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义离开齐政委的办公室后,心情异常高兴,晚上约上几个狐朋狗友去外面猛喝了一顿,回到家吐得稀里哗啦的,老婆把他扶上床,嘴里还含含糊糊嚷道,“林尘……这下你小子……他妈的死定了……老子这次要以冒充国家公务员罪,亲手……亲手把你送进大牢……”
“行了,喝的北都找不着,还要把人家送进大牢!这在外面又是跟谁干上了?”李俊义老婆边骂,一用力把他扛到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李俊义就接到一个电话,是警队里一个手下打来的,对面声音很急地说,“李队,昨晚你不在,那个林尘又带人捣毁了一个地下赌场,现在局里又在开表彰大会呢!”
“什么?”李俊义立刻坐了起来,酒醒了一半,不过旋即便哼哼着笑了起来。
“李队长,你别笑了!咱们也要赶紧行动啊,不然功劳都让那帮新来的菜鸟抢去了!”对面急着说道。[
“没关系。”李队长哼哼着笑道,“那姓林的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就让他好好得瑟吧,都别管,你们该干吗干吗,等着就是了。”
李队长刚挂了电话,又一个电话就打进来了,看到这个号码,他神情却是一变,接了起来,语气也跟着发生了变化,不像刚才那么随便,“喂,什么事?”
“好吧,那我下午过去一趟。”
“……”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李俊义听得眉头皱起,“什么事情?这么急吗?”
“行,那我马上就过去,地点?”
“嗯,挂了。”
李俊义放下手机,翻身下了床,穿好衣服胡乱吸了把脸后,就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唉,这刚起来又要去哪儿啊,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我给你做了饭呢。”老婆在厨房叫道。
李俊义没理老婆,直接下楼找到自家的停车位,开车出了小区。
一个小时后,李俊义出现在城郊一座小小的酒楼里,开一间包厢门,四个男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打牌,一个男人看到李俊义后一笑,“李队长,来了?”
李俊义走过去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有点不耐烦道,“什么事儿,这么急着叫我过来。”
四人没有说话,停下摸牌的动作,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都透着一股阴沉之气,其中一人道,“李队长,这几年咱们兄弟年年都有给你拜年,可是一年都没拉下吧?”
李队长听这话觉得怪怪的,眉毛一挑,目光在几人脸上逐一扫过,“几位,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李某有哪里对不住各位的吗?”
四人都干干笑了几声,其中一个光头汉子看着李俊义道,“李队长还在装糊涂啊,好吧,我就给你提个醒,你的人昨晚在城里,一连扫了我们几家场子,我想问问,李队长,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另一个胖子道,“李队长,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你有什么难做的地方,起码也要跟兄弟们打个招呼,我们也好提前有个准备,这么突然来一下子,事后也没个交代,兄弟们这就有点想不通了。”
李俊义似乎明白了什么,忙道,“几位,请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一挥手打断他,声音中带着怒意,“别他妈废话了,你知道昨晚一晚上我的场子损失了多少钱,老子的几个兄弟都被抓进去的,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老子每年都他妈养着你,你还反过头来阴老子,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那个胖子冷笑了几声,“李队现在道上都传开了,你该不会说这事儿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据我所知,冯猛每年孝敬你的钱不比我们少,最后还落得一个死全尸的下场,今天你要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也就别想走了。”[
话音一落,门外顿时走进来几个大汉,三个挡在门口,另外两个一左一右站在了李俊义的背后。
李俊义脸色彻底变了,神色一慌,“几位,几位,请听我解释,最近局子里发生了点事情,那个昨晚带人扫你们场子的,不是我的人,我事先也没有得到消息,那个人在上头有关系,杀了冯猛的也是他,真的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四人相互看了几眼,那胖子盯着李俊义道,“人明明是治安巡逻队的,你敢说不是你的人?”
李俊义叹了口气,“几位有所不知,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个人照这样下去,很快就要爬到我的头上,取代我的位子了,没办法,人家在上面有人,比起你们,我更想他死啊!”
四人听着李俊义的诉苦,脸色都稍缓了一缓,那光头看了其余几人一眼,说道,“那你说怎么办?照这样下去,咱们迟早有一天也得跟冯猛一样。”
李俊义心中一动,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眼神忽然变得一沉,一扫几人,低声道,“事到如今,我看也只有一个办法了。”说着伸出手,做了一个切下的手势。
几人都没有太大的反应,杀人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了,过了一会,光头问道,“那你告诉我们该怎么搞?”
李俊义阴阴地笑了笑,“这个简单,我告诉你们那小子的地址,到时候你们买通几个外地杀手,上去做了他,然后神不知鬼不觉,谁也查不到你们头上。”
几人想了想,很快点点头,“好,咱们几个这次就再相信你一次,什么时候动手最安全,到时候就由你通知我们,一定不能给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