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楼道内。
张花花蹲在门前,听着房间里捉急的叫声,心中不禁乐开了花。
“张小草,你这次可是立功了啊!”
张花花笑着对一旁哈欠连天的张小草拍了拍。
张小草一副耗不住的样子,耷拉着眼皮,强忍着不让自己进入梦乡。
“喂,你还没说清楚呢,不能睡,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泻药啊?”
“你烦不烦啊,我又不是做什么坏事,就不能给我留点**啊!”
张小草自然不会告诉她真相的。
这个泻药本来是要对付一个难缠的家伙,那家伙算是黑道的人,有段时间总是纠缠着张花花,张小草自然知道,自己一个未成年人对付一个靠打架混饭吃的壮汉根本毫无胜算,他才托朋友买来了泻药,想要智取。
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张小草正打算动手的时候,那家伙居然因为聚众打架被抓了进去。
这泻药也就自然留在这身衣服里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被方逸这个倒霉蛋赶上了。
当张花花看到外卖员打算敲门的那一刻,张花花果断截了胡,这估计也是她最机敏的一次了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主要是利诱),外卖员终于屈服,把外卖交到了张花花的手上。
接着她看向了一旁的张小草。
一分钟后,张小草从房间里退出来,嘴上还一边说着祝您用餐愉快,他觉得自己这个外卖员简直演得天衣无缝。
后来便听到房间里不断催促赶紧上厕所的声音,哀嚎凄惨地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痛快。
“祖宗,咱回家吧!老爸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了。”张小草哀求道,
“行,放你一马吧!”张花花心情大好。
回到家难免被老爸一顿数落,张花花也是心不在焉的,似乎也继承了张小草的厚脸皮,说什么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最惨的莫过于张小草,尽管他们在回家之前已经编好了一套说辞,将整个夜晚描绘成一个积极向上地学习从而忘记了时间的画面,但依旧被老爸一眼看穿,然后怒骂了张小草一顿,作为哥哥从来不起带头作用,还总是带坏妹妹。
张小草听到这样的批评此刻早就欲哭无泪了。
我特么只是一个从犯啊,主谋在我后面啊!
不过张小草清楚,这些话就算说出来,老爸也不会信的,反而还会被他说成给妹妹泼脏水!就是这么卑微。
夜里,张花花头一次失眠了。
她总是忍不住去想方宇,那个看上去清清爽爽的男孩儿,怎么会坐上老女人的宝马车呢?
他真的就如同张小草说的那样,是一个被包养的人么?
可明明都住在一起了啊,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呢!
她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为什么?”。
隔壁,传来了张小草的呼噜声。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猪!”张花花心里更烦了。
……
方宇这一夜休息地非常不好。
夜里他已经数不清多少次的,从床上起来去厕所,有时还能撞上同样腹泻了罗敏。
既然睡不着,他也开始思考,这难道就是陈默的复仇?或者说这只是一个开始?既然他选择下毒,那么为什么不直接用致命的毒药,而选择在外卖里放泻药呢,这一点似乎又说不通……
清晨,他看见了一脸憔悴的罗敏,气色如同大病一场。
“你不用投诉外卖员了,这个事情绝对是陈默做的。”这是罗敏的第一句话。
事实上方宇也没有打算投诉外卖员,但他还需要更多的细节,来推断陈默的动机。
“我知道,但我还要调查一下,这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
“算了。”罗敏摇摇头,坚定地道:“陈默都已经报复过了,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就算是过去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上学吧小屁孩。”
“你……”
“别以为在我家睡了一晚,你就算我什么人了。”罗敏突然瞪了他一眼,眼神中说不出的冰冷。
方宇感觉莫名其妙,刚刚还好端端的,突然情绪就变得这么低沉。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情绪的起伏,有些生涩地转了过去,似乎不想让方宇看到这样的自己,她赶紧跑回房间,不一会儿,拿着一瓶药走了出来,数了几粒,在客厅接了杯水,把药吃了下去。
“度洛西汀,轻微抑郁症。”她一抹嘴唇,解释道,说话的语气依旧低沉。
方宇点点头,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丝好奇,但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去八卦,他随意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罗敏的家。
回到了学校的时候,时候还早,教室里还没有什么人,因为一夜没怎么休息的缘故,他精神困顿,眼看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上课,他便在教室后面用凳子铺成了一个简陋的床,休息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宇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耳朵里却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张小草,你别烦我!”
是张花花的声音!
“花姐?祖宗!那件衬衫你又送不出去,干脆还给我呗,我去退了,要不那么多钱岂不是白瞎了啊!”
“还给你?张小草你不会真觉得你拿个泻药送个外卖就有功了啊!”
“你这是啥意思,你就这么恩将仇报啊!”
“我都失恋了,花你点钱怎么了?”
“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那叫一点?”
“没错,一点!”张花花拍了拍胸脯,硬气地道。
“反啦,那边是肝!”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