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浮桥之上,火把点点,数万大军缓缓走在浮桥上。
“老师以全旭将军为诱饵,为何不与他明说?”曹昂与许济牵马走在浮桥之上,对于许济将全旭安排吸引荆州军,却不和全旭将真实目的说明,有些不理解,更是因为与全旭关系莫逆,对许济还有一些哀怨。
“凡兵法韬略,说透了,不在术,而在道,在于阴阳变化,虚实其正,术是表,道才是根本;
而在这道之上,却是人心,只要思透人心,就能于战场上,战无不胜,而这世上最难猜透的也是人心;
全旭虽武勇非凡,但毕竟年幼,若是我与他明说,以六七千兵,抗荆州数万大军,我怕他难免会生怯敌之意;
且我等只需待荆州军出击之时,攻其大营,到时亦可解全旭将军之困。”
曹昂本想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许济这边刚说完,那乐进已经来到许济跟前,向其禀道:“先生,大军前部已经登岸,未曾发现荆州探作。”
许济将头一点:“好,命大军尽快通过浮桥,待过河后,将所有火把熄灭,人禁声,马衔枚,勿要被荆州军察觉。”
“诺。”
……
而此时全旭,正带着骑兵于营中斩杀慌乱的张绣军卒,这时一个身穿将甲的青年从营内领兵杀了出来,正好迎上了全旭攻营的兵马。
只见那人见全旭挥舞长枪,无一人能逃他枪下,随即驾马扬枪,冲向了全旭。
而全旭见此,也驾马迎了上去,两人刚一交手,就知道对方武艺不凡。
待两人交手十数回合,再次交马而过,张绣勒马问道:“汝是何人?”
“某乃建威校尉全旭,你又是何人?”全旭亦是在马上问道。
“某乃张绣。”
“原来你就是那个北地枪王,武艺倒是不错,但还不是我的敌手。”
“狂妄,且看我长枪之利。”张绣被全旭的话激怒,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这么说话,驾马又冲了上来。
全旭亦是一夹马腹,手持长枪再次迎了上去。
两人均是使用长枪之人,虽然长枪的形状略有不同,在一些细微动作上有所差异,然而用法都是大同小异的。
以拦、刺为主,此外辅助扎、搭、棚、缠、圈、拦、拿、扑、点、拔、舞,花等。
枪法“变幻莫测,神化无穷”,“其进锐,其退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故谓枪为百兵之贼。
而全旭之前见过用枪最强的人是孙策,但张绣的枪法亦是精绝,不在那孙策之下,只是气力不如而已。
而张绣自沙场征战以来,也是未曾遇到过敌手,故被人称为北地枪王。
只是如今这眼前少年,年龄不大,但枪法却是高绝,乃是自己于战场见过最会使枪之人。
两马相交,只听见“当……”一声震天大响,两人长枪来了一个硬拼,张绣紧了紧握住长枪的手,暗道:“这匹夫好大的力气。”
而交手之后,全旭亦是暗道:“此人武艺不凡,难怪会被称为北地枪王。”
一招之后,全旭不再保留,急舞手中长枪,枪影层层叠叠被舞出,继而罩向张绣,自从上次与黄忠对战后,全旭的枪法就有了提升。
面对全旭的层层枪影,张绣丝毫不敢怠慢,手中长枪急舞,亦舞成团团枪影迎击全旭。
张绣自小就长在凉州,今次是第一次与凉州之外的用枪高手对决,他的枪法乃是得大师童渊真传,且经过与外族厮杀,慢慢磨砺出来,如今已是大成。
只是不知这少年武艺是如何练出来的,其枪法老道,与那张稚嫩的脸极不相符。
“当当当当当……”
全旭和张绣又是交手四五十余合,两人之间互有攻守。
此时只见全旭手执长枪末尾,当头一枪刺向张绣面门,这一下速度奇快,眨眼之间就已来到张绣身前。
“当”一声大响,张绣持枪堪堪在全旭长枪刺到身前时,将长枪架住。
全旭见此,用枪用力开始压向张绣。
全旭力大,张绣脸色涨红,双手已经开始微微发抖,胯下坐骑都已招架不住。
张绣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将全旭的长枪拨向一旁,才避免了坐骑招架不住而跪倒在地的下场。
张绣化解了全旭这一下进攻,却是没有被动防守,只见眨眼间连刺三枪,却是被全旭回枪挡下。
第三枪刺出之后,全旭用长枪的枪杆架住,旁边却是有了空当,张绣见得,不再迟疑,手中长枪枪头借力一压全旭枪柄,继而翻身一枪挑向全旭面门。
全旭见得张绣长枪挑来,立即一缩头,长枪在全旭的头盔上扫过,直接将全旭头盔上的红缨扫落。
全旭见此,冷哼一声,手中长枪一转,直接扫向张绣的背部,张绣见得忙向旁边一闪,却是躲过了枪锋,但长枪的枪柄却是狠狠地拍落到张绣的背部,发出“噗”一声闷响。
张绣整个人被全旭扫离了马背,很是狼狈地跌落到地上,眼见全旭的长枪就要上前刺向自己头颅,这时传来一声高喝:“匹夫,休伤我侄。”
却是张济用长枪荡开了全旭刺向张绣的长枪。
眼见荆州军的援军已到,全旭却也不着急,刚刚上岸之前,全旭令士卒将那五百余艘舟筏送回西岸,现在只等第二批上岸兵马,便可拖住这荆州军。
张济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张绣后,只是这时军卒来禀,言曹军又有大批船只开始渡河,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