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已经被抬高了好几番,这时九号房又举了一次牌。
黑雁的声音完全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九号房,三万四千两黄金,还有更高的吗?”
全场沸腾,这是疯了吗?小小一颗浑天丹竟然出了这么高的价?
太特么有钱了!
此刻,静坐在九号房中的中年男子,丰神俊朗,华衣轩灼,拇指上扣了枚玉色的扳指,一眼望去满身尽是雍容华贵之相,正闭目拨弄着。听着楼内议论声一片,淡淡的地勾起了抹弧度。
一旁的侍卫扫了眼方才妄想与与自己竞拍的几号房,眸中尽是嘲讽之色。
他家爷可是幽都城的第一富贾,放眼整个冥界,可没有比他们更有钱的人家,跟他们家比财大气粗?
呵,真是不自量力。
“爷,此次浑天丹我们是势在必得了!”侍从得意的对闭目清神的人道。
中年男子对此只是淡漠一笑,未搭理。
从一开始,他便知道这浑天丹是他的。
台上黑雁的声音仍在继续:“三万四千两黄金一次,三万四千两黄金两次,三万……”
就在要在一锤定音的时刻,黑雁突然停住了。
众人皆顺着黑雁的视线看向了中层的那间天字号级的雅间。
只见垂下的一片珠帘之下,伸出一只极其细腻纤柔的手,十分随意的拿着一块镀金的黑牌。
众所周知,万溟楼牌子分为白,红,黑三种,白牌以一叠加竞拍价格,红牌代表翻一倍,黑牌,则是以百万叠加。
鲜少有人会用,更何况此时浑天丹的价格已经够高了!
若是他们没有看错的话,那此刻浑天丹的价格应该是……
黑雁屏息了片刻,用极其激情的声音道:“一号房,黑牌,此刻我们浑天丹的价格,一百零三万四千两黄金!”
全场鸦雀无声。
九号房内的中年男子听见,倏然睁开了眸,起身一把拉开了珠帘,凌厉的眸子看向了对面五楼的一号房。
珠帘垂着,掩住了里面两人的面孔,只能隐隐看见一黑一青两道身影。
一袭青衣的那人,正拿着那块黑色的牌子在手上悠闲的转着,像是在玩一块普通的木块。
中年男子眼中瞪得通红。
疯了吗?确定不是举错牌了?
鬼鬼一副吊儿郎当的搭着脚,玩着手上的牌子,挑着眸打量般盯着面前迷之淡定的人。
她也很不解,为何让她举黑色的牌子。
她可是不会还那么多钱的。
“一百零三万四千两一次,一百零三万四千两两次……”
黑雁的声音还在继续。
“爷!”九号房内的侍从忧虑地唤了声。
男子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一把夺过白牌,举了出去,顿时一阵肉疼。
虽然他是金钱为粪土,但是这么多银子真是要割他的肉啊!
黑雁笑意浓烈得不行。
“九号房,出价一百零三万五千两。”
鬼鬼望向司玄,等着人的意见。
司玄颔首示意,鬼鬼又将黑牌再次举起。
又是一阵唏嘘惊叹。
“一号房,出价二百零三万五千两,还有更高的吗?”
“爷,那一号房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故意来搅咱场子的?”
九号房中的侍从已经彻底急了起来,原本预想最高也就五万,现在突然被人给抬到了两百万还要多……
“爷,我们还要不要加价?”
中年男子阴沉的目光仿佛要将那一号房里的人撕碎,加价?他哪带来这么多的银子?
可是,偏偏这浑天丹又是那位主子要求拍下的,若是失败了,也不知道……
男子沉默半晌,低着声音对着对面开口,“一号房的兄台,敢问尊姓大名啊?”
鬼鬼微微错愕,转眸瞟了眼对面立着的男子。
身姿倒是挺拔,只是年纪看上去有些大,面容也不太精致。
鬼鬼毫无兴趣的收回了目光,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手上的小牌子。
司玄淡淡一瞥,将人样貌记下后,自顾喝茶恍若未闻。
沉寂的气氛,让男子不由吃了一憋,脸上气得青黑。
侍从忍不住气,上前扬声道:“一号房的小子,你可别不识抬举,我家爷问你是给你面子,哼!别以为你在一号房就可以肆无忌惮,这里可是万溟楼,你拍下你就得直接拿出钱来,在这里胡搅蛮缠,你当真拿得出这么多钱吗?”
底下知情的黑雁:“……”
这整家楼都是上头那位主子的,别说区区百万黄金,就是千百万怕是都有吧?
更何况……那浑天丹都在那主子手上了。
见人仍然不理,侍从又开始叫嚣,“喂,怎么,缩头乌龟啊?有本事举牌子没本事出来露脸?怕待会拿不出钱丢人是吧?”
“真是聒噪。”鬼鬼没了性子,起身掀开了一角帘,不爽的看向对面骂街一般的小小侍从。
珠帘纱帐下的少女,青衣如泻,乌发如丝,胜雪的肌肤吹弹可破,站在那娇娇俏俏。
偏偏那含星的杏眸尽是寒冽的光晖,又冷又躁的,轻狂傲意不止。
那侍从被人的眼神震慑了会,又挺直了身板,不过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有什么好害怕的!
侍从不屑笑道:“哟呵,原来是个……”
“闭嘴。”
鬼鬼沉沉出声打断人,声音明明很软,却莫名的让人有一种畏惧的压力。
男子眯了眯眼眸,拉回侍从上前一步道:“这位姑娘,不知我何某人何处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