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的年纪约在四十左右,面白无须,笑容很是和蔼,“本座代表衙门上下,再次感谢陈公子襄助之情。陈公子来此,如光入暗室,蓬荜生辉。”
陈三更连忙谦虚摆手,又是一阵你来我往的吹捧。
刘瑾这种老狐狸一般的人物自然是精于此道,但陈三更两世为人,也对这些不陌生。
如果就这么耗下去,肯定是年纪大得多的刘瑾更吃亏,所以还是他率先打破了客套。
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微笑又漫不经心地问道:“陈公子可是跟青眉山主闹翻了?”
陈三更神色不变,淡淡道:“令使大人何出此言?”
“你和薛律是在天益城见的面,不是在青眉山,而且你还缺席了青眉酒会,同时在你身边也没有带着洛青衣,这么明显的线索,还用问吗?”
陈三更微笑道:“既然不用问,令使大人又何必问?”
刘瑾笑容愈发真诚,点了点头,“陈公子果然不愧人中之杰,不说也无妨,人之常情。至少在这间屋子,你还能如此自如地跟我说说话,有些人连站都站不稳。”
“不过无知者无畏罢了。”陈三更洒然一笑,“况且,我是坐着的。”
他环顾四周,“令使大人这儿视野好像不大好啊!”
刘瑾很认同地笑着点头,“不过一个阉竖,能苟延残喘,为陛下做事已是三生有幸,有什么资格站在高处和他人共看风云。”
陈三更神色一滞,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