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顾夜西呢?”
温想,“他出去了。”
顾夜西不在剧组,他开车去了南山公馆,车开到门口,门卫不让他进去,“警察办案。”他出示了巩盛的证件。
门卫不敢阻拦了。
“小十爷?”
赵平伸了伸脖子,屁颠屁颠跑上来,“小十爷,您怎么在这儿?”
顾夜西扭头,掂了掂手里的车钥匙,“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家啊。”
“你不做校长了?”
赵平理直气壮,“我辞职了。”
“……”
怎么和谈明一样,辞职这种东西还能搞批发?
顾夜西没多问,只是放在心里想。
“爷,您来这儿干嘛?”
“南山公馆在哪儿?”
南山公馆?
赵平最近刚搬回来,对这儿还不是很熟悉,“您稍等,我问一下。”
他给赵业打了电话。
对面秒接,“叔,咋啦?”
赵平开门见山,“南山公馆在哪儿?”他没回来之前,一直是他侄子住这儿。
赵业还记得吧?
不记得的话我提一嘴,赵业是刘客卿之女刘秀雯的男朋友,刘秀雯死后,吴呦把那段记忆从他脑海中抹去了。
赵业困惑,“您问这个干嘛?”
“让你说就说。”
赵业不敢问七问八了,老老实实全交代。
五分钟后,通话结束。
赵平把手机收起来。
顾夜西道了声谢,抬脚往里走,赵平跟在他屁股后面,嘴巴张了好几下,“爷,您找南山公馆干嘛?”
“打人。”
“打、打人!”赵平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前面,南山公馆到了。
顾夜西松开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扯了扯领带,“等会儿帮我报警。。”
赵平不解。
来不及问清楚,顾夜西已经离开了。
“小心!”
金胜刚伸出手,金昌文被顾夜西掀翻在地,整个人倒在地上,尘土飞扬。
金胜喊了声父亲。
佣人都在内堂,听不见。
金胜冲上来,顾夜西一脚把他踹开,收了五成力道,然后低头,目光看向金昌文,“金先生还记得我吧?”
金昌文捂住胸口,目光紧盯着顾夜西。
“怎么,忘了?”
忘?
这张脸,他怎么能忘!
金昌文牙关紧咬,掌心都破了。
顾夜西面无表情,睨着他,“杀了人,金先生好生快活啊。”
“休得胡说!”
“胡说?”顾夜西冷笑,嘴角稍稍牵起,“是不是胡说,等会儿一查便知。”
金昌文盯着他,心里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警察!”巩盛来了。
之所以来得这么快,是因为他本来就搁边上等着。
巩盛和顾夜西交换了个眼神,方才看向金昌文,“怎么回事?”
金昌文仿佛看到了救星,“巩队长,这个人无缘无故打我!”他手指着顾夜西,微微颤抖。
“你打他了?”
“打了。”
“……”
说好了演戏,但也不用这么坦白吧,连狡辩都不狡辩。
巩盛咳了几下,硬着头皮演下去,“为什么打人?”
顾夜西直截了当地改口,“我怀疑金昌文藏毒。”
“不可能!”
金昌文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你说我藏毒,证据呢?”
做过的事他都不认,没做过的事更不可能承认!
顾夜西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巩队长,是与不是一搜便知。”他把手伸进口袋里,丢出一张检测单。
检测结果——阳性。
“污蔑!”金昌文大喊,“你这是污蔑。”
窦娥都没他冤!
通常情况下,警察办案只看证据。
巩盛转头示意身后的警员,“派人把这儿围起来,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是。”
巩盛手里拿着检测单,看了顾夜西一眼,“检举人,一起吧。”
顾夜西侧身,让巩盛走前面。
都说旁观者清。
赵平算看明白了:这打人是幌子,顾夜西此行的目的啊,是搜宅!
“你们是谁?”
廖恕从屋里出来,表情惊恐,“你们要做什么?”
金胜扶着金昌文,被两位警察看守着。
顾夜西目光垂下,扫过她右手的尾指。
难怪……
廖恕喜欢翡翠,今日也是一身贵妇人的打扮,只不过气质有些牵强,比起真正的贵妇人略逊一筹。
“阿胜,老爷!”她握紧了手,看向金胜和金昌文。
金昌文对她摇摇头。
廖恕手脚冰冷。
巩盛把警帽脱下来,拿在手里,“有人举报你们家藏毒,我们警察现在要对南山公馆进行全面检查,你们所有人包括佣人在内,检查结束前均不得外出。”
说完,巩盛领着一队人马进入屋内。
顾夜西后脚跟进去。
书房、卧室……每一个角落都要检查仔细,他们当然不是在找毒品,巩盛在过道这边碰到了顾夜西。
“你那边有发现吗?”
“没有。”
“时间过了这么久,你怎么肯定金昌文一定会留下证据?”
“为了给自己脱罪。”
主谋跟帮凶,完全是两个概念。
巩盛摸摸下巴,表示认同。
顾夜西让他别浪费时间,“金昌文性子警惕,切忌打草惊蛇。”
巩盛往外头看了眼,“知道。”
顾夜西去了金胜的卧室。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