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听罢浅笑着回过头,又继续往前走,就在这原本开心的时刻。身后的柳晚晴却不小心踩到了云裳逶迤在地上的裙摆,云裳向后踉跄的退了几步,恰巧撞在了柳晚晴的身上,柳晚晴又正好站在栏边,栏的高度很低,柳晚晴在云裳突然的撞击之下翻出了木栏,只听得落水的声响。
云裳慌忙的站了起来,柳晚晴却在湖中不停的挣扎着,云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正想叫人之际,独孤翌已跳入了湖里,她永远也忘不了独孤翌看她时那仇恨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了一般,也不懂,不懂为何独孤翌为什么会这样看自己。
难道是因为柳晚晴落水了吗?可这并不是自己成心的,自己根本就没想过柳晚晴会坠入水里。
云裳愣愣的跪在木桥之上,看着独孤翌那急切的眼神,柳晚晴不过刚刚落水,他便赶来,难道他一直都在这里?
翌,如果落水的人是我,你是否也会毫不犹豫的跳入水中救我?
独孤翌救起柳晚晴之后,柳晚晴的小脸发紫,不省人事,独孤翌急匆匆的抱着柳晚晴回到了晚晴苑,还叫来了夜轻尘,夜轻尘一见到柳晚晴就嘀咕道:“王府最近怎么了?一个落水不够还要第二个?”
独孤翌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快救人!”
夜轻尘这次并没理会独孤翌,他又问道:“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了呢?”
独孤翌转过身对李荣说道:“派人到含梅阁,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踏入含梅阁一步,也不许王妃踏出含梅阁一步!”
李荣恭敬的领命退了出去,却留下一脸疑惑的夜轻尘,夜轻尘一脸质疑的看向独孤翌道:“不会是王妃干的吧?”
独孤翌冷哼一声:“你再不救人,本王就罚你和那个女人一样禁足一个月!”
夜轻尘不满的答道:“我又不是王府之人干嘛罚我禁足?”
说完乖乖的为柳晚晴把了把脉:“她已无大碍,只是她的身子本就虚弱,如今又落水,只怕身子会更加的虚弱,以后可一定要好好休养,若再出差错,只怕连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了。”
独孤翌吩咐丫鬟好好照顾柳晚晴,接着自己匆匆的离开了晚晴苑去了含梅阁,刚踏入含梅阁独孤翌就停了下来,凝思了片刻之后又折了回去。
云裳回到含梅阁之后就失魂落魄的坐在铜镜前,袭香从厨房里回来之后只听其他的丫鬟们说柳晚晴落水了,可看到自家小姐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时也不知到底出了何事,只能静静的立于一旁。
想起刚做好的莲花糕,袭香想要去厨房里拿,可刚出房门就被侍卫拦住了,袭香一看怒了,大声道:“放肆,谁允许你们守在这的?”
侍卫道:“王爷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出!”
“我去给王妃拿吃的,还不让开?”
“对不起!王爷吩咐过任何人不得进出含梅阁!”
“你是想把我们都饿死在里面么?”
侍卫垂下了头。
这时云裳走了过来,她没有神采的双眸看了看袭香:“算了吧!”说着又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屋里。
翌,你这是要将我禁足吗?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
一轮明月,一杯浊酒,一段前缘心难留,一缕清风,一片落红,一生誓言人难守,花还在,人已去,物是人非事事休,山盟虽许,白首难求!
曾经,你是我的最美!
而今,我却成了你的最恨!
翌,你说我们前世究竟作了什么孽?
为什么今生要让我们相爱却不能相守?
为什么与你明明就是咫尺的距离却有着天涯的相隔?
云裳一杯一杯的喝着酒,不停的说着,泪不停的落下,袭香实在不忍在看下去了,抢过云裳手中的酒壶,却是满脸关心的说道:“小姐,不要喝了,你醉了!”
“我没有醉,我很清醒,我从来都没像现在这般清醒过,只是我宁可糊涂的过一辈子也不要像现在清醒着却也痛苦着···”
酒不醉人人自醉,如今除了买醉,还能干什么呢?
云裳又拿过袭香手中的酒壶,又满上了一杯,喝了下去,袭香抢过云裳手中的酒壶:“小姐,既然如此,何不去向王爷解释清楚,等误会解除了一切都雨过天明了。”
云裳不禁苦笑:“雨过天明,哪有那么容易就雨过天明?风雨欲来风满楼,或许,现在还只是前奏而已!”
她不知道独孤翌会如何处置自己,他那仇恨的眼神像一把利刃时而刺在心上。
“可是小姐,你不去解释,这误会又怎地能消除?不要因为一时的赌气而毁了自己的大好姻缘啊!要不奴婢去求王爷来见你,你给他解释好不好?”袭香一脸真诚的说道。
云裳瞬间领悟了,她扶起袭香:“不,我要自己去找他,我要当面解释清楚!”
于是,云裳让袭香附耳过来,嘀咕了几句,又接着一杯一杯的饮酒,最后酒壶落地,云裳倒在了桌上。
袭香小心翼翼的扶云裳到了床上,让她睡了下去,又打开了窗户,将桌上的杯子悉数摔在了地上:“有刺客,有刺客,快抓刺客!”袭香扯大了嗓门吼道。
守在门外的侍卫果然立马推门而入,屋里一片狼藉,袭香见侍卫走了进来指着窗户嚷嚷:“快,快,快抓刺客,他从窗户跑了,快去抓刺客!”
侍卫们立马追出了屋里,云裳从床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