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对独孤翌突如其来的动作微惊,又是惊恐又疑惑,动了动嘴角想问还未问出口,独孤翌已覆上了云裳的唇。
云裳瞪大了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心跳只觉加速,脑内一片空白。
独孤翌的吻不再像是那日在洞里那样温柔,而是带着掠夺,侵占性的,却也带着极尽的缠绵,云裳只是笨拙的迎合着。
忽地,舌尖传来一阵疼痛,云裳一把推开了独孤翌,又气又恨的看着他,却也无可奈何!
独孤翌伸手拭了拭嘴角的血丝,邪魅的一笑道:“我的王妃,还不过来伺候本王就寝!”
独孤翌站起了身子,伸直双手,像看好戏的看着云裳。
云裳忍住舌尖传来的阵阵疼痛,挪步过去,轻轻解开了独孤翌的衣服,心里却略有了不满:“既然要就寝,为何还要将衣服穿上?”
心里虽有不满,可手上却是万分小心,恐不小心触到独孤翌的伤口。
云裳脱掉独孤翌的外衣,就静静的伫立于一旁,独孤翌阴沉着脸:“继续啊!”
“继续?”云裳一张小脸刷地一片绯红,有些羞赧的垂下了头。
“难道你还要本王为你更衣?”
云裳惊呀的看向独孤翌,羞赧的把头埋得更低:“臣妾近日身有不适,不能侍寝,请王爷恕罪!”
“身有不适?”独孤翌显然不相信云裳的话,他一把拉过云裳,手抚上云裳精致的小脸:“可本王并未发现你有哪里不适,莫非是不想侍寝?”
独孤翌完全不顾云裳的挣扎抱起云裳摔在床上,狂野地吻了下去。
如雨滴密密的吻落在了云裳的玉颈上,独孤翌的疯狂掠夺使云裳背后的剑伤裂了开来,锥心刺骨的痛传来。
云裳咬紧了牙关,柳眉却紧蹙,独孤翌解开了云裳的外衣唯剩下一条红色的肚兜,露出光滑如玉的肌肤,一路吻着向下,云裳却没在挣扎,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不恨也不是讨厌,可心里就是感觉到落寞。
独孤翌停止了动作却看到云裳的眉紧蹙着,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顿时心中大怒,脸色一沉,一把推开了云裳:“就这么不愿侍寝?”
云裳没有答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头顶的蓝色的流云帐,独孤翌见此,心中莫名的怒火焚烧,拾起衣服,拂袖而去。
待独孤翌走后,云裳才缓缓的起身,小心翼翼的穿戴好衣服,忍着背后传来的阵阵刺痛,一步一步的回到了含梅阁。
含梅阁里,袭香一边为云裳上药一边嘀咕:“王爷怎么可以这样?小姐你剑伤未好,如今伤口又裂开···”
云裳静静的坐着,望着铜镜里的玉颜,凝神了片刻,自言自语:“翌并非真心伤害我,他只是,只是···”失忆,否则翌绝不会如此,绝不会!
云裳没有接着说下去,独孤翌失忆这件事对自己有利也有害,但绝不能在让其他的人知道此事,即使是袭香也不可以,否则只怕代嫁一事揭穿,蓝府将面临一场灾难。
袭香不满的嘟着嘴:“只是什么?”
她一脸认真的看着云裳:“小姐,你不能总这样,自从坠崖之后的你就变了,以前的你从不会把王爷放在心上,更不屑王爷的宠爱,可如今你却帮着王爷说话,还处处维护他,难道你是爱上王爷了?”
爱?能不爱?如果不爱自己又怎会流落至此,云裳面色一沉,低声道:“上药!”
袭香撇撇嘴,虽有不服,可不敢在多讲,只是小心的为云裳上药。
“什么时候了?”袭香为云裳上好药之后,云裳睡意全无,坐在铜镜前手里却把玩着一支朱钗。
“二更了小姐!”
云裳放下手里的朱钗,起身对袭香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去院子里走走。”
袭香不解的看着云裳,正欲开口,云裳已走出了屋子,袭香忙拿着一件白色的披风追了出去,还不停的喊:“小姐,小姐,夜深露重···”
云裳回过头浅笑:“今晚的月色很好,夜深人静的时候最适宜散步,你不用跟来!”
“可是小姐!”
袭香支吾着看向云裳,说不出话来,独孤翌却不知何时来到了含梅阁,袭香垂着头跪了下去,想要告诉云裳却不敢轻易开口,云裳见袭香跪了下去,走了过去,故做生气之态:“袭香你干嘛又跪下?”
独孤翌走在云裳的身后,负手而立,白色的衣襟在晚风的轻抚下轻扬,如薄纱般轻柔的月光静静的洒在他的脸上。
他的脸色已柔和了许多,他没有出声,静静的站在云裳的身后。
袭香看着独孤翌无喜无怒的立于云裳的身后,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焦急,她的两只眼定定的看着云裳身后的独孤翌,一脸的担忧。
云裳扶起袭香,轻轻拍着她有些颤抖的肩膀:“对不起,刚刚是我太严肃了,以后你还是你,不要随便给我下跪了知道吗?”
云裳顿了顿:“我爱他,所以我相信他,更相信我们之间的爱!”
“你说你爱谁?”
独孤翌一把捏住了云裳的手腕,迫使云裳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里充满了怒意,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女人竟会这么快就爱上其他的男人,还爱得那么深!
他决不允许,就算她只是挂名的王妃她也是他独孤翌的王妃!
云裳挣扎了片刻,便放弃了,在独孤翌的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么的柔弱。
袭香见云裳的柳眉紧蹙,扑在了独孤翌的脚下抱着独孤翌的腿:“王爷,求你快放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