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挥退了护卫,四人中一个年轻绣衣使开口道,语气不善。
刚才护卫通传的话听起来那么嚣张,似乎全天下人都认识他一样,以至于他们一时也不敢将其拒之门外,这会儿见了面才知道,这不就是个江湖武夫嘛!
陈三更抖了抖衣衫,恭敬行礼,“见过四位绣衣使大人,冒昧登门请勿怪罪,只因我可能有关于绣衣使被杀一案的线索,需面禀大人。”
此言一出,就连那个犯了花痴的女性绣衣使也回过了神,目光转而锐利起来。
其中一个绣衣使默不作声地走出房间,关上了门,守在门外。
领头那位沉声道:“愿闻其详。”
......
安水城是柔软的,美好的,这里有日进斗金的青楼,有灯红酒绿的欢宴,也有豪奢的宅邸与放纵的生活;
安水城也是凄凉的,衣不蔽体的乞丐,缺衣少食的苦力,老无力老无依的孤寡......
就像那条环绕着安水城的那条大河,河上波光粼粼,锦鳞游泳,花舟画舫,风月无边,水面之下,一片浑浊,淤泥漆黑深邃,沉闷而麻木。
吴青帝独身一人,缓缓走在这样的麻木中,跟人言说着,给予着,安慰着。
仿佛一轮圆月,沉默地照亮着这个城市被人忽视的黑暗,明亮、温柔而不燥热。
世人何幸,得此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