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二虎就将洗浴中心的员工都召集到餐饮部的员工食堂。
不少的员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四下打听。
“火急火燎的把咱们召集起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平日里开会不是在演艺厅么,今日怎么拉到饭堂来了?”
“要我说啊,没准是东家看咱们太过辛苦,准备大摆宴席犒劳犒劳咱们呢!”
少有的几个知道内情的员工,都是一脸的不屑。
“想屁吃吧!树大招风,咱们洗浴中心这次可是惹上煞星了!”
“你说大奎的技术在咱们洗浴中心也算数一数二的!怎么偏偏就没伺候好马大川这个煞神!”
“钱掌柜那大肉坨子,连马大川一招都没接下就被放翻了!嗨,闹不好东家召集咱们来,是吃散伙饭呢!”
“祸是大奎闯的,凭什么让咱们散伙?眼瞅就是年关了,这让咱们上哪找活计去?”
原本还在众说纷纭的一众员工,见田宇来到大家面前,纷纷停止高谈阔论。
田宇审视着一众员工:“今日将大家召集在一起,想必不少人已经知道了,有人打上门了!”
“东家,都是大奎那小子惹了不敢惹之人。要我说就把他交给马大爷,任凭人家发落就是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带头,下面人都争相呼应。毕竟谁也不愿意在年钱丢了挣钱的饭碗,以为将大奎交出去,这件事就可以息事宁人了。
就在田宇以为大家都是如此想的时候,只有一个叫春桃的出言反驳道:“平日里大奎待你们可不薄啊!谁有个腰酸背疼的让大奎给拔罐刮痧,大奎哪次推脱过你们?”
“还有你们!”春桃指着一众女性员工:“平日里有些什么脏活累活让大奎给你们搭把手,大奎哪次不是任劳任怨?”
所有受过大奎帮助和恩惠的一众员工都是自知理亏,纷纷低下头不敢言语。
有人受过大奎的帮助,自然就有人没受过大奎的恩惠,其中以二迷糊为首。
“大奎是个老实人,可他得罪的是马大爷!”
“谁说不是呢!难不成为了他还要让洗浴中心黄摊子?我一家老小就指着我这点工钱养活呢!”
“怪就怪他命不好,非要得罪马大爷!”
眼见说服不了众人,春桃双眼噙着泪花对田宇道:“东家,万万不可将大奎交给马大川啊!不然大奎定然十死无生啊!”
眼前得情景让田宇一度感觉心寒。
百十来号员工,真正站出来为大奎求情得只有一个人!只怕是春桃为大奎求情,多半也是因为对其钟情。若是刨开男女之情,只怕是连一个人为大奎说话的都没有。
田宇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就依你们所言,将大奎交于马大川,任凭他发落!”
“东家......”春桃大嚎一声,瘫坐在地上。
没有理会嚎啕大哭的春桃,田宇开口道:“若是将大奎交出去,马大川还是不肯善罢甘休该如何是好呢?”
见没有人回应,田宇继续开口道:“就算这次的事了了,那下次马大川再来你们谁去服侍他呢?”
田宇迈步来到员工近前,一个一个的拍着他们的肩膀问道:“是你?是你?还是你?”
方才还各抒己见的众人都是沉默不语,诺大的饭堂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田宇覆手而立:“大中华洗浴中心,不管是对于我而言,还是对于你们,都是养家糊口的饭碗。试问有人要砸了这个饭碗,你们是勒紧脖子索性坐以待毙,还是挥起拳头以牙还牙!“
大部分的员工都是默不作声,只有少数的几个员工喊道:“以牙还牙!”
田宇继续说道:“大奎于我而言,是洗浴中心的员工。于你们而言,是工作当中的伙伴。与此同时,他还是我们的朋友、兄弟。试问有人对你的朋友、兄弟拳打脚踢,你们是作壁上观,还是群起而攻之?”
“群起而攻之!”相较于之前,这次的呼声超过了大半。
田宇再次说道:“谁人都知道马大川蛮横不好惹,你们以为钱坤钱掌柜不知道么?他当然知道,但是被打之人是他的员工!他的兄弟姐妹!即便他明知力所不敌,但还是蚍蜉撼树般的和马大川一较高下。试问你们是想装做视而不见,还是要和我一同去助钱掌柜一臂之力?”
“我等誓死要助钱掌柜一臂之力”员工的血性都被田宇调动起来,一个个的摩拳擦掌。
“走”随着田宇一声令下,一众跃跃欲试的员工都紧紧尾随着田宇朝大厅走去。
洗浴中心的大厅,钱胖子已经被打的没有人样了,脸上又青又肿,还挂着丝丝血迹。钱胖子囊一样的大脸,现在是五彩缤纷,像极了露馅的披萨。
四仰八叉的钱胖子只能依靠着柜台才能将将坐住,嘴上还在不依不饶的骂着:“狗娘养的,爷爷今日就是肚里没食,不然打的你亲爹都不认识你!”
“呸”马大川一口吐沫啐到钱胖子脸上:“要说不认识,也得说是你那死鬼爹不认识你这个龟儿子!”
“不准你说我爹!”钱胖子怒声吼道。
马大川一把薅住钱胖子的头发,一脸的戏虐:“说你那死鬼爹又如何?别说他现在已经翘辫子了,就算他从坟里爬出来,老子也打他一个魂飞魄散!”
“马大川......”钱胖子怒不可解的咆哮一声,一口就咬在了马大川胳膊上。
“哎呦......”马大川胳膊吃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