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了?”苏哲被戳痛处,气得跳脚。
他们那伙人又嘻嘻哈哈闹开了,乐初这才有机会蹭到白时身边,眼底竟是狡黠:“给你看我哥的丑照。”
他故意吐舌头的都不算丑,谁让他那张脸长得不错呢?光是看那副不正经的样子,也只能让人称赞一句是个调皮的帅哥罢了。
“有一张,他的脸被风吹得鼓起来了,那样子贼逗!像是糊了百张豆腐皮似的,等我再找找哈!”
等乐初翻到真正能令人捧腹大笑的丑照时,不远处的那伙人却突然吵吵起来,仿佛是出什么事了。
乐初一怔,与白时对视一眼,飞快赶过去。
乐初是率先挤进人群的,她向来是个和事佬,能不要动手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动手,能不吵架那是能多和气就多和气。
“怎么了?”钟丁曜跳脚挤进来,瞬间瞪大眼,朝身后招手,“卧槽了习爵!”
乐初被惊得不轻。
面前两个扭打在一起互扇耳光的女生,不正是习爵的“两个女朋友”吗?
其中那个微微落了下风,扇耳光的同时也不忘保持形象的女生,正是那晚在慈善晚会上见到过的女生。
而明面上市八中习爵的正牌女友薛月灵正红了眼,不管不顾地对着那个女生招呼巴掌。
大家都是一块出来玩的,哪发生过这样尴尬的事情?
习爵的“两位女友”撞上了,还扭打在了一处。
薛月灵边打边骂:“你是哪来的狐狸精勾引我老公?真tm不要脸!”
乐初对这一切已经见怪不怪,这个世界陷入本就是不能作数的不成熟爱恋,薛月灵如此,其他人亦是如此。
乐初从来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能接受。
只是习爵这个人,很难说他真正对谁动的心更多。
他只是一个渔场开得很大的鱼老板罢了。
女生千万不要沉溺于他给的美好幻想当中,谁能保证自己就是那个会让他收心的言情女主角呢?
皎芙一边脸颊肿起老高,脸红扑扑的,仿佛上了无数层胭脂,她气得不轻。
她很少出来玩,偶尔逛街也是同闺蜜一道去咖啡厅等场所,哪见过这种疯婆子上来就跟她扇耳光?
习爵将皎芙拦在身后,对薛月灵好声好气解释着:“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薛月灵哪可能不懂习爵这是什么意思,狠狠擦了一下嘴角,指着他身后的女生,歇斯底里喊道:“她是谁?你跟她在一起了吗?你劈腿!”
习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了面子,自然是不会给她好脸色。
“薛月灵,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订了婚的,是你自己愿意跟我玩玩的,怎么现在忘了?”
薛月灵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跟我说过?”
乐初三观被五雷轰跑,这是什么狗血操作?
白时神色淡淡,插兜立在人群里,另一手拉住了气愤不已的乐初。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看看就是,没必要插手人家的感情。
“白时……”
她声音里夹杂了委屈。
不知道是为薛月灵不值,还是觉得习爵太渣,不配有两个女朋友。
皎芙整理好了衣裳,很大方地推了推习爵,眉毛一挑,又恢复了那晚高高在上雍容高贵的贵小姐形象。
“亲爱的,去让她死心?”
习爵宠溺揉揉她挨打过的脸:“去去就来。”
不是吧?皎芙也知道习爵不是什么好人?那她跟习爵订婚是图的啥啊?
都说上层人士结婚没有爱情。
这下乐初总算是看出来了,皎芙与习爵才真是天生一对,听从家里安排非常妥当啊!
这不妥妥就是一个爱绿人,一个甘愿被绿吗?
薛月灵非常执拗,狠狠甩开习爵牵过来的手,哭着问他究竟爱不爱自己。
习爵倒也不敷衍,神情款款,说自己爱过。
只是他还爱很多妹妹,不差一个八中薛月灵。
白时挡住她的视线:“去看吧。”
众人纷纷散了,习爵渣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过薛月灵是他头一个能从高一下学期谈到高二上学期的人。
以往他都是一个月就腻的。
主要是,习爵这位渣男的恋爱观,一直是“谈的久的都不好分”。
那边两人还在犟,这边白时已经付了钱,递给乐初一根又大又漂亮了。
乐初咬了一口,忍不住看了眼薛月灵的情况。
女孩哭得好伤心,眼泪在指尖缝隙里流淌,哭哭啼啼许久,怎么擦都擦不完。
乐初叹了口气:“薛月灵在感情里还挺傻的。”
白时不以为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开始就该考虑好后果。”
乐初白他一眼。
白时疑惑:“我说错了吗?”
乐初摇头:“我觉得不一定是习爵说自己渣在先,反倒是薛月灵先喜欢上他的可能性更大。”
“何以见得?”
“以薛月灵那种风风火火,一言不合能跟人正牌订婚的女友打起来的个性,她不像是能忍受男朋友劈腿的样子。”
“这只能大胆推测,她喜欢习爵在先,与他在一起后,才知道习爵不一定能与她长久。”
白时长睫弯弯,低垂时能瞧见上头根根分明,乌睫一闪,他眸子暗了几分:“所以照旧不值得同情。”
乐初哼了声:“你这个人还挺冷漠。”
白时抿唇:“如果是你说的那种情况,就应该及时止损,”他瞄一眼那边二人的情况,“总比现在撕心裂肺要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