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妹,喝汽水。”
“谢谢仁叔叔。”
小妹乖巧地接过郝仁递过来的可乐,用吸管滋溜滋溜地喝了起来。
“功课忙么?”
“成绩怎么样?”
“有没有人欺负你?”
“有没有坏学生追你?”
郝仁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两个小姑娘闲聊,那跪着一地的小混混全都面露难色的在一旁听着,内心老煎熬了。
小妹突然道:“仁叔叔,等我长大了,我嫁给你好不好。”
“咳咳,咳咳咳。”郝仁好悬没呛着,被小妹给搞得哭笑不得。
当然,小妹毕竟还太小,她说这话,所有人都只是当玩笑。
直到晚饭吃完,孩子们进屋做功课,小玲捡了碗筷,找了一盆水洗完,郝仁这才点了一根烟,腾出手来收拾地上的龙套们,而正在房间做作业的三个小脑袋瓜,则齐刷刷地从门框里探了出来,一脸兴奋地看着郝仁“欺负人”。
郝仁将小妹喝剩的可乐玻璃瓶递给地上的大哥:“自己砸。”
龙套大哥一脸为难的接过来,咬了咬牙,狠狠的,咣的一下砸在自己的脑袋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瓶子没碎。
“砸碎它。”
那大哥只好用愤怒中夹杂着委屈的目光瞅了郝仁一眼,然后义无反顾的用玻璃瓶在自己脑袋上咚咚咚,一下一下的砸得可狠了,没几下就见了血。
可他把自己砸得眼睛都冒金星了,玻璃瓶依然没碎。
心中不由对惹事的那三个小弟恨得咬牙切齿。
“虎哥,能……能不能换个啤酒瓶?这可乐瓶实在是太硬了。”
“打不破?这玩意是玻璃的,还能打不破?”
郝仁不信,从他手里把可乐瓶接了回来,然后抡圆了,狠狠朝他的脑袋上砸去。
然后咚的一下,龙套直接被砸躺下了,鲜血流了一地生死不知,可乐瓶却在反震之下脱手飞出,掉到了地上还滚了滚。
“靠,真的砸不破啊。”
然后郝仁瞅了一眼地上的其他龙套小弟们。
小弟们被吓得瑟瑟发抖。
“以后不要欺负他们母女了知不知道?呐,你们是猛虎帮是吧,以后不管他们母女四人中的任何一个受到欺负,我都把账算到你们猛虎帮的头上,懂?”
“懂懂懂,以后四位小姐就是我们猛虎帮的祖奶奶,谁敢找四位小姐的麻烦,就是找我们猛虎帮的麻烦。”
“嗯,滚吧。”
“是是是,谢虎爷,谢谢虎爷。”
几个小弟狼狈不堪的将龙套老大给抬走,直到关上门,然后,一群小姑娘就兴奋的跑了出来,围着郝仁又蹦又跳。
“仁叔叔,你好棒啊。”
“仁叔叔真威风啊。”
“有了仁叔叔保护我们,以后就没有人欺负我们了。”
整的郝仁还怪不好意思的。
这种小角色,对现在的郝仁来说真的就只是举手之劳,完全不放在眼里。
一夜无话。
当天晚上,郝仁还是睡的不怎么好,香江气候偏潮,租屋这种地方挤了这么多的人,又比较闷,再加上没有独立卫浴,洗澡也不方便,一晚上睡下来,身上全是臭汗,弄得郝仁还真是有点不太舒服。
不过仅仅是第二天,新任廉署行动处处长郝仁住廉租屋的事情就传遍了港岛的黑白两道,这年头政治作秀还是比较少的,或者说是凤毛麟角,因此郝仁的做法,一下子就震慑了全港,成为上至社会名流,下至贩夫走卒热议的话题。
郝仁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在民间的威望却是蹭的一下就猛涨了一大截,甚至比他抓捕雷洛给他带来的声望更大,成了他一笔丰厚的政治资产。
就连租屋里有四朵漂亮的母女花这种事,居然都没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语,人们都相信,廉洁正直的郝仁,脑子里不可能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在一小撮贫苦百姓中,郝仁甚至已经有了青天之名。
受此影响,市民们对廉署的支持力度竟然空前高涨,调查显示,原本只有百分之七十几的支持率,在抓住雷洛之后已经上升到了接近百分之九十,而郝仁住进廉租屋之后,这个支持率就已经上升到了百分之九十八,接近百分之百。
明明新港督都没来,居然就已经有市民自发的组织了“保卫廉署”运动,生怕新港督把这个培育青天的衙门给撤了。
当然,廉署因为其独立性,在港岛公务部门中一直都是最特殊的存在,郝仁又因为不走上层路线,注定没有可能成为廉署专员,他的这个行动处长的职位事实上已经是他事业的天花板了,再大的威望,如果不跳出部门的话都没有办法变成实惠。
所以眼前这巨大的政治声望可以给他带来的好处就只有……
“你说你们是来安空调的?”郝仁坐在廉租屋,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两个装修工人。
“是啊郝处长,我们是东方家装的安装工人,我们老板说,不能让郝处长这样的好官流血流汗又流泪,这台空调,是我么老板和一部分客户,乃至员工通过自愿捐赠的方式,送给您的。”
郝仁马上就摆起了官威,道:“不行,我都不认识你们老板,怎么能收你们老板的礼物?马上给我退回去。”
“不是啊郝处长,这不只是我们老板送的礼物,这是许许多多的港岛市民们的资源捐赠,啊,如果您给退回去,我们老板岂不是成了贪污犯了,这种捐赠款都贪污,生儿子没py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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