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点。
郝仁与孙海英约了几名山东帮的青年俊彦在吃饭。
陈家驹则领着人在庙街做事。
夜总会里,“开灯,查身份证,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
“卧靠,不是吧阿sir,又来这一招,好端端的你不要搞我们啊,我们这是正经的合法生意啊。”
“西九龙重案组督察陈家驹,骆天虹在不在,我们怀疑他与长沙湾的一宗恶意伤人的案子有关,要请他跟我们协助调查。”
“骆哥不在啊警官。”
“真的不在?”
“真的不在啊警官。”
“谁是这里看场子的。”
一个黄毛小心翼翼地站了出来。
这黄毛也挺倒霉的,因为他纯粹是被推出来挡刀的,江湖上谁不知道,皇冠夜总会是骆天虹亲自看场子,这也是王宝自己的买卖。
陈家驹点了点头,突然拎着他的脖领子就走,推着他就进了一间没有人的包厢。
“你们几个,继续查身份证。”
“yessir!”
包厢里没开灯,陈家驹索性就不开了,照着黄毛的屁股就踹了一脚,将他踹得跌到了沙发上。
“骆天虹在哪里。”
“我不知道。”
啪
陈家驹扇了黄毛一个嘴巴子。
“是不是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
“来,坐好。”
黄毛乖乖坐好。
陈家驹见桌上有个冰酒的冰桶,把酒拿了出来,直接踢了一脚,把冰桶扣在了黄毛的大腿根,还踩上了一只脚,死死地踩住了他。
“是不是真不在啊,想清楚再说,冻上十分钟,以后就不能用了的。”
这一招是陈家驹跟郝仁学的,非常好用,可以给予古惑仔**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最妙是还没法验伤,只要不是真的给冻到坏死,投诉科想找麻烦都抓不到证据。
三分钟后。
黄毛痛得嘴唇都紫了。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就是一个小人物,你不要难为我啊,你就是冻死我也没用啊。”
“哼。”
陈家驹终究是心软,做不出你不说我就真的踩废了你这种事,眼看着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这黄毛是真的不知道,陈家驹就索性把他给放了。
出来后,陈家驹依然耀武扬威:“有没有未成年啊。”
“陈sir,这边发现几个未成年。”
陈家驹过去,发现是几名一看就特别不良的青年,男男女女的都有,女的全都画着浓妆,男的全都染了头发,有几个还纹着身。
“身份证。”
几个小青年不情不愿地将身份证递了上去。
“妈的最小的才十四?你们都是哪个学校的,啊?你们父母啊,花钱让你们读书的,不好好学习大晚上的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啊,很威风,很酷啊,现在被条子训还酷不酷啊。”
几个青年低着头不说话。
“带走,让他们家长去警署领人。”
“是。”
“有没有搜出毒品啊?”
“没有啊陈sir”
“嗯。”
陈家驹也不意外,他们重案组今晚上这么大的行动,忠信义提前收到风也正常。
陈家驹又趁机找茬,修理了几个夜总会里名为保安,实则为忠信义小弟的家伙,挨个训了一顿,见实在是没找着什么证据,骆天虹似乎也打定了主意不出来,便也就这么撤了。
“陈sir”
突然有人叫住了陈家驹。
“干嘛啊。”
“没什么陈sir,我是这家夜总会的总经理,大家都清楚您和仁警官的手段,我保证我们店里没有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发生,如果陈sir没搜到什么东西的话,今晚可不可以不要再来了,这太影响我们做生意了,我们也是可以到投诉科去投诉您的。”
“干嘛,你拿投诉科来压我啊。”
“不敢不敢,我们都是正经的生意人,也一直都是合法经营,依法纳税,受法律保护的,真的希望陈sir不要影响我们做生意啊,拜托了。”
“哼”
陈家驹冷哼一声,没有理他。
不过现在毕竟已经是1981年底了,社会与七年前已经大不一样了,除了黑帮没有过去那么嚣张了以外,警察确实也没有当年那么威了。
74年那会儿警队还没有投诉科呢,当年郝仁找坡豪的时候搞的就是王宝,那会儿他一个小时来一趟,扰的王宝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确实是不行了,一晚上突击检查一次还说得过去,但要再想想当年那样一晚上检查你七次八次,投诉科是一定会请你回去喝茶的。
不过陈家驹作为跟了郝仁最久的警察之一,深得笑面虎的真传,当然不会只有这么一招了。
“陈sir,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啊,那个经理好嚣张啊。”
“没事,不去管他,我们去对面找些大排档吃东西。”
“吃东西?”
“对,吃东西。”
陈家驹随便找了个路边摊,要了一碗鸭血粉丝汤就特别开心的吃了起来,还招呼道:“都吃都吃,这顿我请。”
半个小时后,就见从街角远远的过来一队人马,为首的那个左青龙右白虎的,一看就很社会,这些人又的拿着衣服又的拿着报纸,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那里面都是刀子或钢管。
“陈sir,好像要火并,我们管不管啊。”
“急什么,这不还没打起来呢么,吃东西,老板,再给我加一碗鸭血粉丝汤。”
事实上他的这些组员们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