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
徐正淳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宋标,摆摆手示意他离开。然后对着华仔伸出手勾了勾手让他进来。
宋标点点头收起刚刚被徐正淳扔在地上的文件,轻轻放在办公桌上。识相的转身退出办公室,顺手带上门。
宋标知道徐正淳不单单为英子小姐的事烦心。他家这后院又着火了,而且这次等着他的这个问题更大,更棘手了。
徐正淳结两次婚,没一次是顺心的。娶了两个白眼狼回去,这次就不是戴顶帽子这么简单了,有够他受的。
“淳哥,这个是昨天我们的人跟踪拍到的和自上次赤龙山事件的调查资料,你看看。”
华仔见阿标关上门后就把牛皮信封袋拆开,从里面的照片和资料拿出来,摊在桌子上。还特地点了点那叠照片。
照片上一个胖胖的有点地中海的男人搂着的罗蕊穿得很暴露,画着浓浓的很艳丽的妆,手指甲绯红,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很自然的坐在地中海的大腿上,一手环着地中海的脖子,亲昵的在地中海耳边说话。
照片上的罗蕊笑得很开心。
徐正淳凑近看着这些照片一愣,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在桌子上拿了支烟给自己点燃,又把整包烟都扔给了华仔,同时示意华仔坐下说话。又把刚刚被他踢倒的老板椅扳正,坐在上面猛吸了一口烟。
“太太和曹德私下一直有来往。而且赤龙山的事调查结果出来了,也是太太偷偷在你的车上做的手脚。太太想害的人是你,却没想到你没开自己的车去的赤龙山,而是我送你去的。”华仔简单的说了一下调查到的资料。
“结果庆叔因为担心你,开了动了手脚的车去找你,造成现在这样不可挽回的局面。”
华仔拉了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吸了起来。愤怒的看着桌子上的资料,这些年华仔一直跟着庆叔照顾徐正淳。徐正淳从小眼睛不好,有时人太累或光线稍暗就看不见。徐老爷子就把他的警卫兵庆叔派给淳哥做了司机。
结果徐正淳去赤龙山赴宴,遇到暴雨。庆叔担心淳哥因为眼睛问题吃亏,急急的赶去赤龙山,哪知半路车的刹车突然失灵,整个连人带车冲出山崖,现在人还瘫在医院昏迷着。
华仔摊开拿出来的所有资料一张一张的摆在徐正淳面前让他看。所有的资料文字编辑字体都特地放大了,照片也是特地放大了。
看着华仔一张一张摆出来的照片,徐正淳拿起桌上的放大镜对着资料和照片伏在桌子上仔细的看起来。照片上的女人和自己同床共枕了两年的女人,现在却和别的男人这样搂抱在一起。今天早晨让徐正淳和女儿亲吻道别,他徐正淳万万没想到他的女人却有这样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看来我不但是眼瞎,连心也是瞎的。结两次婚,两个女人都给我带顶帽子,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徐正淳气愤的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心里想着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的庆叔满心额内疚。
庆叔是徐老爷子的警卫兵,也算是亲兵。因为和八大助理同出一脉所以自小就跟着徐老爷子。后来徐老爷子退下来,徐正淳也跟着回了z城,开始学习做生意。因为眼睛不好,徐老爷子就把庆叔派给徐正淳做司机,负责照顾他生活。
本想着华仔现在能独当一面了,过完年就让庆叔退下来安心养老了,结果发生这样的事。
为此徐老爷子气得直接给了徐正淳三鞭子,现在他身上的鞭痕还在隐隐作痛。
“该还的,终究是要还的,我既然娶了她,那她做的事,我来负责吧。”徐正淳站起了走到窗边,又给自己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良久转身望着华仔道:“这个事情我来处理,你们不用管。还有,你联系我哥,告诉他,尽快买下整个南风。拿不下来,洲际给他拆了。”
“买南风集团?淳哥你莫不是气疯了吧。”
华仔惊得从椅子上直接摔了下来。
华仔是个直性子,想到啥就说了,徐正淳从来不给他计较。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华仔,像是在问他难道我连买个南风都不妥了?
“去去去——马上去。”
华仔看到徐正淳瞪着他,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慌脚慌手的跑出门去。
三个月后
“该死。这个鬼天气,怎么说风就是雨呢?”
英子背着小皮包匆忙的从郊外外协加工厂送完资料出来,结果半路里遇到大雨。肖平南把车去外地出差了得下个月才能回来,她只能坐公交车来送资料,这么远的路。
公司又不派个公车用,结果她不识路错过了最后一班车,现在只得走着回城里了。
“希望这手机地图能安全的把我带回市里。”
英子一边抱怨着,一边转身躲进路边一家废弃的工厂厂房里。看着这杂草丛生的厂区,斑驳的墙面看着有点阴森可怕。
“有新鲜的车痕压过的痕迹,显然前不久有人进去过。不管了,进去躲躲雨再说。”英子轻脚轻手的走进废弃工厂,刚刚转进大楼的一楼屋檐边,就听到里面传来激励的争吵声。好奇心驱使下,英子小心翼翼的靠着墙角,扒拉着墙慢慢的伸头向里面看去。
空旷的屋子里有七八个人站在一边,他们对面是一个长得很高很魁梧的男人,看样子像是两派人。隔得有点远,看不清高个子男人侧面得面容,但能依稀听到他们的对话。
英子轻轻拿出手机按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