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不了周槐之强大的武力值,让他抱着到了朝曦院。
进屋一落地,我一声不吭的去屏风后换了身衣裳,再出来时,他已经躺在床上闭目浅眠,听见我的脚步声走出来,遂睁开一双噙满深意的眼朝我戏谑的望过来。
我心中冷笑几声走过去,大步跨进床里边,然后两、三脚将他踹下床,发出咚的一声响。
“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嫁做人妇的觉悟?”
“嘿……”
我就笑了一声,懒得与他争辩,“爷还是回辛美人的沁竹园睡去,沾惹了你们身上的气味,我怕恶心折寿。”
脑海里全是辛美人的身材,他们会干些什么。(不能描述,但又不能不写女主无处释放的怒是为何,唉……)
“哈哈……你这臭丫头,以前做什么事你都不在乎,也不放在心上,如今倒是一点儿不顺心,就这般闹天闹地的,原来是个大醋缸子呢!”
他笑了,笑声并不是冷的,反而有种开心愉悦在里头,就在我恼羞成怒又要发作时,他突然从地上弹起来扑到我身上,“你闻闻,闻闻有没有什么气味?”
“滚!”
我难受极了,心口似有无数针尖在扎。
可他却撩开了寝衣,故意凑到我鼻尖给我闻。
我左躲右闪的避开,他就不停的贴过来逗弄我。
忍无可忍之时,我张嘴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他“嘶”了一声,停顿几息后竟不顾我狠咬他的疼痛,头俯下来wen在我另一边耳垂尖上。
即便心里有千百个拒绝他的理由,但身体一如既往的诚实。
我无力的松开口,泪水从眼角滑落。
承认爱他,却不能接受他这样滥qing。
感觉到我脸上的泪水,他终是停下来。
我闭着眼睛装睡,不知过去多久,他身上温度渐渐降下来,然后侧身到一旁,手臂从我颈下穿过,轻轻的搂住我。
这样的温柔让人无法不沉醉,可惜……不是沉醉我一个人。
“我去沁竹园并没做什么。”
我先是一怔,立即又嘲讽起来:鬼扯蛋,连着几日留夜,不做什么?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见我不理他,他又继续道:“去年不是带着你到天启山寻神医,你在山脚下碰到杀手,是柒铩阁的人。”
怎么扯这么远?
我闭着眼,实际竖着耳朵听他要说什么。
既然他开口了,必是也敞开心底的秘密让我知晓。
可我明明生气又不信他去沁竹园没做什么,怎么就冷静下来听他扯淡了?
真没出息。
“柒铩阁是淮海阡陌岛上的一个组织,收留买卖各种孤儿培养成杀手,接手各国刺杀的买卖生意。他们的规矩只要给足银子,必要完成任务,所以声名十分响亮。”
什么意思?
他是说如果有人买通柒铩阁杀我,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可现在我活得好好的,也再没遇见过什么杀手,在天启山那半年还过得十分宁静。
是他帮我挡了灾?
我的心颤了颤——这该死的男人就不能不打感情牌吗?是想让我不好再计较他有众多女人、要雨露均沾?
“我曾亲自去过阡陌岛,对柒铩阁有所了解。几番阻截他们杀你的任务后,顺藤摸瓜查到了叶雪莹。”
我悠的睁开眼,“是她要杀我?皇后下的令,还是她私自所为?”
这个疑惑藏在我心里许久了,而且心有余悸。所以他一说,我便惊了。
他笑了,“终于肯说话了?”
我一顿,“哼”了声又闭上眼。
“牛脾气!”他微微叹了口气,再接着道:“只要查到一丝,便可发现更多,后来我知道叶雪莹的身份不简单,看似是叶太医之女,为皇后办事,但又透着诡异。所以从去年开始,我假装临幸了她身边的贴身丫鬟辛宜,不想她竟施毒手毒傻了辛宜。但我仍是不动声色,将那丫鬟养在沁竹园中。”
美男计玩的挺溜啊!
“而近来半月,我设计秘密捉住了荆南季世家主,藏于世安府,为了让其不察觉异样,特用她转移叶雪莹的注意力,以免破坏整盘计划。”
说到这,他就不再往下说,似乎将所有都解释清楚了。
其实明白这个真相,我应该放下芥蒂,跟他说声道歉的话,可我压根不敢睁开眼看他。
想想今天一天的举动,简直太幼稚、太丢脸了!
就在我不知如何睁开眼面对他时,他突然急转直下的又来了一句,
“那天晚上是吴谨思来报得信。”
我猛的睁开眼,愣愣的盯着他发冷的表情。
因为我想到了成亲前晚发生的事。
“他一个宿在外院倒座房的男子,怎么在半夜三更发现你房中的不对劲?夜里发生了什么,你竟也一个字不愿同我说明!”他的语气是质问,
“你怀疑我和他有奸情?”我无语极了,
他咬了咬腮帮子,“你倒是说的一点不羞臊!”
“我心中无愧,敢做敢说敢为,哪像你!嘶……松手,别捏我脸。”
我用力拍开他的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他没再生气,大概晓得再跟我置气,今晚都不用睡觉。
“我赶到时,你身上到处是血,吓坏我了,我还以为是季家或者是谁暗派了杀手,检查一番才晓得你中了迷情香,身上并无伤口。”
“那也不是我的错,你同我置气做什么?”
“我审了吴谨思,可他没有说出为何半夜在你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