这时,司马俱的声音从旁传来:“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