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们经过了好几个小村落,都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终于在太阳下山前,来到了位于西部边境离他们最近的小镇泰丰镇。
小镇城门口前,站着五六个士兵,正在对一个个进出的人员进行例行检查。
城门口的右侧有一个木架子做的公示栏,上面贴着不少公告文!
赵家族人,这一百来人,来到城镇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领头的一个三十来岁胖子官兵前来盘问,村长和赵长生急忙上前答话。
“你们这一群人是从哪里来的?都是些干嘛的?这是要去往何处?”
胖子官兵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号队伍。
既非军队的人,也不是镖局的人,看打扮更不像是某些富贵家族的人。
这群人虽然穿得干干净净,整整洁齐齐,但是每个人都是最普通的农家人打扮,就连他们手上推的木架车,还有肩上背的包裹皮,手里拿的那些家伙什,那全是农家的,不值钱的!
最最让人惊奇的是那马车,更确切的说是那几匹马,一看就不是啥普通的马。
一时之间被这群人的打扮给搞有些莫名其妙,拿不定主意。
赵长生上前,给守门官兵见礼。
根据小德子和方队长的交代,赵长生回答得非常流利,但他的内心其实也有一些紧张。
“回官爷的话,我们原是西北边境处赵家村的村民,因家乡常年受到胡蛮子的骚扰,生活窘迫,特意携家带口,来投奔远在永安府的亲人。”
这一番话其实是小德子特意交代的,按照小德子的意思,那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多了去了,胡邹邹谁会去查,去查也没有关系,咋俩就是兄弟,谁也管不着,就让他们以为咱们是一家人吧!
胖子官兵一听,瞬间那随意的态度就收敛了起来。
这群看起来不咋样的农民,他们的亲人竟然是在永安府。
永安府!那是啥地方?那就相当是他们这些当兵的当官的,最想去的最繁荣的城府啊!
啥样的亲戚能够接纳一百来号人,这所谓的亲戚,可是实在亲戚,说不定非富即贵呢!
胖子官兵原本就是个有眼力价的,立马笑着回问,“你家亲戚可是个实在呀,这一百来号人要想在永安府安顿下来,可不是个简单的活计!”
“官爷所言极是,这是我家亲戚临走时,给我们开具的介绍书信一封,还有这信物一枚,请官爷查明!”
赵长生说罢,便从怀中拿出了那封信,还有那枚白色的玉佩!
那封信的内容简短,大致意思就是说。
本人是叶府的某某,奉叶大人之命,给介绍赵家族人,到永安府清水镇顾泉山庄安顿。请沿途的某某官员,给予通融和接洽,并办理相关户籍手续!
反正就这意思吧!
那胖子官兵一看这介绍信,再看看那白色的叶字玉佩,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这真是遇到了富贵人了!
简直没有想到他守门守了这么老些年,既然遇见了叶府的亲戚。
叶府啊!如今叶府,叶老爷子可是官拜二品的驸马爷啊,儿子更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
胖子官兵态度恭敬和蔼,不仅仅立马放这些人进城,还得派人去通告知县大人。
这么老多些人,还全是叶府的亲戚,不管是咋样的亲人,能够接纳这么多人去排,估计那就是脱不了九族。
这一边赵家族人托了小德子的福,开了个后门,队伍就浩浩荡荡的进了泰丰镇。
此刻的泰丰镇,显得有些萧条。街道上人烟稀少,愣是连一个摆摊卖货的小贩也见不着。甚至那街边的铺面也好些给关了门。
大家伙就想找一间车马行,租两间大通铺,临时歇歇脚。
可是这人生地不熟的,找了一圈下来,还是没找着那车马行的所在地。
回过头来再想找个路人给问问。却发现那些路人神色匆匆,根本不做停留。
整个街道,就剩下了赵家族人,百来号人站在街道口左右张望,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村长有些犯愁,嘀咕着,“难不成今晚就要在这大街上打个地铺,这可如何是好?
你说在野外郊区那没条件,打个地铺,男男女女分开睡,也就将就了。
可是这…这可是镇上的街道,在这儿可不得有失礼仪,让人笑话!”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身后便传来了呼喊声。
那家伙回头一看,那不正是城门口那检查的领头胖官员么。
那人上前就呵呵笑道,“各位各位,初来此地可是还有啥不便之处,杨某不才,对这泰丰镇也算熟知一二。各位有啥需要,杨某愿意为各位尽绵薄之力!”
“多谢官爷!”赵长生上前给胖子杨见礼。
胖子杨呵呵笑着,回礼,“先生不必客气,你唤我杨兄即可!”
赵长生心里明了,也不再客套随拱手道,“那小弟托大,杨兄见谅,我们赵家族人一百来人,今晚想宿在这泰丰镇的车马行,想打听一下这附近最便宜的车马行在什么位置?”
胖子杨被问的一愣。再看看眼前的众人的衣着,瞬间明了,他还牢牢记着他家知县大人经常训诫他们的话,切不可以貌待人!
这群人要去车马行的大通铺,这可有些难办。
那里环境脏乱差,你说那半大小伙爷儿们去那,将就将就得了。
可再看看那群小媳妇小姑娘们,去那不得遭老罪了。
带着最近发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