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致远需要静养,几个人也没久待。
薄言带着薄爷爷去体检,薄爷爷把白东也拉着一起。
好兄弟就得帮忙分散火力,免得孙子只说他一个人身体哪哪不好。
等人都散后,白桢桢才拎着水果捞姗姗来迟。
她知道父母故意把她只开,她也给两人留了充足的时间,在拐角处的咖啡厅喝了一杯咖啡,又玩了会儿手机才上来。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白致远检查一圈后睡下了,陆紫安静地站在一旁绣花。
“爸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地进去,将水果捞放在木柜上,悄悄问陆紫。
“嗯,刚睡下,”陆紫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她坐下,“你过来,妈有事跟你说。”
白桢桢听话地挨着她,“怎么了妈?”
“你爸这次住院还不知要多久,再加上工地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肯定是不能再去了。我和你爸商量过了,准备到帝都来。”
陆紫替她理了理身前的碎发,“房子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旧房子打扫打扫还是能住的。”
白桢桢听完后沉默了,就在陆紫以为她不会同意的时候,她突然欣慰到,“吗,其实我之前就像让你们搬过来了,这样我回家蹭饭也方便。”
她伸手勾住陆紫的小拇指,“妈,我知道你们当时搬去c市是因为我,想保护我平平安安地生活。
但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保和保护你们的本事,当年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你的膝盖和爸爸肺里的子弹我也会想办法的。”
当年她回家的时候,虽然身上的伤口已经养好了,但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好。
陆紫和白致远忧虑之下想了一个办法,请催眠师为她催眠,希望她永远不要记起那段痛苦的回忆。
之后居家迁出帝都,换了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自那以后,白桢桢的状态果然好了很多,心里的伤疤也似乎慢慢被治愈。
夫妻俩都以为她忘了,所以能够无忧无虑地正常生活。只有白东知道,她不是忘了,她是将伤口再次挖出来,用自己的实力去接受和疗伤。
“你……哎,”陆紫叹了口气,“我白家女儿果然不一般。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们会一直在你身后。”
“谢谢妈,”白桢桢摇了摇她的手臂,“对了,你们是要会南山区那边吗?”
“对,怎么了?”
白桢桢摇头,“没事。”
她只是突然想到薄家的别墅似乎也在那边。
事情协商妥了,陆紫便打发她出去,让她抽空好好感谢一下周洲。
毕竟人家从国外回来,听说白致远出事了,连时差都没倒便赶来医院,这份恩情,白家会记下的。
白桢桢看了眼手机,还没到下班时间,于是准备慢慢踱步去他办公室。
路上碰到付景,两人点头示意,错身之际,付景突然叫住了她。
“桢桢啊,我看阿姨昨天戴的围巾上面图案很好看,不知道是在哪儿订制的?”
他妈妈生日快到了,一直不知道送什么,偶然看到陆紫戴的围巾觉得还不错,就送那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