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命星君受伤了,就我们行吗?”淑黔看向白泽忧虑道。
毕竟,刚刚才被批评了鲁莽,现在,他可得谨慎了。
“有我在,放心。”白泽瞥了眼多虑的淑黔,这家伙,前一刻还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现在又磨磨唧唧。
淑黔抿着唇,眼睛不由认真的看起了岩端说话的人,翩翩白衣如入画繁锦,面容皎俊,不知为何,明明就在眼前清晰明朗,却总是看得不真切。
但……不管怎么说,淑黔还是不觉这人打架会很厉害,秉着对前辈要尊重的训诫,淑黔装模作样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舒宁心中偷笑,让某人平日一副不着调又狂傲的样子,现在好了吧,连一个小仙都信不过他。
啧啧啧~
“淑黔,小白很厉害,你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的,丢给他就好。”舒宁开口调侃。
淑黔恍然,“啊,这样……”多不好意思?
白泽心中乐了起来,小蠢货可终于意识到他的厉害了!
“呃,那个,我就不去了。”覃钏摸着脑袋插了句嘴,看到三人看过来又忙摆手解释,“我可不是害怕,主要是司命星君受了伤,留在外面怎么也得有个人照顾,你们说是吧?”
没人接话,覃钏自个也十分自然的笑起来,走到白泽面前伸过了手,大义凛然,“仙友,司命星君交给我,你们放心进去吧。”
“没,没事,我可以自己站着。”舒宁看着覃钏的手,结结巴巴。
她好歹也是个老神仙,再如此下去怕是一点面儿也没了。
“小白,你把我放下就好。”舒宁手指拉了拉白泽的衣服,努力示意。
白泽装聋又装瞎,他可没说要把小蠢货丢在这里。
而且,区区一个小仙,居然妄想抱他的小蠢货,没把他放在眼里么?
没点眼力见。
白泽抱着舒宁直接绕过了覃钏,往暗穴的方向走了去,对舒宁语重心长:“不行,这里太危险,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得抱着进去。”
舒宁眨眼:“……”
吹着冷风的覃钏,一脸茫然。
怎么就一个人了,他都说他留下来,他不是人啊?
淑黔看了眼覃钏,早已明白人的心思,嘱咐了一句,“那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握着剑跟上了白泽两人。
覃钏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眼下方深不见底的深渊,以及时不时劈下来的闪电,心慌的吞了吞了口水。
一个人呆在这里也好害怕啊!(哭唧唧)
覃钏忙转过身跑着去追人,“喂,你们等等我,我也要去。”
·
暗穴幽深,嘶吼叫窜耳回荡,四周阴气磅礴,弥漫在阴冷的石壁,淡淡的雾气下,石壁上似有幽影闪烁,若隐若现,森然可怖,往里看去,尽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覃钏拉住淑黔的衣角,瑟瑟发抖。
淑黔仅仅看了眼,无言以对。
他真是搞不懂,世间怎么会有覃钏这种奇怪的家伙,好奇心比猫还重,胆子却比老鼠还小,最重要,死鸭子嘴硬——
“淑淑淑,淑黔,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主要是不放心你,所以才冒险进来的,毕竟我们是同门弟子,如今升了仙,理当互相照应,当然了,你也不要有负担,我这人就是这么讲义气……”
淑黔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没办法,得忍着,习惯成自然。
不过,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般好脾气。
“小子,你再絮絮叨叨,我就把你丢进去探路。”
白泽走在前面不耐道,从他进来,后面那小子就说个没完,这里本来就不安静,他说话更是扰他的心神。
覃钏蓦地闭紧了唇,不敢出声。
几人又走了一段路,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只听见脚下铁链窸窣作响,如索命的幽灵,急切缓慢,时近时远,而那一阵阵如雷般的怒吼,也在黑暗中变得清晰起来。
“那,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覃钏紧紧附着淑黔,声如蚊呐。
白泽耳力极好,闻言淡笑了声,幽幽道:“会吃人的,最爱你这种嫩生生的小仙,嘎嘣脆。”
覃钏被一吓,八爪鱼一般攀上了淑黔的身上,抖如筛糠,此刻,就差哭出声来。
早知道,他就在自个院里和仙友们打打牌九,喝点小酒,多逍遥自在……
淑黔脸上一时不知该做何表情,前边叫小白的前辈未免太调皮,而这覃钏,偏偏是个胆子极小的。
舒宁锤了下白泽胸口,“你倒是清闲,这会还有心情吓他们?”
白泽低头对上人的眸,洞穴漆黑一片,那双眸子却亮晶晶的,不沾半点俗尘。
“有司命星君在,心中无畏,自然清闲。”
白泽不着调的回答,让舒宁一噎,瞪了眼人后移开了眸。
白泽不以为意,抱着人继续走。
地表凹凸不平,乱石成堆,稍有不慎,就会被划伤或者绊倒,但白泽走得很稳,脚步一点声响都没发出,倒是后面空手的两人磕磕绊绊,前行费力,落下好一段路。
白泽顺着声音,带着舒宁先来到了发出声音的源地,震耳欲聋。
白泽将舒宁小心放下,抬手一挥,四个角落突然各冒起了一道火焰,整个洞穴瞬间在火光下一览无余。
这是一个方形的空穴,长度莫约五十余米,上空三十来丈高,四周石壁嶙峋,尖尖嶙岩从顶端垂下,看上去惊悚吓人。
中间,是一个圆形的方樽,囚困着一只青黑色牛状的巨兽,眼居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