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里人头攒动,台子上几个身材火爆的脱衣舞娘正疯狂地甩动着大奶子,下面大多是磕了药的年轻人,在舞池里发狂地扭动着身体,其余人的目光全都兴奋地集中在台子上惹火的舞娘身上,根本没人注意到这群凶蛮的闯入者。
几十条大汉一边冲撞殴打着挤开人群,直接兵分两路朝着二楼冲了上去,准确地朝着其中一间贵宾包厢包抄了过去。
半个小时前,蒋天野扛着一个足有七八米长,看上去像个船帆一样被布包着的东西,像个傻子一样来到这家夜总会的门前,门外长长排着队准备享受夜生活的年轻人都用一种惊异的目光望着他。
蒋天野看了看地址,没错,就要径直往里面走,马上就被几个大汉给拦了下来,这时,一个年轻人从里面走出来,在几个大汉耳旁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一个大汉接过年轻人暗暗递来的一卷钞票后,摆了摆手,几人于是全都闪在了一边。
一间宽敞豪华的包厢里,亚尔奎正襟危坐地坐在一张镀满金色的沙发上,作为一名王室的贵族,他无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虽然这间豪华包厢的装修已经很上档次了,但亚尔奎还是嫌弃屁股下面的沙发太硬,房间的光线让人不舒服,酒倒是没什么可挑剔的,只是酒杯不是水晶的,作为一名贵族,他肯定是不会在这种地方用这种杯子喝这种酒的,可是等下对方的人来了,自己怎么也得陪对方喝几杯才行啊。
他在心里暗暗咒骂索伦多,为什么要派自己来,又大骂这个杀手组织的人是白痴,伦敦城这么大,荒无人烟的地方不知有多少,偏偏要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作为交易的场地。要是自己被人认出来会在这种低级的地方,还让自己以后怎么在上流社会的圈子混。
这时门开了,蒋天野扛着那个笨重的“船帆”出现在门口,亚尔奎满脸的不悦立刻变成了春风般的笑容,连忙起身迎了上去,用特别带有贵族的腔调彬彬有礼地说,“尊贵的阁下,我们一直在恭候您的大驾,在下是亚尔奎,首先对于这次委托,我想诚挚地表达我最真切的谢意。”
蒋天野的反应则是挠了挠头,他本来就只懂得一点点英语,对于亚尔奎这段声调古老、带着无数卷舌的发音,以及那些少见、稀有的华丽用词,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只好问道,“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客气话说两遍就没有味道了,而且连说的人自己也会感到尴尬,亚尔奎一阵无奈,只好换成一种平庸的强调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蒋天野点了点头,直勾勾地问道,“钱呢?”
亚尔奎微微一笑,轻轻一招手,一名随从从后面递过来一张纸,他把那张纸轻飘飘放在蒋天野的手上,温文尔雅地笑道,“这是一张瑞士银行的本票,金额如上,若是不放心,您可以打电话验证一下。”
蒋天野把这张纸翻来掉去地看了一遍,本票?什么是本票,这东西跟支票差不多吗?他看完一遍后直接扔给了对方,用生硬的英语说,“我不要这东西,你把钱直接打到我卡里吧,这是卡号。”说完把一张卡递给了对方。
亚尔奎身后的四名保镖感觉主人受到了侮辱,这时都忍不住上前了一步,亚尔奎伸出一只手,止住四人,笑道,“阁下真是个有趣的人,好,我这就叫人去汇款,您请在这里稍做片刻。”
这时,夜总会里的几个服务生还在费尽力气地想把那个巨大被布包着的东西弄进屋子里,亚尔奎等人都站得远远看着,谁也不敢靠近一步,这可是教廷最厉害的圣物,几个血族生怕走近一点就被烤化成灰了。
最后一个小伙子无可奈何地说,“先生,这东西实在是太大了,进不了屋子,不如就把它放在门口吧,我们会专门派人帮您看着的,等您离开的时候,我们会帮您把它放到您的车上的。”
亚尔奎眼看想把这东西搬进来不太可能,再说他也害怕,于是点了点头,拿出手帕捂住嘴巴吩咐那几个服务生,“你们,把这条锁链给我捆上去。”
两名保镖小心翼翼一起地抛过去一条纯黑色的锁链,足足有二十几米长,这时经过了议长亲自施加过力量的锁链,可以压制十字架上的圣力,好让亚尔奎他们能够平安地将十字架带回议会。
几个小伙子不明就里地把锁链一圈圈缠绕了上去,亚尔奎还在不断吩咐缠紧一点,缠紧一点,最后拿出一笔丰厚的消费,让几人站在门口,哪也不许去,一刻不停地看着这东西。
几个小伙子都在想这被布包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摸起来像是个十字架,难道这群人在非法倒卖文物吗?不过这关自己什么事?只要有钱赚就行了。
好不容易搞定这一切,亚尔奎喘了口气,坐在了蒋天野的对面,钱这时也打过来了,蒋天野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亚尔奎坐在了蒋天野的对面,搓了搓两只保养地雪白光滑的手,带着亲切地口吻笑道,“尊敬的阁下,你看,我们合作的非常愉快,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您……抱歉,我该如何……”
蒋天野还在数着短信里那一长串数字后面有几个零,随口报上了他的大名。
“哦,蒋先生。”亚尔奎为蒋天野倒了杯酒,作为一名贵族,一名伯爵,他还从来没有给一个平民这样倒过酒,但这次任务可是议长亲自委命的,索伦多交给了他,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