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掌心在她小腹游移,再往上到她脖颈侧脸。
薄斯年吻上她眼角的泪迹,声音低缓落下来:“为什么要哭,阿宁以前不是很喜欢吗?”
她满身满心都是感到恶心,在事态开始不受控制的最后一刻,终于哑声说了一句:“至少不要在这里。”
他动作在那一刹那停顿住,她看到他眸底的猩红似乎散了些。
该是这句话从某种程度上取悦了他,他唇角浮起一丝笑意,掌心撑在她头两侧,他看向她说了一句:“这里没有别人。”
陆宁手指无力地抓着身下的座椅,再费力出声:“有。”
他视线在她面上多停顿了几秒,随即想起了什么,回身看了眼身后。
在前面封闭独立的驾驶室里,还有一个飞行员。
这里和那边的视线,是完全阻隔开了的,所以他没有想到。
陆宁牙关细细地打颤,担心他会再做什么时,看到他起身,再拿过了一旁的绒毯盖到了她身上。
“那就睡一会吧,别忘了你说的,只要不在这里。”
她胃里抽搐得厉害,竭力克制着干呕的冲动。
药物大概是抑制了她身体的活性,她整个人处于极度萎靡的状态,刚刚一番折腾,让她身体迅速疲累不堪。
她抓紧了身上的被子,迷糊想着宋知舟要多久才能找到她,想起他昨晚在走廊上因为心疼她而落泪。
如果今早她没有吵着他去酒楼给她买粥就好了,那样他就算是去买早餐,如果只是在医院楼下买的话,自然也不会去那么久。
那样的话,他大概就能救到她了。
明明都擦肩而过了,明明她都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了,可那一刻绝望至极时,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她思绪杂乱而费力,再一次陷入了睡梦里。
半梦半醒时,思绪飞回了医院里。
这个时候,他该有多着急啊。
*
薄家庄园。
此刻偌大的庄园里,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
宋知舟跟牧川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无论是陆宁还是薄斯年,半个人影也没能找到。
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是薄斯年带走了陆宁,但他这样巧的消失了,极大可能陆宁的失踪就和他脱不了干系。
薄鸿祯也赶了过来,再着急出声解释:“老牧啊,你也别太着急了,如果人真在我逆子那,一定会尽快完好无损给你送回来的。”
宋知舟找完最后一处地下室,铁青着面色应声:“薄董事长不必搪塞这种客套话,我的人无论如何都在他那里。她要是有半点好歹,新账旧账我一定会一起算到底。”
一旁穆雅丹不满地反驳道:“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就一定在他那?监控里是被一个女人带走的,怎么着她一出事就非得赖我儿子了?”
“薄夫人什么意思,你儿子平白无故不见了,事到如今是还要护短吗?”
宋知舟急步走上台阶要离开时,步子顿住,再回身赤红着眼睛看向穆雅丹。
薄鸿祯立即出声斡旋,低斥穆雅丹:“够了!你少说两句,不管怎么样,先找到人再说!”
前面有男人快步走向薄鸿祯,再低声道:“警局那边的意思,失踪时间太短了,至少超过二十四小时,才能立案搜查。”
薄鸿祯厉声道:“去找陈警官,让她立马亲自带队找人,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声音抬高了些,也是想让牧川能消消气。
牧川沉着脸跟宋知舟离开,薄鸿祯再低声跟身边的男人开口。
“跟陈警官说一声,找人归找人,这要是找着了,有些违法犯罪的名头还是能避免就麻烦避免一下,换个说法换个解释方式,也是一样处理问题。”
言外之意,自然是不要将薄斯年,定为非法囚禁他人。
男人点头应声:“董事长放心,我会转达的。”
离开庄园时,牧川再看了眼庄园外面左侧的草坪,上面私人飞机仍是停放在那里。
就算他薄斯年开了车,现在牧家跟宫和泽已经派了很多人,守在了机场和各个出城路口,按理他的车开不出城。
牧川上车后,再看向身边的宋知舟出声:“机场那边的乘客也都仔细查过了,更大的可能,应该并没有出城。”
“不一定,他要另外弄到一架私人飞机,再出城也并不是难事。他如今有严重的躁郁症,陆宁跟他待在一起是有危险的。”宋知舟眉心紧拧,显然快要沉不住气了。
光北城就已经够大的了,一旦出城,甚至是出国,范围就太广了。
就像是之前陆宁待在国外的那两年,名字一换,谁又曾找到过她。
当时薄斯年不相信她真的死了,也派了大量的人,在国内国外大费周章地寻找她,最后也只是音讯全无。
已经找了几个小时了,机场和各个高速路口,甚至是普通的非高速出入城的路口,都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
车开往警局,宋知舟需要去那边说明一下事情经过,好让那边尽快立案搜查。
已经快到中午了,北风呼啸的阴雨天气,街道上几乎见不到车辆。
宋知舟俯身将脸埋进掌心里,声音嘶哑:“那推车当时就和我擦肩而过,隔着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我当时从电梯门缝隙里,就眼睁睁看着她被推走了。她或许都听到我的声音了,都怪我,都怪我没有冲过去看一眼。”
牧川沉声劝道:“那不能怪你,监控里那看起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清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