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可恶了,说起来是我连累了安娘娘,姜烟一定是觉得今日安娘娘帮着我说话,所以才会迁怒于安娘娘!果然是燕妃的女儿,和她一个德行!”
姜婉清一想到姜烟居然敢到福昌宫如此咒骂安昭仪,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冲了上来,她实在没有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人。
“算了吧,她这回到福昌宫示了威,又见我倒地昏迷不醒,此时此刻应该也是有些心虚了。”
安昭仪想想心中觉得无奈,便忍不住轻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她知道姜皇对燕妃母女的疼爱,这回就算她告状告到皇上那里,皇上见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八成还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龙胎无恙,至于母体是否委屈,姜皇是不会在意的。
“看来将来除掉燕妃之后,姜烟也是颗定时炸、弹。”
安昭仪是怎么想的,姜婉清自然很清楚,她也明白这个时候去找姜皇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反而会让燕妃母女更加记恨安昭仪。
到时候燕妃等人明着不来来暗的,就更加糟糕了。
“唉,只盼望我这腹中孩子能顺顺利利生下……”
安昭仪长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能不能过得稍稍舒心些。
其实她也明白将来孩子一旦生下被确认是皇子之后,那么她们福昌宫还会面临更多的问题,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这些难关,只能把姜婉清当做依靠取取暖。
就在姜婉清和安昭仪愤愤不平,却一时间又无可奈何只能叹息的时候,丹玉突然这个时候急匆匆往外跑了进来,气都没有喘匀便急着说话。
“主,主子,不不好了!刚刚有宫人来报说,瞧,瞧见皇上与燕妃等人往咱们这儿赶来了,看样子似乎是来找公主麻烦了!”
“找公主麻烦?婉公主?为什么?”
安昭仪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姜婉清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事情,而且还帮她安了胎,她实在不知道皇上和燕妃为什么要找婉公主的麻烦。
“安娘娘不必担心,估计是宫门口的侍卫告诉皇上和燕妃,说我擅闯宫门吧。
不过我听世子说以前先皇在世的时候,曾经下令说我母后的直系亲眷可以不用召见就能进宫,虽说当时先皇的意思是想给外祖家一个方便,但这个空子我倒是能钻一下。
我过会儿只要拿着这个做文章,想必父皇他是不会多说什么的,毕竟这是先皇下的令,燕妃就算再想说什么也没有用。”
姜婉清知道燕妃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来对付她的,好在这回她也有法子应付过去。
“你是来救我的,却不想还连累了你。说起来宫里头有些规矩真的是看人,若是姜烟出嫁回宫,我看就算是大半夜,那群侍卫都不会阻拦直接开宫门吧。
实在是太可恶了,堂堂嫡公主的待遇竟然被庶公主压过一头,哪里还有什么嫡庶有别长幼有序!”
安昭仪没想到姜婉清这个堂堂嫡公主进宫都会遇到那么多阻拦,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气恼。
“安娘娘,现在先别说这个了,我估摸着父皇他们应该也快到了。等过会儿他们问起我进宫原因的时候,您可千万别提那条项链!”
“啊?”
安昭仪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么说。
“安娘娘,难道你忘了,我现在是已经出嫁的公主了,进宫探望可以,但私下送书信就不行。
就算要送也是要先递到父皇和燕妃那里才行,等他们看过之后才能送到您手上。
虽说那条项链并不是书信,但作用却与书信无二,万一燕妃到时候从这里做文章的话,那么多多少少会有些麻烦,您也知道燕妃现在就是巴不得早些除掉我。
所以到时候您就说您昏迷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一直期望我能出现保住您腹中的胎儿。
而我就会说当时到秦王府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心跳加速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担心您会出事,所以这才匆匆赶回来。
这种说法虽然有些荒谬,但好歹也是个理由,这样就算燕妃还想找麻烦,也找不到了。”
姜婉清一番解释之后,安昭仪总算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而就在这时,鲍福的声音在殿门外响了起来。
“臣妾参加皇上,参见燕妃娘娘。”
“婉儿参见父皇,参见燕妃娘娘。”
姜婉清和安昭仪有了心理准备之后,面对气势汹汹的姜皇和燕妃反而淡定了不少,但姜皇现在却是肺都要气炸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宫门,怎么,想造反不成?”
姜皇本就因为姜婉清让燕妃和姜烟受了委屈,再加上对方拿走了他最爱的白玉瓶之后,心中有些不快。
现在他又听燕妃说姜婉清竟然敢无视宫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顿时觉得被驳了面子,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姜婉清身上。
“启禀父皇,婉儿这回进宫事出有因,还请父皇听婉儿细细说来。
当时婉儿和驸马出宫之后便回了秦王府,就在婉儿到了秦王府的大门口,准备下马车的时候,突然感觉心跳加速,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婉儿,说安娘娘这边出事儿了,所以这才回匆匆赶了回来。
只是没想到宫门侍卫办事拖拖拉拉,婉儿等了好一会儿还没等到召见,又担心安娘娘真的会出事情,急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婉儿那时突然想起当初皇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