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回头怒瞪着说话的人,“你个蠢货,她是装的你瞎了看不出来吗?”
牢吏看了一眼牢里坐着的人。
软软的小团子,哭得娇花心碎,摇摇欲坠,可怜极了。
“白姬大人何出此言,小公主年纪尚小,率真可爱,又怎会骗人?”
白姬简直心肝肺都要被气炸了,她来这里是来教训这个妖言惑众的小东西,结果人没训到,反而被人倒打一耙,甚至连这些蠢货,都一个个的偏向了里头的人,是要把她气死吗?
白姬气疯了的回头,正好看见里头的某个小可怜朝她偷偷一笑。
那笑容,嚣张极了。
白姬咬牙切齿,一把夺过牢吏钥匙就要去开门,“看来今日我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众牢吏纷纷扑上前跪倒在地,抱住了白姬的腿,“白姬大人万万不可啊,小公主身体娇贵,若是在牢里出了事,尊上定然要责罚的!您可千万不要冲动。”
“白姬大人放过小公主吧,她只是一个孩子,难免口无遮拦率真了些,你何必与她计较呢?”
“白姬大人……”
“放开我!”
白姬脑袋要炸了。
团团歪了歪脑袋,对着人做了个鬼脸,笑容很是灿烂。
白姬气红了眼,连着前些日子的病,都险些要被重新气出来。
“都吵什么呢?”
一道慵慵的声音自长廊传来,透着冷冽与威慑,让僵持的几人面色皆是一变。
“尊上。”几个牢吏跪着行礼,面上满是畏惧。
白姬看着眼前的男子,微愣了片刻,“尊,尊上……”
团团也瞧了过去,牢门外的男子,红衣似血般妖冶艳丽,一张精致无可挑剔的面庞,是病态的冷白色,媚骨天成,勾着的狐狸眼,惊艳魅惑,红色剪瞳中,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幽寒。
他掀起了眸子,看向了牢内同样在看着他的团团,嘴角极淡的弧度,如危险的利刃。
“你来这里做什么?”
凉薄的一线红唇轻启,吐出的话语总是让人不寒而栗。
而这句话是对白姬说的。
白姬身子微颤,低下了头,“我,我来看看。”
“看看?”凌渊冷笑。
白姬攥紧了指尖,瞄了眼牢内的团团,“是她,是她在牢内胡言乱语,哄骗大家说自己是您的女儿,败坏您的名声,白姬,白姬忍不住,这才过来教训她!”
凌渊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指节,看向团团的目光,意味不明。
团团心虚抿了抿唇,心中仰天长啸:完蛋了!
凌渊在这,她不就穿帮了吗?可怜她方才演了那么久。
“白姬,你的伤好的挺快?”凌渊漫不经心。
白姬诧异的张了张唇,心中顿时欣喜。
尊上这是在关心她吗?
她低头羞赧,“多亏尊上的药,不然我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快。”
凌渊眉头隐隐一皱。
团团没忍住偷偷一笑,这个白姬,也不知是怎么想得。
难怪不受宠,原来是阅读理解能力太差了。
凌渊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本尊,再给你添点伤?”
“伤?什么伤?”
“……你说呢?”
白姬微愕,意外的抬起头看着人。
尊上难道不是在关心她?这话是何意?
“你要是太闲,本尊就让你在床上多躺几日。”凌渊翻起手掌,手掌中红色火焰跳跃。
白姬这次总算是听明白了,脸色一白忙跪着爬上前,“尊尊上,白姬知错了,白姬再也不敢了,求尊上饶命……”
其余人大气不敢出,看吧,他们早就说了,动不得小公主,偏偏白姬大人不听,这不还得自作自受?
凌渊收了手,幽眸中的微光缓缓流转。
他叹了声气,“白姬,苏沅昭的事,你自己心中清楚,本尊念在你为魔界所做颇多,身受重伤,可以饶你一命,但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触碰本尊的底线。”
白姬咬紧唇,眸中泛红,“尊上,白姬知错了,日后再也不会了。”
“都滚吧。”凌渊淡淡。
牢吏们如释重负,匆匆退下。
白姬站起身,委屈的看了眼人,只能低着头离开。
没有两步,凌渊便叫住了她。
“白姬。”
白姬眸中跃过亮光,眼巴巴的看向人,“尊上有何吩咐?”
凌渊扫了眼人,伸出手,“钥匙。”
“啊?”白姬怔了怔,看了眼手中拿着的一串钥匙。
所以叫住她,只是为了要钥匙?
白姬面容失落,恭恭敬敬地将钥匙递给了人,又灰溜溜的离开。
凌渊打开牢门,一扫而过牢中摆设,目光落在手足无措的小团子身上,慵淡冰冷。
“小东西,你不是挺会演吗?怎么本尊一来,你就不吭声了?”
团团胡乱的眨着睫毛,抿唇不语。
她在别人那能演,可凌渊是当事人,她要演什么呀?
凌渊不紧不慢的蹲下身,望着坐在小板凳上的人,红眸微敛,“你不是司玄的女儿吗?怎成了本尊的女儿?”
团团缩着小身子,懵懂无措。
凌渊笑笑,渗着不由来的冷意,“想做本尊的公主也不是不可以,要不,我们把你娘亲抢过来?”
“你敢!”团团兀地出声,看着人的神色里再不见畏惧,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的防范。
凌渊艳红的唇勾了勾,“你娘亲,本就是本尊的。”
“你胡说,娘亲是我的,是爹爹的