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立刻翻身下床,再着急应着:“我知道了,我很快就下来。”
门外张嫂笑道:“也没那么急,您慢点。”
匆忙的一番收拾后,她立刻下楼,再跟牧川一起去警局接人。
夏伯在前面开着车,再笑着感慨:“还好解决得还算快,真是人心叵测、恶意难防啊。”
后座的两个人都不回应他,显然心思都已经到警局里去了。
夏伯也没再出声,加快了车速。
到那边的时候,天色已近全黑了,警局外面亮起了路灯。
深秋的寒意很重,陆宁隔着车前玻璃,远远就看到宋知舟站在警局门外等他们。
她一颗心随着那一幕提起,眼睛有些生红。
昨晚是真的担心死了,因为清楚白滢滢幕后肯定还有人,她很害怕事情不能顺利澄清,更害怕宋知舟会真的背上牢狱之灾。
真要那样的话,她只怕就真如白滢滢所说,要一辈子活在内疚和痛苦里了。
还好,还好总算是都过去了。
牧川看向前面,也是面色深沉的一叹。
车在警局前面停下,陆宁急着推开车门就要下车,随即是前面夏伯出声提醒她:“陆小姐,您慢点。”
陆宁推车门的手微顿了一下,再继续将门推开来,快步下车。
宋知舟已经走了过来,在她下车时,他也已经到了车旁边。
事情虽然过去了,她整个人都还心有余悸。
急步过去抱住他时,声线都在发颤:“吓死我了。”
他轻拍她后背,低笑出声:“没事了。”
有闪光灯打过来,陆宁下意识眯了下眼睛。
在宋知舟意识到什么,要松开她时,她再抱紧了些。
就让那些记者去拍、去编排好了,她明明应该是光明正大地去和他在一起,不想再偷偷摸摸了。
在闪光灯再一次打过来时,夏伯迅速地走向了一处树影。
那边一个记者正紧盯着相拥的两个人拍照,加上夜晚光线不明朗,他并没有注意到靠近过来的夏伯。
直到夏伯伸手拽住了他搭在脖子上的相机背带,那记者才算是回过神来。
夏伯指了指他手里的相机:“胶卷拿下来。”
记者面露紧张,不愿意将好不容易拍到的东西给他。
“我……你谁啊,我这是工作,你没有权利管我。”
“话多。”夏伯迅速将他手上的相机夺过来。
那记者正要跟他争辩,大概是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地上手来抢。
相机落到了对方手里,记者情绪激动了起来:“你凭什么抢我的东西?我只是采集我需要的素材,这是记者该做的!”
夏伯迅速将相机里的胶卷取了下来,再将相机丢回了那记者手里,随即淡声开口。
“记者的正当工作,不包括这样偷偷摸摸地窃取他人**。给你们老板带句话,牧家的事情不需要记者操心,你们报社的记者,希望不会让我们看到第二次。”
那记者自知理亏,拿着没了胶卷的相机,没有再出声。
夏伯走回车边,再将手里的胶卷交给了牧川,出声解释了一句:“又是新娱报社的,那边一向猖狂。”
牧川点头,淡声应着:“之卉在那边有?回头让她撤资,再将撤资消息公开,让业界媒体都知道。”
夏伯会意:“明白了,董事长是想以一儆百。”
“就你聪明?”牧川视线从胶卷上移开,再睨了他一眼。
夏伯讪笑着:“哪里,当然是董事长最聪明。”
牧川再开口:“等回头陆宁离婚的事情办妥了,跟知舟公布了在一起的消息后,第一家报导并表示祝贺的媒体,就作为之卉的下一家投资媒体。这个消息,以后也暗里放出去。”
夏伯轻笑感慨:“董事长还真是心细如针啊。”
牧川将胶卷丢进车里,等着回去再销毁。
随即才应声:“自己的儿子儿媳不照顾好,等着别人欺负?”
夏伯点头笑应:“是,您说得是。”
牧川这才走向还黏糊着的两个人,再开玩笑道:“好了,这记者我拦了一拨,可不保证还有没有第二拨。”
陆宁这才松了手,再微红着脸往后退开来一步。
牧川再出声:“警局大概都快下班了,先进去签个字,就回去吧。”
宋知舟应了声“嗯”,再牵着陆宁进去。
在值班的照样是陈警官,她拿单子让他们签了字,再看似随意地扫了眼陆宁跟宋知舟牵在一起的手。
陆宁生出了些不自在,陈警官跟薄家来往密切,加之之前陆宁跟薄斯年那一段婚姻和纠葛,大概陈警官都还总觉得,她是应该跟薄斯年亲近的。
陆宁没解释,也没松手。
等签完字,陈警官再开口:“宋先生的刑事责任是免除了,关于白女士对您的诬告行为,我们会严肃查处。
案件有了新的进展,也会第一时间告知您。但您毕竟是超速违章了,交警那边的处罚,还是免不了的。”
宋知舟应声:“好,我明白。”
再离开警局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回去时,陆宁这才给陆成弘和温琼音打了电话,将事情经过告诉了他们。
也是昨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二位也不大看新闻,也算是巧合,陆宁这边昨晚和今天一直在折腾,但她爸妈还真不知道。
但案件解决了,新闻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报导的,指不定他们什么时候就知道了。
所以陆宁仔细掂量了一番,还是觉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