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气稍暖,染好的布料在竹竿上随风舒展,大染缸里还浸泡着染料,院子里摆满各式各样的布料。
大作坊里的人说,大家是早上五点多钟就来了。
扎染手艺起源于黄河流域,起源于时尚无定论,东晋时期,已经有大批生产的绞缬绸。
薄初来到坊子时,是早晨八点钟。
大理扎染选用民间的土布为胚料,染色以天然植物为主,纹路自然,形象素雅。
作坊里的姐姐还为她介绍了蜡染刺绣,乌铜走银。
这些具有民族特色的时代工艺技术,正是她要融入作品里的灵感。
一眨眼便是午后了,薄初坐在藤编的秋千上吃米线。明天诗奶奶就要出院了,三天后她说要邀请余单麓和自己去吃饭,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她必须要来。
这两天薄初终于能出来采采风了,余单麓飞回了洛伦市,还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呢?
吃完米线,她准备在秋千上打会盹,没想到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薄初接起了电话,对面是米酥的咳嗽声:“喂,薄初,咳咳!”
“小酥,你怎么了?”
“施禹说他们社团下午有活动,咳咳,要去野餐。我说我也要去,他说要去自己带吃的,不能烦他……咳!”
这个施禹……她扶额。
薄初真是替米酥捏了把汗,她连忙催促米酥去找管家,不然一会米家都要被她烧干净了。
坐在沙发上,米酥如释重负,一大口地将水灌进肚子里,喝完了立马抄起手机,瘫在沙发上和薄初吐槽道:“管家让苏姨替我收拾厨房了,我本来想展示一下我的手艺的,没想到,我只能打电话叫人从米其林餐厅给我带甜点咯。”
“……”
这是**裸的炫富!
薄初攥紧手里的铅笔,才缓缓道:“你放心吧,施禹在宁家这些年好吃好喝的应该缺不了,不会因为你米大小姐的财大气粗而被你感动的。”
她在秋千上晃了晃,慵懒地说道:“你要是真想感动施禹,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近水楼台先得月,也要对症下药知道他喜欢什么,再用你那一片热情的心感动他。”
她这回可千万不要用之前追秦纪琛的方式追施禹,施禹那个傲娇性子,还不直接把她拉进黑名单,再当面毒舌她一嘴,让她再度陷入失恋的情绪。
“我又没说我喜欢他!我只是想和他聊聊,觉得他挺有趣的。”没想到米酥不承认,反倒开始转移话题了。
薄初闭上眼睛,带着半眠一样的状态开口:“对对对,是是是。反正您可悠着来,别让米叔替你收拾摊子。”
“哦……”
“对了!”
米酥忽然喊那一嗓子,吓得薄初一个激灵,险些没从秋千上滚下来。
“米大小姐,我求您了,别一惊一乍的,刚炸完厨房你就炸我啊?”
“不是,我忽然想起来,我刚才去找施禹的时候,顺路去了趟宁家,还碰见余单麓和秦……店长了。”
那场面,刀光四射,再来道特效都能做电影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