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树叶洒落在街道上,一阵秋风吹过,树叶在地上“哗啦哗啦”的作响。钱家酒楼门前排着长龙,随着秋风吹过,门前等位的客人都不自觉的裹紧了衣衫。
“天气真是愈发冷了。”
“如此天气,守着火盆吃串串,想想都暖和。就是这都三天了,每天来吃都排队。”
“串串一顿三冬暖啊。”
“别抱怨了,马上就到咱们了,到时请你多饮两杯便是了。”
酒楼里面人声鼎沸,每张桌上都有一口红白各半的鸳鸯锅。锅里的热气具像成龙,直冲房梁。围坐在饭桌上的客人都吃的满头大汗,脱掉了外衫。
钱家酒楼共三层,每层摆着16张桌。三天来,酒楼生意一直如火如荼,座无虚席。一桌前脚刚喊结账,后脚就有人站在桌前等位了,这可累坏了酒楼的伙计。
柱子从厨房抱着一大把串串出来,就朝楼上跑。脚打后脑勺的忙了三天,累的柱子脚下一软,就摔了个屁墩。
“小二,我要的串呢”
“小二,快点拿串,锅都快熬干了。”
没等柱子回应呢,近前的客人,上前就把柱子手里的串抢夺一空。柱子一个咕噜爬起来,赶紧又跑到厨房:
“受累穿快点把,楼上的客人都坐不住了。”
厨房里四五个老妈子,头都顾不上抬集体说道:“着急自己穿...”
酒楼大堂,钱有财笑得嘴都合不上了。这个田宇真是个奇才,一个串串就让酒楼一天的收入顶上过去两个月的。如果不是得罪了曹县令,还真舍不得把田宇就这么送出去。
好在自己儿子长大了,未雨绸缪,先拿到了串串的配方。钱有财欣慰的对着钱坤说:“串串这事,做的好。今后这间酒楼就交给你打理把。”
钱坤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就这两三天时间,酒楼就收了七八百两银子。日后再从酒楼拿银子,就是理所应当了。不敢托大,钱坤赶紧说:
“还请父亲放心,孩儿一定把酒楼打理的井井有条,让生意蒸蒸日上。”
看着这副父慈子孝的画面,一旁的钱有道心生不快。想想自己为钱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如今钱有财一句话就把酒楼交给儿子来打理,自己做了这么多年还是掌柜。钱家诺大的家财,一个酒楼都不肯留给自己,钱有财你还真是忘恩负义啊!
还是要早些为自己盘算,不然早晚被钱有财卸磨杀驴。钱有道越想越觉得通透,眼里流露出阴狠,心里暗道:“原本我还念及兄弟情,如今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钱有财正欣慰的看着钱坤在大堂里招呼客人,完全没有想到刚才对话,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青州县大牢,猴子拎着装饭的木桶喊道:“放饭了,放饭了。”
大牢里的犯人全都起身朝牢房门口走去,拿着手里的饭碗上下摇晃。猴子头也不抬的把窝头扔到每个囚犯的饭碗里,提着饭桶一间牢房一间牢房的分发过去。
此时拴在恭桶边上的田宇,坐在原地靠在墙上一动不动。不是田宇不饿,只是狱卒总是会格外关照田宇,会亲自把饭送进来。
不大会的功夫,猴子打开了田宇这间牢房的大门,迈步进来。猴子左右手各拿一个窝头,把窝头高高的抛起在接住,朝恭桶里看看后说:
“呦,看不出你小子挺有骨气,不饿是么?”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死不如赖活着。只有活着,才能让这些凌辱自己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饿,侯爷。您行行好,别在折磨小子了”田宇陪着笑脸对猴子说。
三天来,田宇水米未进。嘴唇都已经干裂,翻着白皮,刚才的两句话扯破了嘴上的伤口。田宇不敢浪费,贪婪的吸允着嘴角流出的鲜血。
随着“扑通扑通”两声,猴子把手里的窝头扔进恭桶里:“饿了就吃,侯爷见天的给你送饭,这也没见你吃啊?”
自从上次受了刑,曹天浩再也没有来过大牢,这让田宇少受了不少皮肉之苦。但是这个猴子就是头牲口,根本不把人当人。
不知是受了曹天浩的意,还是猴子自己的主意,每次都把田宇的饭扔进恭桶里。尽管内心强烈的渴望活下去,内心总是窜出一个声音警示自己:“宁可死都不能吃这些沾了屎尿的窝头”
这就是田宇最后的尊严。如果踏破这条底线,即便能活下去,怕是也跟猪狗没什么两样了。
身在矮檐下,该底的头一定要底。田宇讪笑道:“侯爷说笑了,小的突然不饿了。”
“不饿?不饿也得吃,今天侯爷伺候你用膳”猴子说完,一个跨步上前。双手抓住田宇得脑袋,就往恭桶里摁。
田宇右手扶墙,左手拄着地面,梗着脖子就是不从。奈何三天没有进食,又受了一身的伤,身子虚弱的田宇,脑袋一点点的接近恭桶。
两人相互较劲,就看谁的力量大了。猴子吃了身材矮小的亏,随着僵持时间的拉长,力气渐渐消耗殆尽。
猴子眼见田宇要挣脱自己的束缚,抬起右手,用胳膊肘使劲的砸田宇的后脖颈。
胳膊肘的力度不是田宇这样的身体状况能抗住的,猴子突然而来的肘击,让田宇一头撞在了恭桶上,趴再地下。
“哐当”一声,恭桶应声倒在地上,散了一地的屎尿混合物。
猴子生怕屎尿沾在自己身上,赶紧后撤两步。奈何还是慢了,鞋上还是不同程度的沾上了屎尿。
愤怒的猴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