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胖子说道:“我估计你们也听说过,有些医生收了病人家属的红包才肯好好做手术。如果不给红包的,给不起红包的,可能大夫的手术也不会好好做。”
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这个宋世荣医生也是这种人,不好好做手术,或者把应该切除的东西留下一部分,让病人病情复发,然后再做一次手术,从中获利?”
何胖子说道:“我就是这么想的。说起来这也够损的。开刀一次可算是大伤元气,再给开一次,那对身体损伤也很大。而且凡是手术都有风险,说不定再一次手术又要伤一次身体,指不定就此死在医院。”
我听到这里,心中不由有些发憷。人性险恶,真的能到罔顾人命的地步么?
跟何胖子看完这复印资料,见童梁也从外头回来了。说是调查过那个俱乐部的老板,当时确实有人建议他用这个找“替死鬼”的办法求生存,而这个人是个女人,说自己精通巫蛊之术,这次的目标只是郑医生,不想他们船上的人都跟着他一起丧命。
之所以选择在子牙河上动手,是因为子牙河出过一次大的事故,那地方怨气重,容易召唤怨灵。以前出过一件事故,说是一只大船就在子牙河翻船,船上的人落水后被水草缠住。这事故发生的时间是在民国初年,船只是打捞船,一般是搜救一些失事的船只,打捞一些落水人的尸体等等。
这打捞船上的人都是当时民国政府从一个渔村古来的村民雇来的水性极好的水手。按理说应该不会出事,但是那晚突然狂风骤雨,打捞船突然翻船,几个水手全部死在子牙河底。
可等第二天天亮之后,民国政府的水警打捞水手的尸体,却一无所获。有人猜测,这些人是被某种水怪给吃掉了。
“我明白了,难怪我在水下好像看到了村落,还能听到声音很大的鸡鸣。原来是因为这之前就发生过变故。”我恍然道:“后来呢?”
童梁说道:“后来我查阅了史料,民国政府开始针对这一事件清理河道。据说当时一共派出三艘挖沙船,结果第一天就开始非常的臭。到了第三天,清理工作不得不停止。因为味道已经开始不对了,可是到了中午12点的时候,突然开始刮起大风,而且开始下雨。挖沙船刚要离开,结果被一个东西在水下死死挂住,怎么都动不了。然后这场雨下了大概3个小时,河水水面上涨了将近两米。挖沙船开始上浮,结果终于把那个底下的东西带了上来。潜水人员说,有另一条船在水下。拖到岸上一看,这个船上用绑住,下面都是烂了的残肢,一共十几个人的。这些应该是那个打捞船的水手留下的残肢,由于有,那些东西一直就浮不上来。可这个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看样子应该是渔,但是却比渔更大更坚韧。当时有人传说,子牙河下有水怪,那渔就是兜住水怪的。那些人的尸体多半是被水怪吃了。然后民国政府的领导又来了,把整个船都带走了。”
“你的意思是,这次他们的船失事,是因为水鬼作祟?那那个女人怎么解释?”我问道。
何胖子此时摇头道:“不,我怀疑是他们故意选了这个地方,怨气深,容易召唤恶灵,比如黑白无常。那个女人,也许是真的存在,也许是他编造的。”
童梁沉吟道:“会不会是眼睛邪教的戚月又回来了?”
何胖子皱眉道:“难说啊。那个俱乐部的老板叫什么?这次的活动是不是他建议组织的?”
童梁说道:“这老板叫蓝锋,确实是他组织的活动。但是也不能确定他就一定跟凶手有所联系。”
何胖子说道:“所以,首先要调查看看蓝锋是不是跟郑医生和宋世荣有过节,或者某种联系。”
要调查这方面也不算简单,虽然我们已经把所有能找到的病历资料复印了一遍,但是这个宋医生做的手术太多,也不能确定到底哪个病人是跟蓝锋有关系,是以前的,还是最近的。
不过由于怀疑宋世荣也是凶手的目标,童梁立即派人去看住他,算是保护起来。同时也询问了他一些关于重复的手术的事,宋世荣自然不肯承认是自己故意为之。当然这种事也难以找证据,就算是事实,我们也没法拿他咋样。
不过看宋世荣的样子,能瞧得出来这货就是心怀鬼胎。听到警察问话,也有点怂了。
童梁怕蓝锋出事,便带着我去俱乐部盯着蓝锋的行踪。不过蓝锋倒是没什么不正常,上班下班,一切正常。
盯到第四天的时候,我有点不想干了。麻痹一切都是猜测而已,居然为了一个猜测盯着一个人四天,累都累死。
正当我打退堂鼓的时候,却见这天蓝锋早早地下了班,开车走了。童梁跟我开车远远地跟上,但是没多久,我发现蓝锋并非是往回家路上走。
“蓝锋的家住在和平区,他怎么往五大道方向来了?”我疑惑地问童梁。
“不知道,看看再说。”童梁目不转睛地盯着蓝锋的车。
蓝锋的车果然开进了五大道,但是突然加速,转过了街角。童梁立即追上去,但是转过街角之后,见蓝锋的车停在巷子里,可是车里却没人。
我跟童梁立即下车,四下找了找,但是却没发现蓝锋的影子。正在我们寻找的时候,却听到身后有人说道:“你们在找什么?”
我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回头一看,居然是卓风。
“你怎么在这儿?”我惊讶地问道。但是转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