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在客厅里几个佣人错愕的目光里,直接被薄斯年拉上了楼,再拉进了卧室。
男人反手将卧室门关上,就开始伸手解她的围巾和大衣,另一只手脱自己身上的外套。
陆宁拧眉:“你干什么,不能先吃饭吗?”
“陪我睡会,我不动你。”他声音很沉,不像是在开玩笑。
陆宁着急想去推他,手碰到他腹部,就听到他“嘶”了一声。
她触电般将手收了回去,就被他咬牙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他躺到她身边,圈紧了她,不让她挣开来,再俯身将鼻梁贴在了她的耳后,深吸了一口气。
他温热的呼吸就喷薄在她脖颈上,酥.麻的触感,让她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陆宁下意识反感,想往后缩,圈住她的手收紧了些。
他低声不断地叫她:“阿宁,阿宁。”
她感觉,她已经濒临崩溃了。
她伸手将他的脸推开来,盯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薄斯年对视着她,眸光沉了沉,似乎想说什么,又没开口。
在她有些不耐烦地想要起身时,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脑后,贴近过去亲吻她的唇瓣。
很轻的近乎试探的吻,就像是在确认什么。
在她伸手去推他时,他却将头往旁边偏了下,挨着她的脖子睡着了。
呼吸平稳,她确定他就是睡着了,就这么短短几秒钟的时间。
陆宁轻声叫了他一声,身边人没有回应。
她被他圈紧,整个人身体都是绷着的,歪着头看了眼窗外,已经是傍晚了。
她想去地下室看下那个赵四,如果顾琳琅不打电话的话,不如干脆让赵四打个电话过去。
而且她中饭就没怎么吃,现在肚子饿了。
陆宁试探着将身体往后面缩了一点,圈着她的那只手立刻往怀里带了一下。
她皱眉,硬熬了近二十分钟,感觉身边人已经熟睡了,再小心将腰上的那只手扳开来。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反应,一直到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陆宁踮着脚走到了卧室门口,轻声将门打开后,一只脚迈出去的同时,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随即身后的声音就幽幽响起:“阿宁,你去哪?”
“啊,”她硬生生将一声尖叫压低,再回头,就看到躺着的人已经坐到了床头,一双眸子直直凝着她。
这样的眼神居然让她莫名其妙觉得心虚,陆宁轻咳了一声,“我去楼下吃点东西。”
“我跟你一起去。”薄斯年从床上下来,走近了牵着她的手就往楼下走。
陆宁试探着问他:“你不多休息下?或者我让佣人给你把饭菜送上来。”
他这样寸步不离紧跟着她,她还怎么去地下室。
他牵着她的手紧了紧,应了一句:“不用。”
一直到在餐桌边坐下,他右手还是牵着她的左手,陆宁想将手抽回来,他却不松。
陆宁头疼地看着他:“你这样怎么吃饭?”
她用一个右手吃,问题倒不大,但他总不能拿左手吃饭。
“就这样吃。”薄斯年左手拿了勺子,若无其事地舀碗里的粥。
吴婶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对上薄斯年投过来的发冷的视线,立刻转身回了厨房。
这顿饭,陆宁吃得说不出的尴尬,几乎甜跟辣都没分出来。
吃完饭再被薄斯年牵上楼,陆宁坐到沙发上翻手机他跟着,她进衣帽间拿衣服他跟着,她走到浴室门口打算进去洗澡他还跟着。
她忍无可忍地回头看他:“我洗澡,你也要进去吗?”
“我跟你一起。”他垂眸盯着她,毫不迟疑地跟了一句。
陆宁咬了咬牙,微笑着看他,不说话。
一直这样对视了半天,他终于蹙眉松开了她的手,“那我到这等你。”
陆宁拿了衣服进浴室,关上门,再反锁。
再这样下去,不出三天她都不用逃出去,就得被逼疯。
洗完澡再出去,他就不偏不倚正挡在浴室门口,看她出来就要将她牵过来。
陆宁避开他的手,快步进了衣帽间拿了身浴袍丢给他:“你先去洗澡吧。”
他拧着眉,一脸不情愿地进了浴室。
陆宁迅速替他把浴室门关上,长吁了一口气,他简直就跟长她身上了一样。
吹干了头发,她总算能放松地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再搬出画板打算再研究下画稿。
笔才刚拿起来……
“咔哒。”浴室门打开。
她真的,有些绝望。
薄斯年直接走近过来,盯着她拿着画笔的手,说了一句:“晚上画画对眼睛不好。”
陆宁侧目看他:“要不你先睡吧,我很快就好了。”
“你头发没吹干。”他坐到她身后,揉了揉她刚吹完的头发。
陆宁咬牙压制着情绪:“吹得半干对头发好。”
“没吹干容易感冒。”
他将她一头长发揉乱,再将人揽过去就往床上抱,“我帮你再吹下。”
他将她放到床边坐着,拿过床头柜上的吹风机就要给她吹头发。
陆宁深吸一口气,拦住了他的手,盯着他:“薄斯年,我们聊聊吧。”
他眸光黯了黯,沉默了一会,点头:“好。”
她将被子掀开来,盘腿坐到了床上,他就坐到她对面认真地看着她。
陆宁现在无比确定,就算医生仔细检查了说一切正常,但他心理绝对存在什么问题。
她斟酌着该怎么说起,迟疑了一下问他:“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