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桢桢睡得并不安稳,一直不停地在各个梦境中游蹿。
一会儿是幽深阴冷的洞穴,四周挂满了折磨人的刑具,一会儿是热带雨林,被密密麻麻的蛇群包围的窒息感……
她躺在床上,眉头紧锁,额头上沁出了汗珠,整个人不安地动来动去。
梦境中她此刻站在悬崖边,不断往下掉,失重感强烈而真实……
“喵~喵~”
直到挖矿用爪子拍了拍她的脸,又不断用毛茸茸的头蹭她的手,她才突然间惊醒过来。
心跳得很快,好像快要从胸腔中蹦出来,咚咚咚地在耳畔响起,让她有些茫然。
几分钟后终于缓过来。
背上全是冷汗,衣服黏在身上格外难受。
白桢桢摸了摸挖矿的脑袋,伸手摸过手机,才五点半。
了无睡意的她起床洗了个澡,简单收拾了一番,带着挖矿上楼,摁响门铃。
几秒钟后门被打开,薄言穿着黑色围裙,戴着手套,讶然看着她,“这么早?”
“睡不着,就先上来了,”白桢桢对着他笑了笑,唇色苍白,看起来像没休息好的样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先进来,”薄言取下手套,勾着她的手往里走,“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白桢桢摇头,不愿意多说,把挖矿脖子上的绳子松开,跟着男人进了厨房。
他正在腌制小黄瓜,作为早餐的爽口菜。
白桢桢说要帮忙,可自从进了厨房后就被薄言安排站在一边,靠着案台,连水都没让她碰。
“男人在厨房很有魅力。”她歪头盯着薄言的脸,笑了。
薄言承下她的夸赞,侧过脖子,目光顺也不顺地盯着她,“那迷倒你了吗?”
“已然醉了。”
白桢桢的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弯了弯嘴角。这双手,拿得了手术刀救人,也能在厨房尽沾阳春水。
听到她的回答,男人眼神深邃了几分,盯着她的杏眼,倾身上前,在她嘴角落下一吻,“冰糖我放餐桌上了,帮我拿一下?”
低低的嗓音,带着独属于清晨的那份呀,性感地在耳边炸开,酥酥麻麻。
白桢桢侧头回了他一个吻,唇瓣擦着他的侧脸慢慢移开,“好。”
挖矿在薄言家里已经是轻车熟路了,白桢桢走到客厅的时候,它还叼了一袋小饼干在脚边邀功,示意她撕开。
“你别吃了,出门前才喂过你猫粮的,”白桢桢蹲下来拍了拍它的头,正准备从它嘴里把饼干抢过来,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露出付景拧巴成一团的脸。
身上西装被压皱了,头发凌乱地像鸟窝。
两人一猫面面相觑。
白桢桢显然不知道这里还有别人,付景也蒙了蒙。
最关键是他酒劲还没完全消退,又累又困,眼神不太好,乍一看到白桢桢的长发配长裙,还以为是薄言。
“,认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还有穿女装的爱好……”
话还没说完,一道绿色的残影突然从厨房里飞了出来,砸在付景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