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焕呆呆地盯着陆宁,这样的颜值,拿口罩眼镜遮着,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看着江景焕那副要流鼻血的模样,薄斯年恨不得立马拿一块黑布,给江景焕把脸盖上。
跟过来的牧辰逸替江景焕感到了生命威胁,心一横小声提醒了一句。
“江少,给自己留条活路吧。这陆宁是薄大少的前未婚妻。”
江景焕两只眼睛都要掉到陆宁身上去了,猛地回过神来,看向牧辰逸。
“未婚妻?她是我表哥的未婚妻?”
“前……前任。”感受到薄斯年射过来的目光,牧辰逸深感后背凉飕飕。
江景焕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大步过去就将陆宁从薄斯年的身前拖了出来。
“吓我一跳,前任那就是不可能了啊!陆宁,别怕他,从今天起,我要开始追求你!”
他话落,直接就要去拍陆宁的肩膀,被陆宁满脸惶恐地避开来。
江景焕含着挑衅看向薄斯年。
“表哥,别跟我抢啊,既然都前任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啊。”
薄斯年冷笑出声:“我回头?你在说笑话?”
江景焕这下算是彻底放心了,他刚看他表哥那阴阳怪气的模样,还当他是想死灰复燃呢。
只要他表哥不跟他抢,那就没有他江景焕追不到的女人!
“行,你说的啊!男子汉一言九鼎啊,何况你都有顾琳琅做未婚妻了!”
牧辰逸恨铁不成钢地没再说下去,有些人,怎么就偏要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呢?
薄斯年目带讽刺扫过陆宁一张发白的小脸,转身直接大步离开。
江景焕立刻走近陆宁,替她打抱不平。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跟我说,我帮你,这整个北城就没有我江景焕摆不平的事!”
陆宁失神地愣在那里,回过神来,“我没事,谢谢您,我该回去了。”
“别您啊,叫我景焕就行。你家在哪我送你。”江景焕看陆宁离开,赶紧追了上去。
感受到紧跟着她的人,陆宁步子有些急。
她快步进了电梯,看向外面的人,“不用了,谢谢江先生。”
江景焕怕吓到她,没再跟进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在电梯门就要合上时,将自己手机丢进了电梯里。
“拿着,我会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接。”
“诶……”陆宁着急地去按电梯,但电梯门已经合上开始下行了。
正头疼,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有电话打了进来。
陆宁只能先捡起了地上的手机,再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接听。
上面来电显示着“苏夫人”,是两年前为她辩护的苏律师的妈妈。
苏律师一年多前过世后,留下了六十多岁的妈妈苏夫人和一个三岁的女儿苏小蕊。
那时候,陆宁捧着苏律师的骨灰送回苏家的时候。
那个还不到两岁的小孩,还不懂何为死亡何为骨灰,把陆宁当成了难产过世的妈妈。
陆宁按了接听,那边稚嫩不清的哭声传过来:“妈妈,奶奶晕倒了。”
陆宁身体猛然一个踉跄,赶紧伸手撑住了电梯,急声应着。
“小蕊乖乖在家待着,妈妈马上过来。”
电梯门打开,陆宁脑子里伴着一阵眩晕,着急往外走,却是直直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里。
薄斯年就站在电梯外,双目猩红地拦住了她,低怒出声。
“下来做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不跟江先生多聊聊?”
陆宁想推开他,男人却愈发用力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说话啊,把人勾得这么神魂颠倒的,满意了?”
“我真的有急事。”陆宁心急如焚地想挣开他,却是徒劳。
薄斯年将她抵在电梯门上,发狠地凝视着她:“笑给我看。”
挣脱不开,陆宁全身都在发抖。
苏夫人晕倒了,小蕊还一个人在家,可现在这个男人不放过她。
暴躁的声音再次砸在她耳边:“笑啊!刚刚在江景焕面前,不是挺会笑吗?”
陆宁整个人浑然无措地一次次去推他,却如同拳头砸在了棉花上。
她终于抬头乞求地看着他:“薄先生,我朋友心脏病晕倒了,求求你让我走。”
“我会信你这种鬼话?”薄斯年墨眸闪动了一下,还是没有松开她。
陆宁眼眶泛了红,一着急,对着他露出来的一截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她用了十成的力气,直到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她整个人疯狂发抖,眼泪迅速落下来。
鲜血混合着眼泪,在他的手臂上流下去。
薄斯年似乎是直到这一刻才确定,那个两年前的陆宁,还是活着的。
她不是已成了一潭死水,她也会怒会痛会落泪,她还是那个鲜活的、有血有肉会跟他置气的陆宁。
冷硬如石的一颗心脏,似乎有某个角落突然柔软了一块。
明明是入骨的刺痛,他唇角却竟勾起了一丝笑意。
陆宁松开了他的手臂,牙关狠狠打颤,近乎绝望地抬头看向他。
在看到他唇角那一丝笑意时,她眼底浮现了巨大的恐惧,那分明就是地狱阎罗的笑。
她伤了他,他更加不会放过她了。
薄斯年低笑一声,大手一揽将她打横抱起来,踩踏着一地的细碎灯光和笙歌绵绵,大步离开了朝歌。
他声音轻轻落下来:“咬人的习惯,不改改?”
她是真的急疯了,竟然似乎在他低沉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温和的纵容。
除了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