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命算卦,预测吉凶,分文不取。”一个老道士吆喝着。
田宇被老道的吆喝声吵醒,抬起眼皮缓缓的坐起来。田宇揉揉酸疼的脖子,自己不是在张二楞家推牌九么?三天四夜没合眼,实在顶不住了,就睡了一觉。一觉醒来怎么睡在大街上了?床呢?怎么就一张破席子。
“宇儿,感觉好些了么?”老道士用手背贴在田宇的额头,关心的问道。
田宇吓得一激灵,往后挪了两步,躲开老道士得手。
这牛鼻子是谁?
宇儿是叫我么?
这条街上怎么都穿得跟拍古装片一样?
田宇快速得观察着周围,一脸得问号。
“宇儿,这是烧糊涂了?为师都不认得了?”牛鼻子老道右手得拂尘一甩,拂尘搭在左胳膊上。牛鼻子左手拿着一副白帆,上面写着“田半仙”。身上得道袍打着厚厚得补丁,原本藏蓝色道袍洗得都发白了,肩上搭着一块脏了吧唧得布搭子。
师傅?
自己什么时候拜了个老道士为师?
不会是做梦吧?
这老道士除了穿得破烂了些,倒是鹤发童颜,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一阵扑面而来得香风,让田宇把所有得小问号都抛掷脑后。
田宇顺着香风,只见女子一身淡绿色得衣裙,披着一件白色得薄纱。衣裙上绣得蝴蝶翩翩起舞,配上姑娘得脂粉香气,像是花中仙子被群蝶环绕。
女子缓缓得站到卦摊前面,肌肤洁白胜雪,柳眉秀眸,青丝垂肩。自带的轻灵之气,像是九天玄女落入了凡尘。
田宇双眼发直,心跳都漏掉了一拍。
世间竟有如此天仙般的女子。
举头三尺有神明。
要是能够一亲芳泽,田宇愿意折10年阳寿。
“这位姑娘,可是要占卜问卦?”牛鼻子老道转头就去接待客户了,再也没有多看田宇一眼。
女子面带些许愁容:“烦请道长帮小女子指点迷津。”
牛鼻子老道把拂尘扔在桌上,看了看女子面相。用手掐指,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姑娘,你这命数父在母先亡啊!”
田宇听完差点没乐出声来,算命的果然都是一语双关的套路。
别小看短短的5个字,父在母先亡可是有两种理解。其一就是字面意思,父亲死了,而且死在母亲前面。第二种就是母亲死了,死在父亲前面。一般这时候算命的就要看求卦人了,通过察言观色,求卦人得只字片语决定下面说什么。
女子的愁容有了些许的缓解:“正如道长所言,家母病故许久了,进来家父经常做噩梦。”
田宇摇摇头,这些江湖骗子一点新鲜得都没有。牛鼻子接下来肯定就是一顿忽悠,什么老太太有怨气难平啊,老太太有心愿未了之类得。
田宇之所以对这些了如指掌,得益于田宇得工作。工作内容就是每天夹个包,满大街溜达,逢人问一句“来跟华子”,俗称街溜子。工作得特殊性,让田宇在街面上跟谁都熟,各种三教九流没有田宇不认识得。
牛鼻子还没来及忽悠这位女子,就被一大群人围上。人群退开一道缝隙,只见一个胖子迈着八字步走出,肥头大耳,肚子滚圆,像是一个成精的皮球。胖子身穿黄色绸缎,上面绣着无数的铜钱。
“呦,这不是林家大小姐林仙儿么。“胖子语气中带着嘲讽,接着面露狠色道:”这牛鼻子老道根本就不灵,你要是还没被骗就滚远点,别溅你一身血。”
田宇揉揉鼻子,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姓田得牛鼻子这是看走眼了,卦主过来砸摊子了。
“原来是钱坤钱公子,灵还是不灵就不劳公子费心了。”林仙儿轻声细语道。
大家闺秀果然不一般啊,死胖子出言不逊,林仙儿还能这般客气。田宇心里对林仙儿评价又高了几分,如果能和林仙儿同床共枕,50年阳寿也行啊。
“哼,仙儿小姐那就有怪莫怪了”钱坤冷哼一声,抬手就把田老道的挂摊给掀翻了:“田老道,你说的母凭子贵,我那个陪床丫头怎么生了个闺女?”
“钱少爷,休要动怒”田老道面露难色,狡辩道:“一个陪床丫头要是生了男孩,那还不是母凭子贵。生了闺女,只能说她命薄啊。”
钱坤一把抓过田老道:“狗娘养的老道士,还敢抵赖。”
“钱少爷,钱少爷,算的不准贫道分文不取就是了”田老道吓得瑟瑟发抖继续说:“就是这....您赏的5两银子...贫道已经花了,能不能宽限数日。”
“本少爷今天也送你一卦,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钱坤一脸冷笑:“留着那些银子,买口好棺材,就当本少爷给你下葬的赏钱。”
田老道就这两下子还敢称自己半仙,田宇嗤之以鼻,这跟自己街边认识的算命的差太远了。活该田老道挨揍,术业有专攻,学艺不精还敢蒙吃骗喝,田宇一脸笑意的看着热闹。
“且慢,钱少爷。”田老道一声大喊,喝住了钱坤大拳头。田老道用袖子擦擦脸上的冷汗一指田宇:“这是贫道的徒弟,让他去钱府当下人,抵了5两银子就是了。”
钱坤上下打量着田宇,目测十六七岁,穿的破衣烂衫,浑身脏了吧唧的看不清容貌。别说瘦的皮包骨头了,就是膀大腰圆的汉子,也不值5两银子。
田宇瞬间没了看热闹的心思,被钱坤盯的心里发毛:“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牛鼻子。”
“5两银子而已,林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