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衿离的思绪已经飘向未来,就连后续如何操作都想得差不多了。
白杜仲是离朝朝廷的一块肥肉,拉拢了他,在朝廷的势力势必壮大。
最近沈衿离一直在观察白杜仲的行动,发现他与御史大夫谢云深来往密切。
如果他没有记错,当年他当上丞相,谢家在背后帮了不少忙,日后交好也是应该的。
只是风云莫测,可惜了谢家。
当年谢家是京城钟鸣鼎食的大户人家,嫡女入宫为后,受皇上宠繁华,皇上就随他的意,安排他去洛县当差。
可惜十几年前,谢家突遇不幸,人丁凋零,如今只剩谢云深孤身一人,强撑起整个谢家。
从御史大夫入手,再拉拢丞相,然后……
沈衿离挑眉笑道一声好,与阴长生共饮清酒。
与此同时,夜见与白颜在夜宴楼碰面了。
“今晚就动身。”
“小姐,你才受了伤,真的没事吗?”
夜宴楼暗房里的器具库里,白颜在其中来回走动,像是在挑选趁手的兵器,丝毫没有回答夜见的意思。
而身侧的夜见一脸担忧之色,虽然她也救人心切,但她更加看重白颜的安全。
在夜见与沈慕青二人对峙的那段时间,她甚至希望借沈慕青的力,把白颜带回皇宫,想一个人去救夜馨,反正她的命没那么值钱。
虽然白颜老是不认同她的话,非说她们俩的命没有区别,要夜见一定要像保护她一样,好好保护自己。
白颜从眼前数十把刀里,挑出了一把短刀,然后举起油灯,靠近短刀仔细看了看,短刀平平无奇,没有一点花纹,朴素得很,但刀刃很薄,刀锋很锐利。
白颜收刀入刀鞘,将短刀别进了自己的长靴中,藏在里面刚刚好。
“没事,见招拆招。白杜仲已经抓到人了,丞相府当时一定是临时布局,才抓了夜馨,要不然以夜馨小心谨慎的行事习惯,不可能连逃都逃不了。”
“不过还是要当心,恐怕夜入丞相府,会有高手在场。”
二人一番乔装打扮,一身干净利落的夜行服,要是白天走在大街上,恐怕直接就被官府的人拦住追着审问了。
白颜眼神里透露着戒备之心,低伏在屋檐上,面前正对的就是丞相府的大牢,一个虚设的铁门,还有守卫的侍卫,要不是白天夜见来过,恐怕今晚她们就被骗了。
那大牢的门到底被白杜仲藏在哪里了呢?
白颜记得沈慕青跟她说过,丞相府的大牢是地牢,就是面前这块地方,她相信他的消息不会出错。
可面前这个矮矮的房屋四周并没有入口,看来铁门和侍卫只是幌子,入口应该在这附近的某个房间里。
白颜努力回忆沈慕青昨晚给她看的地形图,如果记忆没出错,她右手斜前方那个还亮着灯的房间,是白杜仲和丞相夫人的厢房。
她白天去过那儿,当时沈慕青和她知道消息后,观察过那房间,不像是可以藏有暗道。
更何况丞相夫人日日住在那里,白杜仲干的坏事向来残忍,恐怕并不乐意让他夫人知晓。
左手方向那间似乎是白杜仲的书房,可能性很大,灯已经灭了,而且没有侍卫守门。
白颜突然想到平时林安逸会客,或是与门客商讨要事,常约在书房见面,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书房也许并非安全之地。
该不会……白颜看了看身下,这间厢房是客房,没什么特别之处,正好藏地牢入口。
白颜和夜见相视一望,默契地弯了弯眉,看来两人想到一处去了。于是两人低身往屋檐边移动,准备贴墙二下。
突然,教下传来一阵咳嗽声!
白颜与夜见几乎同一时间趴下,紧紧贴在瓦片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一个年轻的男声愤愤骂道:“唉,早知道就不来探亲了,指望他帮忙真是吃力不讨好!几天了,连人影都见不上,他能有这么忙?早知道就不来了!”
随即听到一个老妇人孱弱的声音,“嘘,这里可是丞相府,小点声。实在不行咱们就回去吧。”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两人是白杜仲的亲戚,自从白杜仲举家来京城为官后,两家人的关系就淡了,起初还有些来往,现在已经三年没联系了。
那个气愤的男子是白杜仲的侄子,家中老父病重,在小县城求医不得治好,来京城却求医无门,想找白杜仲帮忙找个大夫,白杜仲却迟迟不肯见他们,管家一直推脱说丞相要事缠身不得空。
白颜心里一颤,果然白杜仲对谁都绝情,之前是他妹妹,现在是他亲戚。
很快,白颜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书房门口,朝夜见点了点头,轻身落在了书房侧面。
两人蹑手蹑脚,夜见会撬锁,轻轻松松就撬开了书房的锁。
白颜和夜见背靠背,慢慢向屋里移动,借着月光,还算看得清屋内的情况,没有人,两人相对点点头,分头搜寻地牢入口。
白颜向左,夜见向右,分别贴着墙摸着找着,迟迟没有找到机关。两人在书架前碰面了,白颜目光坚定,只能在这里了。
两人摸索了半天,仍是没有任何收获。正当白颜有些垂头丧气的时候,夜见没注意身后,不小心撞到了白颜。
白颜突然瞪大了眼睛,脚一滑,慌忙之际扯住了夜见的衣服,碰到了身后的大瓷瓶,心想完了完了,要搞出大动静了,还没救到人就得跑了。
瓷瓶竟然没有倒!
白颜眼睛一亮,双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