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请二人坐下,吩咐管家拿出好酒来招待客人,同样报以微笑,“伯明翰的一切都运转正常,到了年底……不,也许不用那么久,我们就可以把那些可爱的矿石运出国了,能够得到切尔蒂的邀请,那我真是太荣幸了,我会去的,您看,我是个大闲人,随时随地都有空,不瞒您说,我正准备带上几个手下,去国外旅游一番呢,当然,哪里的风景肯定都比不上罗马城的,乔治,把机票退了吧,都这个点了,希望还来得及。”
安格斯感觉自己被大大的冷落了,这时尖酸地说了一句,“林,你还真是个节俭的人,几张飞机票嘛。”
“是啊,你知道,我是个穷光蛋。”林尘耸了耸肩,“不能跟安格斯老爷您比啊。谁都知道,您经营着全英国最大的地下赌球络,英超踢一场球,您就比得上我们这些可怜人辛苦半年的了。”
安格斯仿佛从林尘的笑笑的眼里看出一丝阴沉的光,全身不禁轻轻抖了一下,刚到嘴边的话顿时缩了回去,连忙摇头道,“别开玩笑了,林,那只是一点小钱,刚刚足够我养老的,那些穷巴巴的球迷,他们口袋里才有多少钱呢。”
林尘表面上笑眯眯的,心中暗骂这只老狐狸,英国每举办一次联赛,他至少有几亿英镑的进账,地下赌球真是一块大肥肉,这些年老安格斯算是赚翻了,也许也真的该到跟老朋友说再见的时候了。
安格斯连忙岔开话题道,“林,伯明翰的那几家矿场,我去过了,嗯,工人们干的倒是挺卖力的,可是,那几座矿山周围到处都有军人把守着,您到底有什么办法,把那些矿石运出来呢?这听上去太不可思议了。”
杜乔不满地看了安格斯一眼,他从来的路上就一直不停地在问这个问题,好像无比关心似的,事实上,他除了充当那几家公司的法人代表,什么都没有干,如果不是林尘说这老家伙还有用,自己宁可把那笔钱全部买了骨头喂狗,也不愿白白送给这个没用的老守财奴。
不过他自己也好奇,有政府的军队看守着,林尘要如何运出那批矿石呢?
林尘盘算了一下,从伦敦到伯明翰不算远,如果事情办的顺利的话,傍晚之前就能搭上去往罗马的飞机了,相比起伦敦,伯明翰也算是相对安全一点,五大宗派不知来了多少人手,但也不至于覆盖整个英国吧,何况这还是在白天呢。
现在正是英国政坛动乱期间,要干什么就趁现在吧,否则等新内阁一组建,最佳的时机就过去了,林尘决定把计划提前施行。了
“好吧,先生们,看的出来二位都有点心急了,我们现在就动身去一趟伯明翰吧,也许我很快就会让二位安下心来的。”林尘放下酒杯,拉了拉领结,笑了笑,“安格斯先生,您的那几家矿场,白白给政府提供了这么多日子的劳力,我们也应该从中获取一点点的受益了,否则我们就真的变成公益慈善大使了。”
安格斯嘿嘿笑了几声,“是啊,是啊,鬼才去做慈善事业呢,我宁可把钱赏给那些街边的妓女,嗯,怎么说来着,林,你们中国古代的皇帝,不是有几百个老婆吗?我也来尝尝做皇帝是什么感觉的。”
林尘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那您可要注意点您的身体了,我赌最多三个妓女,就能让您半死不活,连续几天都下不了床了。”
杜乔风度翩翩地伸出一根手指,“我赌一个妓女,安格斯先生还是在服用了药物的情况下。”
安格斯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当人真正老的时候总是不服老的,安格斯就最忌讳别人说他老,每次找个妓女,三两分钟不到就趴在女人身上不动了,还要女人无比满足地说,“宝贝,你简直太棒了。”他才乐意给钱,要是哪个不机灵的稍微露出点讥笑的表情,他就叫手下把人家光着屁股丢到大街上去。
此刻他一生中最不想听到的话,全被这两个家伙说完了,安格斯气的差点就瘫倒在了沙发上,他幻想着自己要拿手杖敲破这两个家伙的头,可实在是没有这份力气了。
林尘随身携带了蒋天野等五名下属,杜乔和安格斯更干脆,索性就只带了一个司机来了,反正这是在林尘的地头上,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安格斯尽量想表现出他和林尘的亲密关系,索性身边也没有带一个随从,八个人就这样直奔火车站,一路坐去了伯明翰。
斯期期艾艾地表达了他积压已久的不满,这也是他一大早就吊着一张死人脸的原因,林尘和杜乔擅作主张,把他的分成直接砍掉了百分之十,安格斯在自己家里大发过一通脾气,骂骂咧咧地扬言要退出。
可是到了这儿,他的态度又变得温和下来了,只在言语表情里透出丝丝的哀怨,林尘和杜乔只装作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安格斯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摇摇头道,“二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毕竟我也是出了钱的,而且我认识的那几位大人物,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有求于他们的。”
林尘撇了撇嘴,“好吧,好吧,谁让您在政界有熟人呢,您看看,您什么都没干,只是充当了我们的法人代表,就能分到百分之十五的利润,简直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我大可以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英国公民,充当公司的法人,可是,谁让我们是朋友呢,那就再给您多加1(百分号)吧,您应该感谢杜乔先生的慷慨。”
杜乔冲安格斯勾了下嘴角,几乎看不出来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