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她脸上的伤一定是假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我不相信,我要亲自查看!”
姜烟听到这个结果之后也傻眼了,但是她记得很清楚,眼前这位御医是自己人,除非是被姜婉清等人给收买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之后,姜烟便一把推开了那个御医,亲自上前想要用帕子去擦拭安昭仪的伤口,为了知道安昭仪脸上的伤究竟是不是化的,姜烟下手很用力。
安昭仪也没有忍着,故意很夸张地叫了几声。
“够了!还不快松开你安娘娘的脸!”
姜皇心知自己这个最疼爱的女儿平日里是稍稍骄纵了些,说她打了安昭仪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不过他现在最头疼的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既然刚才御医说了,只是皮肉伤而已,那么安昭仪也就没什么大事了,那既然都没有大事了,这事儿也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你好狠毒的心,竟然为了反咬我一口,真的打了安昭仪,你简直是……”
“皇上,这件事情怕是有什么误会,烟儿这么乖巧温顺又怎么可能去打安昭仪了。您是看着烟儿长大的,这些年里有哪个宫妃说烟儿打过她?”
燕妃还以为姜婉清真的为了自保,所以让安昭仪配合着唱了一出苦肉计。
她知道自己女儿肯定是被陷害了,但她实在找不出什么能说得过去的说辞,只能打感情牌希望姜皇不要惩罚姜烟。
“父皇,这真的不是烟儿做的,烟儿还被打了呢,烟儿真的是被冤枉的!”
姜烟在这一刻,总算是体会到了姜婉清以前那种有口难辩的感觉了,而且姜婉清还有安昭仪和福昌宫上下作证,她就算有康儿作证也说不过她们。
不过她比以前的姜婉清幸运了不少,因为姜皇压根就没打算处罚她。
“安昭仪,这回的事情毕竟是受了苦,怎么处罚烟儿朕就听你的,你说吧。”
姜皇想来想去想不到合适的说辞帮姜烟,他心知安昭仪在明知他疼爱烟儿的情况下,一定不敢真的罚烟儿,所以他就把皮球提到了安昭仪那儿。
不过安昭仪可没有按照姜皇的套路出牌,反而当着众人的面长叹了一口气。
“臣妾受这点伤并不打紧,只是皮肉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了。只是烟公主在福昌宫对婉公主叫骂的时候,连着先皇后以及先皇后的母家一块儿骂了进去。
当初皇上您还是太子的时候在外治匪患不慎遇险,是先皇后的父亲救了您,您为了报恩所以娶了先皇后为太子妃。
这不管是在民间,还是在前朝后宫都是一段感人的佳话。
可是现在却变成了先皇后父亲挟恩要您娶先皇后,您的知恩图报变成了不得已而为之,这万一传了出去,到时候让天下的百姓该怎么想?
究竟该如何处理,臣妾也不知道,还是请皇上做主吧,臣妾是不会计较烟公主打了臣妾这件事情的,只要不伤了皇家颜面就行。”
安昭仪这番话让人根本就找不到一点漏洞,而且姜皇一想到万一外面的人知道他娶先皇后就是为了做表面功夫,心中便有些不安。
“皇上,这件事情只要咱们不对外宣扬,外头的人又怎么会知道烟儿犯了这种错呢?安昭仪,你说是吧?”
燕妃没想到安昭仪并没有松口放过烟儿,心中便有些着急,不过她对安昭仪说的“万一传了出去”有些嗤之以鼻,不过见姜皇有些犹豫便赶忙说了一句。
“说起来也是,可皇上从未说过娶先皇后是不得已而为之,这究竟是谁传出来的,让烟公主学了去。烟公主现在年幼还分不清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唉,这后宫乱传话的风气也越来越盛了……”
安昭仪这一声叹气让燕妃的脸一下变得很难看,她生怕自己多说到时候让皇上认为那些话是她教给女儿的。
虽说皇上宠爱她们母女,但毕竟有关皇室颜面,不能随意挑衅。
“燕妃,你该好好管管烟儿了,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还这么不知轻重,沉不下心来。让她立马去抄写佛经,先抄个一百遍!”
姜皇一想到姜烟说话还不知轻重,心中便也有些生气了,想着罚着抄写些佛经对她也没有坏处,便吩咐燕妃监督。
“父皇,一百遍会把女儿的手都抄断的!您怎么可以听信她们二人的谎言来惩罚女儿呢?女儿现在脸还疼着呢!”
姜烟没想到今日自己不但白白挨了几巴掌,还要被罚着抄写佛经,心中不平便痛哭抽泣了起来,可这回姜皇却没有再护着她。
“她们,她们,你说说你口中的她们究竟是何人?一个是你的长辈,一个是你的亲姐姐,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卑礼仪了?”
姜皇原本是想借着抄佛经这事儿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翻篇,因为罚恨了他自个儿心中也舍不得。
但他万万没想到对于抄写佛经这种处罚,别人都还没表示不满,姜烟自个儿就不乐意了,气得姜皇拂袖离去。
姜皇这一走燕妃也明白了这个时候只能见好就收,给了姜婉清和安昭仪一个不屑的白眼之后,她便带着姜烟匆匆离开去追赶姜皇的步伐。
等这些人都走完之后,安昭仪这才松了口气,她刚才还真怕被燕妃瞧出哪里不对劲,不过姜婉清现在想的与安昭仪却有些不一样了。
她一点都不担心刚才会被燕妃看出什么不对劲,她现在反倒是有些担心安昭仪会被燕妃盯上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