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说道,“三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是个爱才之人,只是出于爱才之心才这么说,那人就算有点能力,在咱们眼里也不过只是个小脚色而已。”
木哮天微笑着摇摇头,“算了,不必管他了,五十大寿,呵呵,已经不知有多少个五十大寿过去了,呵呵,既然入乡,那便随俗吧。”
光头和老九对望了一眼,眼中均露出一丝异样的笑容。
蒋天野牢记林尘的话,这段日子跟附近几个帮会的老大打得火热,道上之人结交,原本简单,合作几桩生意,多相互捧捧场子,很快便坐在一起称兄道弟起来。
这天蒋天野和几个帮会老大聚在其中一人家里喝酒打牌,中途,一个老大忽然说道,“对了,再过两天就是遮天帮木老大的生日,你说咱们到时去,送什么贺礼好呢?”
另外一人停下摸牌的手,眉头颇有些皱起,“你说的这个问题,还真得琢磨琢磨,木老大平时好像没有什么爱好,除了发号施令之外,再没见他做过别的事,这还真是难倒咱们兄弟了。”
有一人说道,“木老大是什么人,道上传言其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中透人心,岂是咱们能相比的,既然木老大没什么喜欢的,那咱们就随便送点什么,只要够贵重,能表达咱们心意的就行了。”
其余二人纷纷点头称是,去见只有蒋天野没有说话,闷声打出一张北风。先前说话那人察觉后,不禁说道,“蒋兄弟……莫非你没收到遮天帮的请柬吗?没事,没事,兄弟的天星会是新起的势力,加上兄弟你没到木老大面前报到过,木老大肯定还不知道你。没事,后天咱们一起去,几个哥哥帮你引荐一下就是了。”
蒋天野从刚才听几人说话时就憋了这口气,这时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妈的,一个遮天帮有什么了不起的,既然没请老子,老子还给他去拜个毛寿,等着,迟早有一天老子也要把遮天帮踩在脚下。”
几人闻言后都互相摇头笑了笑,在他们当中,蒋天野的年纪是最小的,均觉得对方是在说一些少年轻狂的大话,于是谁也没有在意。
不过蒋天野年纪虽小,他带领的遮天帮却是实力不俗,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便崛起到了中等帮会的势力,所以这几人心中都不敢小看蒋天野,虽然口头上称对方为兄弟,实际言行举止上却是不敢怠慢对方。但天星会就算实力再强,想要盖过遮天帮,最近一百年内应该不太可能。好在几人跟蒋天野的关系都不错,也没打算把蒋天野今天的话说出去。
坐在一旁沙发上看报纸的钟国修,眉头这是却是一皱,他知道蒋天野还在为上次因为追债,被遮天帮黑龙堂堂主带人打了一顿的事情怀恨在心,不过此一时彼一时,那时的蒋天野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混混,而现在他已经是统领百人的帮会老大,在别人面前,就这样毫无遮拦地口出狂言,实在太不应该。
而且,钟国修心中也隐隐生出一丝担心,以他对蒋天野的了解,对方不会只是说说而已,往往是其说出来的话,也就代表其此刻的想法,自己下面必须得找他谈谈才行。
回去的时候,两人坐在车里,钟国修忽然问道,“你之前在牌桌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蒋天野看了对方一眼,“什么什么意思?”
“你别装,你在那些人面前说那种话干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能想什么?”蒋天野笑了,哼了几声,“老子被人打了一顿,发发牢骚还不行了,不就遮天帮吗,瞧你怕的那个样子。”
钟国修一本正经道,“现在正是咱们帮会起步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出乱子,更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原因出乱子。”
蒋天野一副无奈的表情道,“嗐,尘哥叫你辅助我,可没叫你成天跟个保姆一样看着我,我又不是傻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不知道?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小看我吗?别整天叨逼叨跟着事儿妈似的。”
钟国修看了他几眼,看蒋天野的表情语气,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于是便没有再说话。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滚浪迪厅的二楼一个包厢里,十几号人却聚集在蒋天野的面前,一个小弟面色犹豫道,“蒋哥,咱们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
蒋天野坐在沙发上,大气地一挥手道,“妈的,能有什么问题?今天那个姓木的老东西过寿,竟然没有请咱们,我能咽的下这口气,你们能咽得下去吗?咱们今晚就去个给他捣捣乱,让他这个寿不能好好过,你们几个都是会里我信得过的人,怕什么,按照我的计划来,绝对顺利。”
几人低着头心中暗想,咱们倒是都咽得下这口气,明明就是某个人自己咽不下而已。
另一个人说道,“蒋哥,不然咱们还是跟钟哥打声招呼吧。”
蒋天野立刻跳起来闪了那人的头一巴掌,“放屁,跟他一说,那家伙百分之百会拦着咱们。都是一群没种的东西,咱们又不是去跟遮天帮火拼,就是制造点混乱,上次咱们去刺杀小刀会的高层,还不是都全身而退了,怕个毛。”
会里的兄弟都知道林尘才是天星会幕后的老板,一群人心中暗想,又胡说,上次要不是尘哥及时带人来,兄弟几人恐怕早就把命撂那了。
不过尘哥不在,这里就是蒋天野最大,碰巧今天钟国修又出去谈一笔生意了,几人不敢违抗蒋天野,只好都点了点头。
蒋天野倒不是因为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