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小俟哆嗦着着身子,心虚的望着人。
“你猜啊!”鬼鬼对人笑道,语气难有的温柔。
小俟畏惧的缩了缩脖子,猜?他哪敢猜?现在最主要的问题不是她怎么会在这,而是…他刚刚骂她了!
肯定是被听见了!
呜呜呜,他太惨了,得赶紧想个办法补救补救才行。
小俟绞尽脑汁想着,忽地脑中一闪灵光,忙掐着手被硬生生挤出了几颗眼泪,我见犹怜的抬起了头,“大人呜呜呜,我,我真不是在骂你,我骂的是那新来的段翎,我就是太想念您了,才说了您的名字。”
对鬼鬼,胡搅蛮缠撒娇卖萌什么的最有用了!
“是吗?”鬼鬼扑闪着睫羽,一副将信将疑。
小俟忙坚定的点头,“当然是必须是!大人,你不知道,那段翎根本不是个好人,他看不惯我,便老是想法子折磨我,实在是太可恶了!”
见人还是不为所动容,小俟又紧跟战术,撇了撇嘴对鬼鬼撒起娇来:“大人~你看看,他竟然罚我一个堂堂的二品官吏来扫茅厕,这,这不欺负人嘛!”
“大人,你可一定要给我报仇啊!”小俟一声哀嚎,作势就要扑过来抱大腿。
鬼鬼忙退了两步,让人扑了个空。
小俟不敢置信的抬头,“大人,你嫌弃我了?”
“您果然是嫌弃我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干脆的离开一殿,这么些天连个信都没有,我不过扫个茅厕,您如今对唯恐我避之不及,呜呜呜,原来爱真的会消失,是小俟不配得到大人的爱……”
鬼鬼扫了眼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又演技夸张的人,握着虚拳咳了声。
“我不是嫌弃你。”
“那您怎么躲那么远?”
鬼鬼抿了抿唇,他这么臭,是个人都会嫌弃的好吧,真是给面不要面。
“我给你带了烧鸡,怕你身上的味道和烧鸡串了味,影响你待会的胃口。”鬼鬼随口胡诌了个理由。
“啊?烧鸡?”小俟顿时止住了哭。
鬼鬼点了点头,“对啊,烧鸡。”
“大人,你真好!”小俟一阵感动,“难得大人如此心细,大人赶紧到前头好好坐着等我,别让这里的味冲撞了您,我换个衣服立马过去。”
鬼鬼:“……”
果然什么都是浮云,只有烧鸡才是真理。
鬼鬼回到前厅,因为到了点,大伙收拾了东西便三三两两的走了,剩了段翎一人。
段翎见人回来,慢悠悠的抬头望了过去,调侃道:“怎么样?没伤着他吧。”
鬼鬼叹息着,“皮子厚着呢,就你伤不着他。”
鬼鬼寻了个坐处,大大咧咧倚着,活脱脱一副大佬姿态。
“你也别介意,他就是个孩子,觉得你抢了他的位置,跟你小打小闹,其实没什么坏心。”鬼鬼对着对面的人道。
段翎颔首勾唇,抬了抬手,“怎么说我过去也是堂堂一代将军,犯不着和他较劲。”
鬼鬼挑眉,轻笑了声,“那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那个宸轩?”段翎坐直了起来,“查了,生于酆都,长于酆都,无父无母,家中只有一个奶奶,没什么奇怪的。”
“就没了?”鬼鬼皱眉,她要的可不是这么一个结果。
段翎细细回想了会,摸着下巴思量道:“要说奇怪,他失踪了小半年算吗?听说是病了,去寻医,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鬼鬼默默呢喃:“失踪?”
这个倒是挺有意思的。
“对了,关于宸轩来冥府,听说是一个幽都城的富商介绍给莫阎王的。”
“莫河这老头还认识幽都城的人?还是个富商,他这大闷头也不怕被人给骗了。”鬼鬼蔑笑了声,“而且,按冥府的规定,宸轩这样算是走了后门,莫河无利不帮,那富商究竟许了他什么好处让他不惜违背冥府规矩?”
“两人认识不久,赌坊认识的。听说莫阎王平日没事就喜欢摆弄花草?前些日子一直想买那山紫甲,不过那玩意有市无价,压根买不着。碰巧那富商做生意的,路子广,帮了他,反正他最后还是买到了。”段翎又给人解释道。
鬼鬼点头,原来如此。
鬼鬼突想起前些日子在人殿里砸的东西,貌似就有……山紫甲。
好吧,莫河要陷害她也是有原因的,她可真——欠。
不过…照这么推算,那日在宸轩家奶奶说的那人,想必就是段翎口中的富商了。
“对了段翎,骆如霜最近如何了?”
她最近忙得差点把骆如霜这一茬给忘记了。
“好着呢。”段翎听着骆如霜莫名没好气。
鬼鬼看着人这般模样不由一笑,“她怎么你了?我瞧着你俩不是相处的挺好的呀,同进同出,差点以为你俩……”
“你别胡说!”段翎突然激动起来,“她那样的女人除了有点姿色又自大又无脑,整日只会对人颐指气使,一无是处,我段翎能瞎了眼喜欢她?”
鬼鬼撑着脑袋一脸单纯,“我可没说你喜欢她。”
段翎张着嘴不知从何反驳,她没说吗?她明明就是那个意思。
“再说,你不说了吗,她有姿色啊!颜好皆可破,反正呢瞎眼的年年有,今年……”
鬼鬼挑着笑意,今年加上我一个。
她就是瞎眼了,迷死在了冥王的美貌里,索性破罐子破摔好了。
段翎嘴唇动了动,半天才喏嗫道:“我,我会是那种只在乎容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