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南从礼堂出来,被一只嫩白的手拦住。
“什么事?”
他只是瞥眼她,双手插在校服兜里,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乐西想起他总是对乐初做的那些亲密动作,心中一紧。
憋了多日的话终于脱口而出:“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
“谁?”他似是误会到另一层意思,“哪个不长眼的说我有喜欢的人?”
乐西对上他凶恶不耐烦的眉眼,一咬牙:“乐初,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她,为她做这做那?”
乐南笑了:“不是,乐三小姐,你还跟自家妹妹计较啊?吃醋啊?”
他低头看她,嘲笑之意明显。
“自家妹妹......”乐西苦笑,你也只是将她当作自家妹妹吧。
“莫名其妙。”乐南没再理她,越过她几步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乐西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从前她刻意亲近两个哥哥,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宠爱妹妹”的感触,她当时总宽慰自己,或许他们本就是那样疏离的性格。
可直到乐初回来,她才明白原来总会有人得到兄长的关心爱护,只是那个人不是她而已。
乐西有些恼恨,为什么偏偏不是自己是那个乐家的亲生女儿?
为什么乐初要回来?
她不回来,自己怎么可能一开学就受到同学的嘲讽?
身侧双拳紧紧握住,听着身边人的欢呼尖叫,乐西咬牙离开。
礼堂里人满为患,幸好乐初来得早,前排位置早就被各年级的学长学姐占了,军训的萌新哪懂这些规矩,还以为这讲座就是他们新生听的呢,却不想午休完过来,位置都没有几个了。
不少真正热爱数学的同学抱着书本跑过来,望着挤得水泄不通的礼堂,欲哭无泪。
乐初望着正前方的教官,欣喜不已。
“大佬诶!大佬一会一定可以注意到我,到时候我就可以向他请教这道题了。”乐初开心得想要呲牙花。
系统冷冷打击:“主人,这位教官好歹当了这么多年兵,学校请他过来应该就是为了激励同学,让他们像模范一样好好学习,长大也为国家作贡献。”
系统在乐初的静默下,坚持补足最后一句:“而不是叫他过来给你们讲解题目。”
......
乐初不理它,纯粹是觉得,它居然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乐初是不会说出来打击自己的。
讲座很快开始,这位教官果然如系统所说的那样,先是自我吹嘘了一番小时是怎样勤学刻苦得到领导老师们的重视,然后感慨回忆自己是如何参加比赛,又感谢了一番老师的指导......
洋洋洒洒半个小时过去了,乐初听的想摔桌。
这都什么跟什么?能不能说点跟数学竞赛有关的啊?乐初只恼自己亏了,就这水平还得要她给乐南买一个星期的午饭,她都甚至怀疑乐南是不是故意的。
人群里骚动了一下,乐初扭头一看,居然有学姐拍够了照片,起身离开了。
乐初:???
这么潇洒的吗?
再看后面,堵得水泄不通的大礼堂,后半部分居然都已经走光了。
那她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乐初挪了挪屁-股,想让身边同学让一让,话还未出口,她的右侧传来动静。
扭头一看,好家伙,全走光了......
场面有点尴尬,乐初僵在原地,要不就跟着右边这些人走吧?
台上教官还在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台下观众稀稀拉拉,多是听得没趣走的,还有就是贪图教官美色,看够了就离开的。
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乐初鼓起勇气,一、二、三——
“他都说什么了?”
右侧突然凑过来一个人,身上还有淡淡的独属于他身上的清香味。
乐初瞪眼:“嗯?你怎么来了?”
白时惬意往背后一靠:“不是听讲座吗?”
“嗯。”乐初老实点头,不过她想走。
白时却端正了态度,认真看着前方还在滔滔不绝的教官来。
乐初这时也不好走了,毕竟认识的人在这呢,出于朋友的考量,也得陪陪人家嘛。
白时听得挺认真,时不时还附和点头。
教官显然也注意到了台下这两位认真的小朋友。
瞧瞧,别人都是怎么敷衍他的,再学学这两位。
这些孩子根本不懂得竞赛精神,一点也不尊重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真传,只有从开场到现在留下来的这些,以及方才加入的这位白衣服同学,才有资格听最重要的一段。
十分钟后,教官清清嗓子。
“好,下面呢,麻烦后台帮我打开一下屏幕,谢谢。大家可以看到题吧?”
台下有专门参加竞赛的同学,眼尖极了,一眼就看出这是去年的题目。
“能。”
台下稀稀拉拉地附和他,张教官也没在意,笑笑,拿出电子笔,就这样在小屏幕上写起来。
舞台的大屏上显示出他的计算过程,乐初发现,他的思路真的很好。
从解题思路来看,他的算法是最简洁明了的一种;从答题过程来看,他耗时少、计算快,显然是有备而来,并不是刚开始呈现给大家的那种“我是来炫耀”的状态。
很显然,他前面一直在演戏,演得还挺到位,居然就是为了逼走一部分“不真心”的人。
乐初望着台上的张教官,这样的人,不论是去参加比赛,还是当军人,都能做得很出色。
教官解答完毕,台下真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