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轿子缓缓落地,老伯一如既往的粗鲁,一把就把田宇推出轿子。
映入眼帘的没有县衙的大门和鸣冤鼓,也没有写着王府的牌匾。
将死之人没有尊严的么?正门都不让进,还要走后门。
这是要暗害自己啊,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进过这家宅院。
老伯推开院门,朝田宇一摆头,示意田宇跟上,迈步走了进去。
田宇在轿子上已经想明白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今天自己就算死,也要让这些加害自己的人掉层皮,不在迟疑,紧跟老伯进了院子。
放眼望去,一群下人穿着家丁的衣服,有挑水的,砍柴的。一群上了岁数的大妈,有择菜的,淘米的,洗衣服的。
这群人没有因为田宇的出现,放下手中的活。只是老伯在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都会喊声“年伯”,年伯都会面带微笑的点点头回应。
田宇跟着年伯走过幽长的走廊后,进入到府内的后花园。
花园正中是一片很大的池塘,池塘正中是一座四柱凉亭,凉亭四面各有一座拱桥。文武朝的秋天比现代文明要冷很多,故此池塘的水面上结着一层层薄薄的冰。大片的红色锦鲤贴着这层薄薄的冰面,贪婪的吸允着氧气。
四周的草皮上,种着各式各样的灌木和树。毕竟是深秋时节,草皮泛着枯黄,被修修剪得整整齐齐。树枝上得树叶变得金黄,院子的地上确没有一片落叶。这就是大户人家的花园,并没有因为秋天的到来显得萧条,反而有一种平常见不到的恬静。
年伯带着田宇来到正厅门口,把手放在嘴边“嘘....”朝正厅里一指。
田宇云里雾里不知年伯耍什么花招,顺着年伯的手势朝厅内看去。
只见一身材娇弱的女子跪在地上,身边摆着一个木制托盘。托盘里的饭菜没有升腾的热气,足见饭菜摆放了有些时候,这个女子一口也没有动过。
田宇的心像是被人抓住了一样疼,疼的快要窒息了。田宇右手捂着心口,左手扶着门板,门板被田宇扣出了深深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