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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哥,放学了,你不走吗?”洛梓轩吊儿郎,好奇的问道。
“不走,你们先走吧。”
贺俊泽皱了皱眉,“啧,放学不积极,这不像阳哥的风格啊!”
“阳哥这是有什么事吗?”
牧向阳像是被人猜中了心事一样,听旁边人这么一说,脸色陡然下沉,“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是放学不想走了,想跟我打一架再走?”
“咳咳咳,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没别的意思。”
“既然阳哥不走,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保证随叫随到。”
洛梓轩:“阳哥拜拜。”
牧向阳无语的摆了摆手,表面一副云淡风轻,但是心里却急得不行,“赶紧滚!”
班里的人越走越少,只剩下陌泠还有一些值日生留在班里。
“喂,土包子,你怎么还不滚啊!不知道放学了吗?”
牧向阳踹了踹陌泠的凳子,陌泠好奇的朝旁边人看去,“你不也没走吗?”
“你管我!!”
陌泠突然被他声音的分贝吓了一跳,“今天是我值日,我得干完值日才能走。”
牧向阳往垃圾桶的方向撇了一眼,但很快又收回目光,“你是干什么的?”
陌泠:“倒垃圾的。”
牧向阳:“倒垃圾?”
“嗯,有什么问题吗?”陌泠只觉得牧向阳有些奇怪。
果然,下一秒钟就闻——“好了,你现在可以滚了。”
陌泠:“嗯???”
牧向阳黑着脸,“可以放学了。我帮你倒垃圾,你走吧。”
“你确定要帮我倒垃圾?”陌泠只觉得不可思议,他该不会吃错药了吧。
“好话不说第二遍。”
陌泠也没有继续多想,“那好吧,谢谢你帮我倒垃圾,我走啦。”
“赶紧滚。”
陌泠走了之后,牧向阳稍微松了口气,心里总算没那么别扭了。很快他便径直往讲台的方向走去,然后拿过黑板擦,敲了敲黑板。
“同学们,我宣布今天的值日不用干了,直接放学,有什么事我担着。”
洪亮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过偌大的教室,牧向阳站在讲台上认真的说完,原本正拿着扫把、拖把和其他卫生工具的人一听这话,瞬间感觉像是白天见鬼般惊悚。
见每个人都特别愣怔的盯着自己,牧向阳眉心霎时拧在了一块,“都听不懂我的话?”
“现在放学明白吗?”
“有什么事我担着!”
“限你们三分钟之内离开教室,否则——”
牧向阳凛冽的目光缓缓从众人身上扫过,结果他话音刚落,教室里打扫卫生的人便赶紧回到自己的座,然后一溜烟地从教室里跑了出去。
终于没人了。牧向阳十分别扭的关上了教室的门,还特地环视了环视周围。当确认一切无误后,他这才朝着角落的垃圾桶那边走去,然后停下脚步。
“我靠,扒拉垃圾桶,老子还是人生第一次!”
牧向阳十分嫌弃的把垃圾桶倒扣了过来,弯下了颀长挺拔的腰,迅速捡起了那包之前被他丢到垃圾桶里的菊花茶,随即收拾好角落的狼藉,像是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的把那包菊花茶装到里,接着离开。
…
“太太,二少爷回来了。”
牧向阳前脚刚踏进家门,迎面就见到了正在擦花瓶的陈姨。陈姨是顾家的用人,在顾家工作了好多年。
“向阳回来了啊!”
一道清泠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抬眼只见一个中年女子,一袭素色旗袍着身,旗袍上面还缀着点点简单的纹络,整身旗袍都衬得女人白肤胜雪,曲线毕露且不失端庄优雅,一看就保养得很好,典型的一派贵妇模样。
“妈。”
牧向阳的视线从楼上扫过,接着便要回自己的房间。结果他还没等走几步,就被人给喊住了。
“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牧向阳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多了份不耐烦,“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我还要干自己的事。”
秦爱丽脸色沉了沉,然后朝牧向阳走来,一把把他拉到了他的房间,接着“砰”一声关上了门。
“跟妈妈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整天都这么漫不经心,什么事你都不放在心上。”
牧向阳摘下,然后随便往床上一丢。秦爱丽嫌弃地看了眼牧向阳的狗窝,此时他的床头橱上还有一堆没洗的臭袜子。
“你哥回来了,你知道吗。”
“什么哥?我没哥。”
牧向阳随手拿了瓶可乐,然后仰起头喝了一口。
“顾衍晟回来了,顾衍晟知道吗?无论如何,从我们进入顾家的那天起,他就是你哥,这是你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听到那个陌声又熟悉的名字,牧向阳神色骤然冷峻了下来,“他回不回来和我有关系吗?我跟他又不熟。何必装得那么亲切,还不够恶心的。”
牧向阳对于这个传说中的哥哥并不熟悉。秦爱丽在顾衍晟十岁的时候改嫁到了顾家,在此之前她还有段婚姻,那时牧向阳还在秦爱丽的肚子里。说起来有点奇怪,牧向阳自出生后一直到现在,记忆里总共只见了那个传说中的哥哥一次,而且还是被他瞥了一眼的见面。自此以后一直到现在,‘顾衍晟’这个名字,只存在于家庭谈话中,还存在于秦爱丽的嘴里。
见自己的儿子这么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秦爱丽突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