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周围瞬间鸦雀无声,沈安琪失控的看着贺绥,一股不好的预感噌噌噌的从陌泠心里冒了出来,她敏锐的发现了贺绥眼底逐渐附上的冰冷。
“够了!”
“到底还有完没完。”
“赶紧上课了。”
贺绥的声音从班里传过,所有人都没想到像贺绥这种温润如玉的少年,也有发脾气的时候,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绕过沈安琪回了自己的座位。
沈安琪就这样死死地盯着贺绥,像是要把少年的身上盯出几个窟窿来一样。
“上课了,沈大小姐!”
陌泠打破了那份尴尬,特地凑到沈安琪面前提醒道。
沈安琪气鼓鼓的样子,那种感觉像是有气没出撒一样。而陌泠恰好就喜欢她那种看不惯自己,同时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反正看着就是心里很爽,开心就对了!
陌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还没等坐下,突然就见旁边的一只脚把自己的凳子给勾走了。
“牧向阳你干嘛勾我凳子?”陌泠回眸看了看自己身后空荡荡的。
牧向阳像是永远都睡不醒般,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缓缓的抬起头,掀开眼皮,“你吵到我睡觉了。”
一句漫不经心的话从陌泠的耳畔划过,陌泠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赶紧放低了声音:“对不起啊同桌,我不是故意的,我要是早知道你在这里休息,我绝对不会打扰你。”
“所以咱歉也道了,您老人家能不能高抬贵腿,还给我凳子呀!”
牧向阳漆黑阴冷的眸子目视陌泠,岑岑薄唇吐露两个字,“不能。”
我……!!!
陌泠不知道牧向阳到底哪根筋又搭错了,竟然说不能。
特么的。
该道的歉也道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陌泠默默在心里暗自腹诽道。
和煦的暖色逐渐在天际漫开,明亮的光正好划过窗沿流转而过,潋滟的光圈就这样打在了陌泠那张虽暗淡却无比光滑的小脸上,映衬着她皮肤上的细小绒毛,牧向阳仰着脸,眯了眯眼,仔细看着面前女孩眼里那些翻涌但又被压下去的情绪,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时间悄然从指尖溜过,陌泠就这样跟牧向阳四目相视,仿佛世界在某一刹那都倏然静止了下来。
“牧向阳,是我站的不够高吗,所以你这么肆无忌惮!现在就快上课了,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赶紧把我的凳子还给我。”
“你要是不识抬举,我……”
“我就……”
“就怎么样?”
牧向阳闲逸的眼神瞬然缩紧,唇边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锐眸扫视过面前女孩,陌泠原本高涨的气,瞬间蔫儿了下去。
“就……”
“继续求你。”
陌泠说完,牧向阳都没说话,就听见身后一阵爆笑声传来。
“噗……”
“土包子,你这不行啊,这么怂的嘛?”
“我以为你要彻底翻身当家作主了呢,原来最后我看热闹竟然看了个寂寞。”
“唉唉唉……”
“席锰宇,你走路都不带声的吗,怎么神出鬼没的?”
陌泠回头一看,席锰宇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的身后,而且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摞作业本,不知道在做什么。
“还好还好,我这不来收作业吗?恰巧看到了这么有意思的一幕而已。”
“就觉得有点可惜,看到最后还是没看到我想看的。”
“你赶紧闭嘴吧!别说话了。”
陌泠撇了撇嘴,再次把目光投放到了牧向阳的身上。
牧向阳狠狠的瞪了席锰宇一眼,席锰宇赶紧转过身去,但是在转身的时候,他特地压低了声音,然后小声的跟陌泠说了句悄悄话:“土包子,你这不行啊!”
“该狠的时候就得狠,到什么时候你在阳哥面前狠一个,给我们也狠一个!”
席锰宇说完便一溜烟儿的转过了身,然后离开。
“给你。”
牧向阳拿开了自己原本放在凳子上的腿,陌泠刚想把自己的凳子给搬过来,结果一只手又伸了过来。
“你不是说给我吗?不许反悔!”
“不反悔。但是以后记得离贺绥远一点,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两个人走在一起,牵扯不清。”
“欸欸欸……”
牧向阳说完这话,便收回了自己的手,只留下陌泠在这莫名其妙。
“你什么意思啊,我们两个人是半路碰到的,而且我们两个人哪有牵扯不清?不都是同班同学吗。”
陌泠小声的嘟囔着。
本来她以为旁边的人不会再说话了,却闻:“傻。”
陌泠:“???”
陌泠:“……”
…
“贺妈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还希望您可以如实回答。”
办公室里,孙庆祥认真的看着贺美美的妈妈,贺美美的妈妈看样子精神很不好,而且双眼浮肿,脸色苍白。
“孙老师您说。”
孙庆祥:“我们学校每年都会专门给学生进行体检,除了体检身体,还会体检心理健康方面的,我找出了贺美美同学从进入十六中开始,一直到高三这些年的体检表,上面全都显示一个特征,那就是咱孩子可能有抑郁倾向。”
“到了高二这一年,一直到高三,这两年的体检状况最为糟糕,甚至不容乐观。这可能也与高三长时间的学习压力、外部环境有关,所以我想问,您知道咱孩子这个精神状况吗?”
“孙老师,您身为一个老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