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庆祥说完,直接从讲台上走了下来,然后从教室出去,没有在教室里过多停留。
看着孙庆祥的背影,陌泠心里酸涩了一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孙庆祥可能也觉得自己没有做好吧。
“贺美美同学跳楼了,陌泠,这下你满意了吗?”
“把一个活生生的人逼死,你也是够厉害的。”
“呵!”
“自从她来了我们班,咱班里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真不知道她现在是怎么继续有脸在这里待下去的,要我的话,现在早就退学了。”
“人家凭着什么,当然凭着自己脸皮厚呗!你可不能跟人家相比,毕竟你比不过人家。”
“是是是,是我冒犯了,我也觉得我比不上人家,跟人家比脸皮厚,那我自愧不如。”
一句又一句的讽刺从耳边传来,陌泠的目光朝远处看去,她还没等开口说话,就听见——
“贺美美想要跳楼那是她自己的选择,跟土包子有什么关系?”
“你们别什么事都往土包子身上扯,如果不是贺美美主动挑起那些事端,土包子能把她告到法庭上吗?”
“土包子承受了什么你们知道吗?”
“你们体会过那种一出教学楼就被记者围着采访,一到餐厅就被人围观的感觉吗?”
“如果没有体会过那些感觉,请不要在这里瞎哔哔。”
席锰宇他们你一言我一嘴的说着,牧向阳遗迹眼神从那边杀去。
“够了!”
“吵什么吵,想吵给我滚出去吵的。”
“不要在班里,噪音污染。”
牧向阳的课本直接朝那边砸了过去,瞬间原本沸腾的教室,整个安静了下来。
沈安琪白了陌泠一眼,陌泠咬了咬唇,然后朝沈安琪走去。
“我有话要跟你说。”
班里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两人的身上,尤其是陌泠,他们也不清楚陌泠现在跟牧向阳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是可以感受到,牧向阳似乎对自己这个土了吧唧的同桌,并不厌烦,而且还接受她了,这是让全班所有人都惊讶的一件事。
“你要做什么!”
沈安琪满身防备的看着陌泠,陌泠脸上尽是一览无余的冰冷,甚至周围的气场跟平常相比,都发生了这样或者那样的不同。
“跟我出去,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凭什么要跟你出去?”
“凭这件事情与你有关。”
陌泠靠近了沈安琪些,特地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完这句话,沈安琪的身体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陌泠,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到底有没有血口喷人,你跟我出来我们慢慢谈,还是说…你在怕我,嗯?”
“我很可怕吗?”
沈安琪死死地掐着掌心,她新做好的指甲,都快掐断了。
“我才不怕你呢,出去就出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句话说完,陌泠点了点头,然后就这样主动拉起了沈安琪的手腕,沈安琪浑身僵了一下,被面前人这反常的举动吓得寒毛卓竖,双手用力挣了挣,发现徒劳无功,还勒得她手腕疼,她不由急得满头大汗,“你放开我,我不想被你触碰。”
陌泠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勾了勾唇,手中的力度却一点也不含糊,像是要把她手腕里的骨头碾碎似的,依旧死死的抓着沈安琪。
沈安琪眼底漫上无措的惶恐,她的胳膊像是灌了铅似的,无比的沉重和僵硬,而陌泠的手,则像手铐似的,牢牢地把她的手腕锁在了里面。
“陌泠,你放开我,放开……”
沈安琪挣扎却挣扎不出来,班里每个人都惊呆了,因为这个画面实在是太过让人匪夷所思。陌泠在他们的认知中,一直都是个柔柔弱弱的土包子形象,看上去也没多厉害,可从牧向阳开始,一直到现在,那个土包子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们的认知。
“陌泠!!”
贺绥身姿颀长突然逆光而立的挡在了陌泠面前,一双黑曜石般熠熠生辉的眸子,对上了她平静如水寒厉如冰的目光。
沈安琪急的泪珠子都快从眼眶里飘出来了,看见贺绥,她急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整个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贺绥。”
“贺绥,你快让她放开我,她…她要伤害我……”
“班长,请让一下。”
陌泠原本明亮的瞳眸中划过几丝冷冽,迸.射出骇人的寒芒。
贺绥感觉心里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有点心疼,还有点担心。
“陌泠,我一直都坚定的相信你,并且站在你这边,但是你切记不要做傻事。”
贺绥知道贺美美的离开对陌泠来说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他一直都在默默观察着这个坚强的女孩,就像留意角落里那多一直盛开的花一样。
他很担心陌泠现在情绪不稳定,一时情急之下对沈安琪做出什么事。这样陌泠也会难逃其咎。
陌泠自然捕捉到了他眼里的担忧,她的薄唇动了动,“放心吧班长,我只是想跟沈安琪同学聊一聊天,不会伤害她的,这一点你放心。”
贺绥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贺绥也就刚说完,沈安琪就再次激动了起来,“贺绥,我不要跟她出去,不要跟她单独说话!!!”
陌泠感受着沈安琪激动的情绪,微微回眸,“抱歉,这可由不得你!”
说完,沈安琪就直接被陌泠强硬的拉着出去,两个人爬了一阶又一阶的楼梯,直到爬到教学楼的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