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正好停在他们面前,挡住了薄初和余单麓,不被旁人看去。
她凑近他,高跟鞋发出了“哒哒”的声响,莫名其妙就踩在他的心上了,耳根越来越红,心跳也不像话加快起来。
余单麓从来没有对除她之外的人有过这种感觉,他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她呢?
薄初知道他害羞了,她伸出手指来,从他的侧脸摩挲到下巴的位置,轻轻挑起他的下巴:“你要不现在就去找班主任,把你的演讲抢回来;要不,就喊我一句‘姐姐’,我就放了你。”
啧,她现在怎么这么像是从盘丝洞里出来的小妖精,要吃了唐僧一样?
余单麓和她对视,朦朦胧胧的不真实感逐渐侵蚀他的心脏,漂浮而不真实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宛若跌进云端。
“姐姐?”他挑眉。
下一瞬,薄初正想满意地点头夸他乖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勾住了她的手指:“你衬衫扣子开了。”
她的脸霎时间红了,低头一看,果不其然衬衫的扣子已经开了。
高中的时候霓絮就经常说她是平胸,要是身材再好一点,那搭配脸蛋就是完美的校花了。去霓絮家作客时,她还特意从超市买了五个大木瓜,要她带回家……
“余单麓,你高中的时候不会也觉得我是平胸吧?”
忽然,她用奶凶奶凶的眼神刷地看向他,他的眼神有一瞬的滞住,随即摇头。
他又没有关注过别人的胸,也对别人的胸没半点兴趣,怎么可能这么想……
他嘴角微微上挑,凑近她道:“你不平,刚刚好。”
她攥着衬衫,小脸绯红:“余单麓!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向‘流氓’的地步发展了!”
穿着校服的少年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薄初也遭不住。她平时最多也就是嘴上撩撩他,他几乎不给反应的,最近却开始开窍,连“时空穿越”后也不放过她?
半夜,余单麓忽然睁开眼睛,脸还有些红。
他的床头放着保温杯,喉咙干得很,他拿起来喝了几口,揉了揉眉心。
刚刚,他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喝完水之后,他再度躺了回去,不久后进入了同一个梦乡。
风吹过薄初的面颊,他的手指不由自主伸出去触到她的脸,原来这只是一个梦,他怎么可能和她回到高中时代呢?
“哎呀,你看,你的国旗下演讲都被别人抢走了!”
薄初恨铁不成钢一般,紧紧拽住他的手,明明机会就是他的……还是好难受。
她抿唇,叫余单麓不自觉笑意满眼,他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她。
薄初还在生气,真不知道唐云为什么对她这么有恶意,认定她要“带坏”余单麓,还到处乱传,害得他失去了国旗下讲话的机会。
在梦里似乎有让人肆无忌惮做平时不敢做之事的勇气,他揽住她的腰,这一回在梦里,他第二次吻到了她的唇。
少年人的吻和风一样轻,没有初吻时候那般有侵略感,倒也叫人心酥。
他松开她,将她轻轻抱在怀里,长舒了一口气:“不重要,都不重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