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龙重案组,全都不许动,所有人抱头,蹲下。”
骆天虹恶狠狠地回头瞪了陈家驹一眼。
看我嘴型:你妈的。
火屎早就跟陈家驹有默契,见他来了,干脆利落地将手中刀子一扔,双手往上一伸:“长官,我们可是良好市民啊长官,因为在这件夜总会看见了咱们警署的通缉犯骆天虹,所以才主动动手的啊长官。”
陈家驹脸色一板:“这么说,你们不是黑帮斗殴,反而是见义勇为喽?”
“是啊长官,我们和这些小兄弟们过来玩,发现了通缉犯骆天虹,就要带他回警署,哪成想这个家伙居然带了这么多的小弟跟我们对砍,我们正当防卫啊长官,这个家伙有这么多的小弟,我怀疑这个家伙有组织参与黑社会的嫌疑啊长官,你们一定要好好查一查啊。”
“噗呲”
火屎身边的一个小弟没忍住,噗呲一声就乐了出来。
就尼玛离谱。
这笑声好像会传染似的,本来大家都在这憋着,有了第一个乐出声来的开头,剩下的自然也就一个接一个噗呲噗呲了起来,场面一时间特别的诙谐。
火屎大怒:“笑什么,严肃点,我们见义勇为呢。”
不说还好,一说,众小弟更忍不住了,不大一会儿就笑成了一片。
陈家驹也有一点忍不住,不过骆天虹通缉犯的身份确实对火屎他们挺有帮助的,见义勇为的这个说法虽然立不住脚,但是却足以让他们交钱保释了,尤其是陈家驹有意偏袒的情况下。
骆天虹气的,牙花子都快给咬出血来了。
太欺负人了。
陈家驹拿枪比划了两下,见大家都怂了,便直接掏出了手铐走到骆天虹的面前:“骆天虹,前天下午两点半,你将受害人石头亲手打成了重伤,人证物证都俱全,现在将你依法逮捕归案。”
说着,陈家驹伸出铐子就要铐他。
港岛这边的法律对犯罪的主观性判断是很重要的,律师大部分时候就是在这方面搞事情,比如讲谋杀打成误杀之类的,偏偏骆天虹打小石的时候,俩人驱车直接追了八条街,这特么累死律师律师也没办法了。
虽然八十年代初,马路上的监控摄像头还没有普及,但是八条街,总不可能一个也没有啊。
这要是抓起来,七八年以上的监禁是最起码的。
“冚家铲!”
骆天虹忍无可忍,突然爆发,猛的一拳就打向了陈家驹,却被陈家驹低头躲过,骆天虹也不恋战,掉头就跑。
陈家驹掏出手枪,冲天就是一枪。
骆天虹鸟都没鸟他,继续跑。
港岛警察在追击非极恶性嫌犯的时候是不方便随便开枪的,尤其是在这种公众场合,打坏了东西都会很麻烦,如果误伤了无辜市民,那就等着脱警服吧。
骆天虹很清楚这一点,知道陈家驹根本不敢直接射他。
“哼。”
陈家驹见状干脆把手枪往阿辉的手里一扔,两脚就踩在了夜总会的桌椅上,三步并做两步,跟个猴子似的在天上就追了上去,跑得居然并不比骆天虹来的慢多少。
呼~呼~呼~
三个酒瓶子依次以极快的速度飞来,却全部都精准的打向骆天虹的脑袋,骆天虹连忙停下用脚,用刀将酒瓶挨个打碎。
妈的,又是那个白头发的混蛋!
就连陈家驹也抽空瞥了立花正仁一眼。
这个家伙扔东西扔得这么准,枪法恐怕也不弱,不是一般的古惑仔。
立花正仁则对陈家驹报以眯眯眼,嘴弯弯的阳光微笑。
被立花正仁这么一阻,陈家驹就已经追上了,只间见他大喝一声,突然跳起来……抓住了夜总会里的一个吊灯。
然后像荡秋千一样的把自己甩了起来,踢向了骆天虹。
好好的拳不打,非要玩点花活儿。
骆天虹自然不会跟他客气,使出一招旋风腿,跳起来在空中旋转一周三百六十度,狠狠地朝陈家驹踢去。
咣
这狠狠的一脚正中陈家驹的肚子,将他整个人踢得都飞了起来,落在地上的时候捂着肚子跪了好半天都没爬起来。
不过陈家驹也是个机灵鬼,中脚的同时手上狠狠的一拽,那吊灯居然被他给拽了下来,狠狠砸在了骆天虹的头上,那些碎灯泡什么的扎了他一脸,疼得他嗷嗷的直叫。
身边重案组的同事也有几个去帮忙的,只是骆天虹闭着眼睛挥舞着汉剑,依然是虎虎生风密不透雨,让伙计们谁也靠不上前。
陈家驹这会儿也捂着肚子爬了起来,四下扫了一眼,突然拿起了一个又细又长的高脚凳子,顶在肚皮上大吼一声就冲了上去,看着就跟拿着骑士枪的。
骆天虹冷笑一声,突然低头,身子一矮,使出了一招地躺剑去砍陈家驹的脚,陈家驹哎呦一声就跳了起来,险之又险的躲过了骆天虹的扫剑,却摔了自己一个大屁股蹲。
然后顺手的,陈家驹把椅子一扔,又正好打在了骆天虹的头上。
骆天虹勃然大怒,他看得出这个陈督察是有点功夫在身的,不过却并不正宗,完全不成体系。
这种人在他眼里明明至多也就是个二流,可他们交手了两招,自己愣是一点便宜都没赚到!
好气呀!
骆天虹气极之下也不跑了,见陈家驹摔在了地上,舞着汉剑上去就是一顿砍,陈家驹见状大骇,连忙像个滚地葫芦一样的在地上滚了起来,一刀,两刀,三刀
陈家驹被砍得压根就没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