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哥,蒋先生,最近荷国分部那边搞出了很多的事,我也实在是难辞其咎,小妹在此先行赔罪了。”
楼外楼里,水灵、蒋天生、和郝仁三个人要了一个大包厢,水灵将姿态摆得极低,看上去就跟要给他们俩跪下似的。
她知道,这次号码帮这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
蒋天生也还罢了,郝仁的心里怕是已经有一座火山要喷发出来了,到时候哪怕只是迁怒,也足以让她和号码帮死无葬身之地。
考虑到水灵以前的作风,郝仁这次特意让小玲作陪,就怕她突然又要耍流氓。
“说说吧,打算给我们什么交代。跟分部那边谈好了?”
“没有,仁哥,这次真的跟我无关,是有人要搞我。”
“谁啊。”
“倪永孝!”
郝仁神色一动,微微靠在身后的椅子上,问:“这次的事情,跟倪永孝有关么?”
倪坤以前也同属于号码帮的一员,甚至论根儿,比骆驼的东兴还要更正一些,论辈分的话,倪坤与荷国的第三代教父“忠哥”属于同辈,而且关系还特别好。
因此倪永孝和这荷兰黑帮,还真的是有那么几分香火之情的。
老实说,郝仁真的怀疑过,那个一直给号码帮分部提供支持的本地势力会不会就是倪永孝。
“是。这几天我一刻也没有闲着,一直在跟荷兰那边的朋友联系,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倪永孝……因为一些意外,跟我结成了死仇,我本以为他会采用暗杀的方式害我,没想到,他居然找了荷兰分部做他的外援。唉~”
“他借口港岛这边已经没有了可以与他进行大宗生意的客户,提出要跨境加入分部,同时与分部做了一桩两百余吨的白粉生意,并主动请缨,要负责欧洲与东南亚地区的所有白粉交易和运输。”
“荷兰那边当然愿意了,不过这么大一笔白粉交易,最难就是洗钱,倪永孝又提出通过拍电影的方式来进行洗钱。这两年港岛的电影市场实在是太赚钱了,他们那边的老大也早有意来抢食,所以双方可谓是一拍即合。”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我想,那个帮助老狼,为他提供方便的本土势力一定就是倪永孝。他是为了祸水东引,存心想让您二位迁怒于我,毁了我,毁了整个号码帮!”
郝仁忍不住打断道:“那他也不想想,我要是真怂了呢?”
“我在港岛这边全面取缔白粉,荷兰那边对我已经很不满了,如果您真的不管,任凭白狼在港岛搞风搞雨的话,荷兰那边想来也不介意扶持倪永孝来取代我,亦或是支持他们倪家吞了我们号码帮也说不定。他这一招两头堵,要么我被你们搞死,要么我被分部搞死。”
说罢,水灵点了一根烟出来,道:“仁哥,蒋先生,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不是在推卸责任,倪永孝现在已经疯了,他为了搞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郝仁听完水灵的这番话,也已经信了八成,叹息一声道:“这分部,反倒是做得比你们总部还要更大了啊,倪永孝,唉~,可惜了。”
这玩意是阳谋,郝仁就算是明知道这事儿是倪永孝干的,也很难做到不去迁怒水灵,更何况,港岛也不是郝仁可以只手遮天的。
随着荷兰分部做事愈发的猖狂,他们现在俨然已经引起了郝仁更上一层的注意,不管是一哥、港督、还是老唐,乃至于老唐更上面,都已经对这群混蛋感到了厌烦。
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分部、总部,惹急了一堆给你拔喽。
莫说郝仁与水灵没什么私谊,就算是有,到时候一哥与老唐同时下令让他扫平号码帮的话,难道他还敢墨迹么?
当然,真到了那个份上,倪永孝自己肯定也要万完,最好的结果也是远遁荷兰,不过显然,疯魔的倪永孝已经不在乎了。
蒋天生皱眉道:“既然知道是倪永孝在暗中帮助他们,好歹也算是有了目标了,今晚我便发动手下兄弟去找他,把道上所有和他们有关的势力连根都给拔了。”
水灵闻言,也马上表忠心道:“还有我,我今晚就派出我们东兴五虎,号码十杰,帮助蒋先生一同去把倪坤给逮出来。
如果再加上仁哥的话,咱们黑白两道齐发力,那倪永孝就算是下水道的老鼠,也给他揪出来。仁哥意下如何?”
郝仁则低头喝了半天的茶,想了半天,却道:“我以为此举……不妥。”
“不妥?”
“一来,这样搞事情闹得动静太大,我怀疑倪永孝手下马仔已经有不少人已经有了重火力,你们俩联手与他火并固然是能赢,但影响却太不好了。”
“二来,我手上什么证据也没有,就算我相信水灵的一面之词,可自始至终整件事至少明面上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怎么去定他的罪?交给你们两个处以私刑么?这不是我的原则。”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荷国的号码帮分部如今正是如日中天,倪永孝既然是诚心投靠他们,他们难道会对此视若无睹?弄死了他,荷国分部必然要派人回港来报仇,这帮人本地没有基业,做起事来肆无忌惮,这不利于港岛的繁荣与稳定。”
当然,在郝仁的心中还有一个第四,那就是他或多或少的觉得自己对倪永孝有些许的歉疚,对他的遭遇,也有那么一丢丢的同情,不想亲手将倪永孝逼向绝路。
水灵与蒋天生闻言对视一眼,一时间也觉得为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