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真的。”她眸光淡薄,声音很轻,反衬得他眸底猩红的怒意愈发汹涌。
她太平静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不该答应让她女儿走的。
再回了庄园,一直熬到了中午,陆宁收到了宋知舟的短信。
说已经到了巴黎,他朋友过来接应去戛纳,不会留下行程信息了。
也就是从巴黎开始,薄斯年的人很难再查到他们之后的痕迹。
收到信息的时候,陆宁坐在落地窗前,看着仍立在那里的画板发呆。
那是那一晚她设法逃脱时,留在这里的画板,薄斯年一直没动过。
她看着那条信息,绷着的那根弦松弛了下来,删除了信息记录后,身体倚靠到沙发上,意识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