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困顿的脑子顿时就清醒了，掀开被子披上大衣往外走。
白桢桢还缩在沙发上，抱着电脑吭哧吭哧打字，看他突然开门出来，有些愣地眨眨眼。
薄言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在她脸上亲了亲，“你就在这儿工作吧，我出去一趟，饿了直接打电话让人帮你把午饭送上来。”
“噢……”白桢桢扬起一个乖巧的笑脸，“你去吧。”
她从进医院开始就发现了，这里戒备森严，气氛紧张，光是游走在花坛旁边的人里，就至少有一大半不是真的病人。
薄言从休息室出来后，直接坐电梯到了监控室所在的楼层。
付景和秦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视线跟随着时而隐时而现的黑点。
见他过来，付景起身把座位让给了他，并对这屏幕指了指，“应该是在踩点，估计今晚可能会有行动。”
薄言眯了眯眼，仔细观察了一下黑点出现的地方，唇线紧抿。
秦队在一旁观察了许久，“他找的都是防御相对薄弱，不容易发现的地方。而且从他的走姿看，确实如薄少说的，有点跛。”
薄言一直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后才收回视线，歪在靠背上，沉思片刻，对着两人低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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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桢桢下午约了人改剧本，在云浅书局碰面，所以陪薄言吃完午饭后就匆匆离开了，一直到晚上八点才改好一小部分。
天气冷，小曼给她端了杯热牛奶进来。
“桢姐你尝尝，这是隔壁新开的一家店，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她一直为上次丢失的童话书耿耿于怀，认为是自己的失职，所以想用另一种方式补偿，“她家的奶茶也好喝，我几乎每天下班都会去买一杯。”
白桢桢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伸手握住杯子，暖意传递进手心，驱散了疲惫感，“谢谢。”
“桢姐……”小曼似乎有几分扭捏，话也说得不那么利索了。
白桢桢抿了一口牛奶，抬起头来，不解道，“怎么了？”
“这不是要过年了嘛，父母催我回去了，所以……”
白桢桢恍然，“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那你明天起就放假吧，书店我也打算暂时关门，等年后再开，”她扫了扫冷清的店面，“反正也没什么人，不影响。”
“谢谢桢姐，那我初七的时候就过来！”
“不用那么早，”白桢桢笑了笑，“你过完十五再回来吧，上次你不是说家里在给你安排相亲嘛，可以好好选一选，看有没有合适的。”
时间不早了，白桢桢也没打算久待，现在回景园正好错过了高峰期，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
离开之前，她还特意朝书店招牌下方的横梁望了一眼，上面空空如也。
开车在路上，跟前两天不同的是，她从离开书店后，就感觉身后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时不时地飘在她身上。
对方似乎知道自己发现了她的存在，所以并未隐藏，明目张胆地跟在她的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