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又道:“施主,许多事勿要强求,该走的留不住,该留的也赶不走!一切应该随缘,失去就是得到,得到也是一种失去!”
云裳不解:“何为失去就是得到,得到也是一种失去?”
“失去的是留不住的,得到的是属于你的,得到属于你的也就会失去一些原本不属于你的。”
失去不属于我的,得到属于我的,难道翌原本就不属于我,五王爷才是我应该得到的么?
“谢谢主持的开导,小女子感激在心。”
云裳拜别了主持,独自漫步在觉悟寺的**,袭香老远就瞧见了云裳,疾步走了过来,她一脸笑意,嘴角高高扬起:“小姐,小姐,五王爷来了···”
云裳听完之后面无表情,袭香也敛了笑意:“小姐为何不高兴?”
云裳不答,袭香又道:“是因为上次袭香阻止了小姐见五王爷吗?如果小姐真的要见五王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们只能偷偷的站在外面,不能让五王爷发觉,还有小姐一定不可以告诉老爷,否则老爷一定会罚我的。”
云裳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回府吧!”她现在对五王爷实在没什么兴趣,即使必须面对,那也是三天后的事情。现在的她什么也不愿想,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养精蓄锐。
她不知道五王爷独孤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一旦进入王府,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自然是少不了的。
刚坐上回府的轿子,正巧独孤翌也从寺庙里走了出来,袭香连忙放下了帘子,匆匆忙忙让轿夫起轿。
独孤翌随行的人只有贴身的侍卫长风,长风在寺外张望了一番,也不知在看什么。
独孤翌冷笑道:“放心吧!她已经有过第一次了,这毕竟不是一般的寺院,她多少还是会有些顾忌的。”
长风道:“谨慎一些始终是好的!”
“丞相那边现在怎么样?”
“正在准备大婚用的物品,估计准备得差不多了。”
“她有单独召见过丞相吗?”
“目前还没有,丞相既然选择了将掌上明珠嫁给王爷,也就相当于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应该知道注意分寸的吧!”
独孤翌又是一声冷笑:“那只老狐狸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他越是这样才越要留心,否则他临阵倒戈,这样对我们的大大不利。”
“是!”长风恭敬的回道。
“王府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切准备就绪,根据王爷你的吩咐已经把西边的含梅阁整理好了,只是王爷,这样真的好么?毕竟王妃是蓝剑凌唯一的女儿,如果王妃向蓝剑凌告状,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长风有些担忧,毕竟是明媒正娶的王妃,他有些不明白独孤翌此举何意,心中不免觉得有些不妥。
独孤翌眸光一暗,长风识趣的闭上了嘴。
三日的时间,一晃便过。
蓝府,铺天盖地的红,席卷每一个角落。
人声鼎沸,下人们交头接耳,忙得不亦悦乎,来往的人更是不绝如屡。
蓝剑凌着一袭绛紫色上等丝绸软料华服,立于蓝府大门,一脸笑意横生的迎接着络绎不绝的客人,内心却是忐忑不安,怵惕不宁的。
蓝心阁,清幽如初,曲径深处,花开枝头香飘四野,丝丝渗透着小园深处的每一个角落。
稳稳郁郁的苍天古树静自伫立,繁茂昌盛的树枝纵横交错,错落有致。晨光透过枝叶,留下斑驳的星星点点,有暖意,更多的则是落寞。
屋内檀香袅袅。
云裳一袭火红的凤冠霞帔加身,竖起凤舞九天的高耸发髻,戴上沉甸甸的金步摇,静静的端坐于沉香木凳上。
最后亲手盖上了原本是送给蓝心悠做贺礼的红盖头,只叹人世无常!
良久,云裳拜别了蓝剑凌,在喜娘的搀扶下踏进了八人抬的镂金大红花轿里。
伴随着呐叭锁喇声声吹响,街上行人蜂涌而至,都来围观蓝府千金与当今五王爷的婚事。
这场盛大的旷世婚礼让人们大开眼界,送亲的队伍宛如一条长龙蜿蜒在大街上,陪嫁物品铺满五里长街。
花轿抬得很稳,云裳却觉如坐针毡,心神不宁的看着眼前龙飞凤舞的大红盖头。
不知过了多久,花轿终于停了下来,云裳在喜娘的搀扶下走出了花轿,握紧了红绸的一端,另一端忽然猛地一用力,云裳整个身体向前一倾,还好喜娘及时的搀扶住了她,才没让她当众出丑。
她知道是独孤翌故意的,但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独孤翌想要她出丑,她即将是他的王妃,现在她出丑不也是给五王府抹黑么?还是独孤翌与蓝剑凌之间有何过节?
独孤翌的态度让云裳清楚的意识到了在这王府里自己的处境并不如意,内心不禁有些担心。
好不容易拜完堂,云裳最终被送进了含梅阁,静静的坐在新房里,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云裳紧张的攥紧了衣袖。
夜深,人却未静,房内檀香缭绕,灯火摇曳。
五王府恍若闹市般人声鼎沸,久久不能平息。
夜半,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阵脚步声传来,脚步很轻,似女子款款而来。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云裳每一根神经都开始紧绷,不由得更加握紧了手中的衣襟。
“启禀王妃,王爷已在书房歇下了,今晚不会过来,让你早些歇息,让奴婢伺候你宽衣吧?”清脆的声音若出谷黄莺般空灵,语气里却是愤愤不平。
云裳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