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回别墅时,薄初立马将结婚证锁了回去,再三确定没丢,她才长长地吐出这口气来。
秦纪琛实在是太吓人了!
在澳洲时,每逢薄初想去艺术馆,或者想去别的景点时,似乎总能不经意地遇见秦纪琛。
偶尔他穿着黑色的大衣,站在地铁边看书,像是不能被惊扰的王子;有时他在公园喂白鸽,就连白鸽都愿意停留在他肩膀;在艺术馆里,他也能熟练地指出某一幅画的创作者是谁,以及这幅画的关键信息。
他不仅能看穿她的心,还能掌握丰富的理论知识。
更重要的是——
他说穿黑大衣是因为想让她在异国他乡看见穿着黑白色衣服的人,能感到安心;不高兴的时候,可以和白鸽说话,因为他已经和它们打过招呼了,不会把她的秘密说出去;艺术馆的馆主他认识,下次可以陪她一幅幅地介绍。
当年她之所以能拿到冠军,与秦纪琛的指导也脱不了关系。
他是连汪石白和赛方评委都赞不绝口的人,却不踏足设计界。
这到底是为什么?
薄初想,秦纪琛对她好得太不明不白了。
她坐在床上,揉了揉额头。
倘若一个男人对你好得让你离不开他,让你失去拥有独立的能力,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就像是毒品,在控制人的精神,后果不堪设想。
他休想!
薄初一咬牙:“你姑奶奶才没那么好骗!”
“谁骗你了,嗯?小姑奶奶?”
她吓了一跳,险些从床上咕噜滚下去。
余单麓站在她的房门口,日光斜斜地打在他身上,侧脸有光晕开,他好看得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啊!”
光顾着看人,走神了还是得摔。
薄初觉得离开余单麓这两年,她的智商也跟着离家出走,暂时找不着路了。
“怎么回事?”他过来扶她。
她缩了缩脖子,讨好般道:“我先生太好看了,看呆了,以为自己长出翅膀能抱住他了。”
“你油嘴滑舌的本事,倒是又长进了。”
“你居然这次不脸红了,进步了啊!”
经过这一波宛若“商业互夸”的场景,下一秒她就被余单麓抱起来,悬在空中,只得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你能不能这辈子都不放我下来了?”她忽然撒娇。
未来还要面对这么多难关,他们真的能挺下来吗?
他看着女孩的唇,像是刚采撷的鲜嫩玫瑰,让人想咬一口。
但他依然不解风情地松开了手,将她放在软绵绵的地毯上:“暂时不行,因为我要做饭。”
“……”
“不是说要和我谈恋爱吗?你想反悔了吗?”
薄初追在他身后喊他,随后她冲上去,两只手紧紧揽住他的腰。
“我都这么不要脸了,你就没有一点点动心吗?”
她像只猫,有些无理地在他的背部蹭了蹭,像是在撒娇,说话的时候软绵绵的:“结婚了才谈恋爱,什么都给我了,就是不把你的心给我。”
他转过身,左手拉起她的手,长长地舒了口气,将那只嫩白的小手反扣在自己的胸膛上方。
扑通扑通……
是他的心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