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薄初第一时间就是继续给余单麓打电话,这一次他接了。
薄初没问他怎么不接电话,反倒是嘴角上扬地邀请他:“晚上请你吃饭,好吗?”
“我晚上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可能要晚点,你先吃吧。”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请你吃夜宵,但不准多吃,烧烤也不行。就高中附近那家餐厅,好吗?”
薄初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吐了口气,用软糯的撒娇语气回答:“那行吧。”
挂断电话后,薄初听着周围的车声,心里怎么也静不下来。她抿唇苦想,余单麓说他找到了一份工作,这份工作对他而言意义非凡,等到合适的时候,他会用她想要的方式,公开一切。
她没听懂,只是他让她等,她就不会问为什么要等……
没等薄初上车,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了她,是个男人:“薄小姐。”
她转过身,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他?
她凝眸,眉梢染上一丝疑惑,她警惕了起来,淡淡问道:“你有什么事?”
池廉意倒也不拐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地告诉她:“晚上别让余单麓去体育馆,会有危险。”
“什么意思……”
“喂,喂!”
她还没有得到回答,男人就已经钻进车门,开着车扬长而去了。
池廉意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她浪费了,万一那东西真的砸下来,或许也会伤到蔚蔚。
虽然池廉意不懂,她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将他们,乃至于工作人员的性命都置之不顾?但他不能任由她继续犯错,一定要阻止她……
池廉意也只是猜测,他观察现场的大型坠灯摇摇晃晃,现场工作人员告诉他没问题,但他还是觉得这一切像是有所预谋,不可能是巧和。
如果他找人来拆灯,真的出了问题,有心人必然会查到是她做的,毁了她的事业生涯。
只要阻止余单麓来,就能阻止她做傻事。
薄初吓了一跳,这个人看上不去不像说谎。
冷汗从额角开始冒出来,她没有给余单麓拨电话,而是先给温期打了电话,叫他拖住余单麓,体育馆或许有危险。
嘈杂的体育馆内,观众席上已经坐满了粉丝,好像将要举办一场大型的个人演唱会。男孩女孩们都热情洋溢,期待见到自己的小偶像。
后台,池廉意拉住了林蔚的胳膊,她穿着一身芭蕾舞裙,像是一只小白天鹅,清冷艳丽又“高贵无暇”。
池廉意的左手指了指坠灯,坠灯下放着一台钢琴:“你不能跳舞!你为什么要跳?”
“谁和你说我不能跳舞了?”林蔚淡淡地答道,目光却不正视他的眼睛。
他像是被点燃了怒火,却咬着牙低声克制说:“因为你不能参加女团,就是你的脚受过伤,不能长期训练跳舞。”似乎还觉得说得不够,他的手攥得更紧了些,将她拉了过来,字字锥心地打在她心头,“因为你根本不叫林蔚,你叫作——林澄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