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寿宴,来来往往的有名望之人大多互相认识,一番引荐,乐初也同不少太太小姐打了照面。
薛月灵有事,暂时不陪她逛,乐初独自抱着手机,找了个角落,蹲下来,刷题……
系统捂眼:“主人,你的奖励还没点开看看呢。”
乐初摇头:“那个不着急。”
系统从前一直很不理解前主人们对于拆快递的执着,拿到手的东西不拆开看看用一用,心里不会烧得慌吗?
乐初:嘿嘿。
她还真不会。
在系统崩溃的注视下,乐初连着刷完了一套数学月考试卷。
题都是她从历年八中十一月份月考卷子里抽出来的,各类题都有,她做得正起劲,突然不远处的小隔间闹出了动静。
乐初想站起身,突然脚心一刺,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蹲太久,麻了……
女声尖细又傲慢,还有些熟悉。
乐初抱着疑惑朝声音来源走去,还未近前,便瞥见了一抹薰衣草紫裙角。
是薛月灵,另一个与她对立站着的女生,一身华彩金光裙,裙摆闪闪,蓬蓬裙在淡淡日光照射下,散发出夺目耀眼的光。
不过主人的表情不怎么好看,她目光汹汹,神情激昂,正愤愤说这些什么。
人家吵架,乐初不好这么莫名其妙插进去一脚。
正犹豫要不要上去帮帮薛月灵时,对面的女生愤怒尖叫,非常不顾形象地甩了个巴掌上去:“我劝你死了那条心!习爵,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
乐初猛地一怔,恍然过来,是皎芙!
皎芙家在光阳市也算是有权有势,参加宴会也是名正言顺。
只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重要的场合里,薛月灵这个落败狗也会突然出现。
还打扮得这么妖艳骚气,一看就不是个省事的人!
“你家不是挺穷的吗?还需要靠习伯伯帮衬,怎么,不需要帮衬也能靠着自己进宴会了?到底你爸手段高,还是你手段高?”
皎芙说话非常难听,一手握着薛月灵抚脸的手,眸光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敌意。
“送你上了谁的床……”
皎芙话未说完,原本牢牢抓住对方的手被用力甩开。
“啪”的一声响,打出了比方才受到的羞辱更强悍的气势。
皎芙踉跄两步,踩着高跟鞋勉强站稳,头被打到偏向一边。
薛月灵指着皎芙的鼻子,眼眶微红,却倔强咬牙,不肯低头:“放nm的屁!你今天食屎了嘴这么臭?老娘早就跟那个渣男断干净了,你以为谁都是你,头顶无数绿帽都能过下去?”
乐初被那一巴掌响的哆嗦一下,再一听薛月灵这雄赳赳气昂昂的应战宣言,突然觉得她也挺猛的,并不永远是那日游乐场里分手时,那么卑微的模样。
皎芙不敢置信地捂着脸,声音嘶哑,怒火冲天:“你竟然敢打我?”
薛月灵那一掌用了十足十的功力,可不像皎芙打架还端着大小姐的做派,恶心人又打不痛快。
就这么短短半分钟,皎芙的脸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她今日化了非常精心的妆容,白净的脸蛋上,五指印愈发清晰醒目。
“我tm撕了你!”皎芙再也不管什么狗屁小姐面子,掐着手指充上前,薛月灵也是脚踩一双高跟鞋,灵敏一闪,堪堪躲过。
皎芙面目狰狞,非常不爽地嘶哑着声:“我长这么大每一个人敢碰我一根手指!你打我!你死定了!”
还是两次!
上回为了面子,她可是硬生生忍着这口气,想以后再找补回来,谁知道这女的这么不中用,居然转学了!
真是老天爷帮她,又让她在薛老太太寿宴上逮住她。
“你这么不要脸,你躲什么?”
薛月灵也是气喘吁吁,叉着腰得意看着皎芙越来越肿的脸:“论不要脸谁能扛得过你?习爵,呵,他算什么垃圾?也就你这个垃圾桶是他最后的归宿!你俩王八配对眼了,天生一对!”
乐初躲在隔间墙壁后头,探着脑袋看她们这一出干仗。
薛月灵,从前也没发现你嘴皮子这么利索啊?
皎芙日常接触的都是气质姣好谈吐文雅的人,哪经受过这样的辱骂?
气得心肝肺都要炸了,偏偏她还说不出什么骚话膈应对面。
乐初暗搓搓地揪手,她到底要不要上去帮帮薛月灵啊?
可是看着架势薛月灵不一定干不过,她一直藏着,要是被发现了,岂不是更尴尬?薛月灵会不会怪她不出来帮自己?
可要是帮了……
习爵的现任跟习爵告状,习爵又同乐南交好,到时候会不会影响到乐南做人啊?
女人的想法总是曲折离奇。
就这么会功夫,前头两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谁还管这是谁的重要场合?
先出口恶气再说。
乐初傻了眼。
不是说上流社会的小姐们都很重视形象的吗?
“你们,你们……”乐初啥也不管了,着急上火冲上前,一边扒拉一个,“都别打了!”
薛月灵人小小一个,力气却大大使不完一般,抓着皎芙的头发,另一手也没闲着,狠狠往她脸上扇。
皎芙也不甘示弱,她真是委屈极了。
未婚夫是家里定的,在外头各种给她戴绿帽,偏偏她还要装作喜欢乐意。
好不容易赶跑了一个,这死女人又巴巴凑上来,来薛老太太的寿宴做什么?一定是打听到习爵会来,像个舔狗一样在着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